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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嘛,那傢伙在咱班裡動的那些小心思,一下子就讓我想到了當年的武文傑。不過,文傑當年使花招,因為條件有限,用的都是窮路數。我不是給你講過嗎,他居然用啤酒瓶當鬧鈴,大半夜的把我嚇得夠嗆,連帶折騰的他也沒睡好。那個時候,不就是因為連塊表都沒有嘛,他就想出了那樣的餿點子。這會兒條件好多了,所以這小景耍起鬼主意來,比文傑那會兒又上了不止一個臺階哩。叫做,高科技鬼主意。”
江一水笑著糾正師傅:“我覺的,還是叫高科技手段更好聽些,管人家的想法叫鬼主意,萬一讓人家聽到了,怪不合適的。”
勞模常笑得更歡了,眼睛幾乎找不著:“啥時候你也學得文縐縐了,鬼主意就是鬼主意,當誰的面我也敢說,還怕他……”
他見江一水拼命向自己擠眼睛,回頭一看,離他們不遠處,正是笑嘻嘻的景杉。
看這個距離,兩人說的話人家全聽見了。
勞模常儘管臉不變色,但看上去多少也有點不自在。
江一水趕緊打圓場,問景杉有什麼事。
景杉過來是請兩位師傅去觀摩一下他的演練成果。
說實話,一線的操作人員,和科研技術人員在思維方式上,其實有挺大不同的。
就拿哪記個東西來說吧,習慣並擅長考試的技術人員,你讓他記一些東西,根本不是難事,甚至根本就不算一件事。
而操作人員則不然,特別是歲數稍大,或是在這方面缺乏嚴格訓練的人更是如此。
過去的老傳統,師傅傳授徒弟技術除了手把手的教以外,還免不了拳腳到肉的懲罰。
後來師徒制改變形式了,徒弟的尊嚴增加了,師傅的手段減少了。
像江一水這樣的優秀徒弟,能想方設法把師傅的技術學到手,甚至超過師傅。
但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像他這樣。
於是,學技術學不到家的徒弟,面對著冗長而複雜的工藝檔案,在操作過程當中,丟漏者有之,歪曲者有之,顛三倒四者有之。
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