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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被魏淵點名的自然是南京兵部尚書錢謙益,此刻的這位錢尚書早已被嚇破了膽,如今的形式是人為刀俎我為魚肉。
那錢國利的所作所為以及與他錢謙益私下裡通訊的憑證,可都在魏淵的手裡握著呢。只要魏淵願意,一紙奏疏上去,他錢謙益的官運就算是到頭了。
眼下形勢如此,他哪裡還敢有討價還價的心思。咬著牙在上面寫下了白銀二十萬兩。錢雖說多了點,可這卻是買他頭上烏紗帽的銀子,錢謙益只能忍了。
有了錢謙益的帶頭示範效果,滿座的大小官員以及富商們自然也不敢哭窮了。首先響應的是楊培蘇與朱國弼,他二人本就有心支援魏淵,見秦家與錢家,一個被殺,一個被拿捏,兩人自然要立刻表明態度。
楊培蘇與朱國弼都認捐白銀十萬兩,於是眾人紛紛解囊相贈。不多時,認繳單子被填寫完畢,一共募集了白銀三百多萬兩。當然,這些數目是不對外公佈的。畢竟魏淵也有自己的小算盤,他需要在保證用白銀換取崇禎皇帝信任的前提下,不斷積攢自身的實力。
就在眾位富商一個個因為被薅了羊毛而抑鬱消沉之時,魏淵說道:
“今天請大傢伙來呢,認繳只是小插曲而已。接下來要同大家商議的才是重頭戲。”
眾人以為魏淵又要變著法子的要錢,一個個不由得頓時頭大起來。
可他們聽到的卻是魏淵丟擲了第一顆甜棗。
“我想設定以州府為單位的瓷器生產作坊,不知各位可有興趣參與?”
魏淵的提議過後,迎接他的是一片集體的沉默。這倒不出乎魏淵的意料,畢竟每年官窯燒製的瓷器都會有富餘,而且民間普遍對瓷器的需求量不大。以州府為單位成立如此大機構的瓷器作坊,只怕連家底都會賠個精光。
可魏淵卻有自信在下一句話說出後,徹底扭轉這一局面。
“以後這些瓷器作坊將會持有江南稅務衙門的外貿運輸憑證,到時候水師會將這些瓷器統一運往海外,用於同外邦互通有無。”
魏淵這話就說的很巧妙了。首先大明朝實行的是禁海制度,明令禁止海外貿易。
可魏淵卻說是用水師的船舶將物品拉到外邦進行互通有無,這就從本質上改變了貿易的實事,將買賣行為變成了外交行為。
有明一代,以鄭和下西洋為契機,明朝官方的外貿行為並不屬於個例。魏淵這麼做也是有歷史依據的。
以前之所以沒有人用這個辦法,主要原因還是大明朝骨子裡的重農抑商思想。沒有哪個官員能拉下臉面來為商人們爭取權益,更別說用水師的船來販運個人商戶的物品了。以前即便是有,只怕商戶也會被扒一層皮。
眾商戶聽完魏淵的話,並沒有表示出很強烈的意願。究其原因,還是因為水師運貨的成本過高,就算掙到了錢,也只怕難以進賬到自己手中。
魏淵彷彿是看穿了眾人的疑慮一般,只見他用手指了指鄭芝龍。
“而負責運輸貨物的任務,將由鄭芝龍鄭將軍擔任。收益按照三七分,三分為運輸貨物的押運費用,七分是大傢伙的收益。如何啊?”
魏淵此話一出,眾多商人立刻變得躍躍欲試起來。要知道,以往官商分成比例能達到五五開就已經實屬不易了,更多的時候則是絕大多數的利益都被軍官們裝進了自己的口袋。
而且負責運輸的可是那位南海霸主鄭芝龍,不論黑白兩道的海上勢力,都要仰仗他的臉色才能混口飯吃。有了鄭芝龍的保駕護航,貨物安全自不必說。
如此一來,整個會場的氣氛頓時變得活躍起來,眾商人紛紛表達了願意承建州府瓷器作坊的意願。而這些事情的具體細則魏淵是不會過問的,他將魏明的遠東商會推了出來,各個商戶要統一與遠東商會訂立合作契約。
眾商戶也是樂在其中,畢竟有了遠東商會做靠山,貨物安全以及結賬都有了保障,畢竟誰敢賴國公爺家的賬呢?
就在大家熱烈的討論陶瓷作坊相關事宜的時候,魏淵又丟擲了第二顆甜棗。
“接下來要設定茶葉、香料、藥品和鹽巴的販售許可證,將由我江南稅務衙門發放。”
魏淵這一席話可不得了,眾人的議論聲戛然而止。茶葉、香料、藥品、鹽巴,這四類物件在當世可都是絕對的違禁品。以鹽為例,春秋時期的齊國宰相管仲是第一個創立鹽政的人。他主張以民間產鹽為主,輔以官府產鹽。民間產的鹽先賣給官府,由國家統一定價買賣,鹽稅就包含其中。
到了漢代,由於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