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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杉也是有鬼點子的人。
可指導工友背“工藝經”,還是把他折騰得像扒了一層皮。
工友當中,靈的是真叫靈,不靈的也著實不靈得邪乎。
怎麼打比方呢?
說個電影吧,《夏洛特煩惱》,正在教大家背“工藝經”的景杉,要看到這部電影,還得再過十幾二十年呢。
可這電影,你是看過的呀。
還記的不,裡面有個橋段,主人公夏洛碰上的鬧心情景,就跟那會兒景杉遇到的一樣一樣。
夏洛:大爺,樓上322住的是馬冬梅家吧?
大爺:馬冬什麼?
夏洛:馬冬梅。
大爺:什麼冬梅啊?
夏洛:馬冬梅啊。
大爺:馬什麼梅啊?
夏洛:行,大爺你先涼快著吧。
大爺:好嘞!
您看明白了?
有幾位工友的情況,即使沒那麼誇張,也差不到哪去。
面對工友的“打岔”——人家絕對不是故意的,只是死活記不住而已——景杉當然不能說,師傅你先涼快著吧,他只能想招來幫著工友過關。
在生產現場,除了裝置就是原材料,拿什麼來幫助工友呢?
要是換了當年的老師傅,現場那些尺寸小、分量輕的傢伙,恐怕就會派上用場了。
只要打不壞徒弟,老師傅隨時隨地順手抄起來,就會對著徒弟一通招呼。
跟武文傑一樣,景杉也是到了廠裡,下到車間,才知道工廠過去師傅教徒弟,還有這樣的手段。
不過他也懷疑,那些個老手段是不是一定管用,有些工友,你就是把他打死,有些東西他似乎也未必學得會。
但景杉不信這個邪,他要想出自己的方法來。
你別說,他在現場還真找出個幫忙的傢伙來。
前不久,現場剛安放了一個簡易的電子顯示屏,原本是用來顯示物料管理資料的,景杉打上了它的主意。
他把“工藝經”輸入到電子屏上,在滾動狀態下,讓工友誦讀。
他不斷加快字元滾動的速度,到後來實際變成了,字元已經從螢幕上消失,工友才開始誦讀,哦,這會兒已經是背誦了。
不知不覺當中,原來的老大難工友,一個個都上了道,背得像模像樣了。
工友自己說,看那個電子顯示屏看得多了,即使屏上面沒有字了,自己眼睛上面的額頭部位,似乎仍有字元在滾動。
無意當中,景杉開發了工友們的右腦。
左腦主司邏輯思維,右腦掌管形象思維。
跟一路唸書苦讀下來的大學生們相比,相當一部分工友在邏輯思維方面是有差距的,這種差距,除了能說清和說不清的先天因素以外,後天的訓練在客觀上也起了相當的作用。
這就和一個普通人,在肢體的功能上,無法與專業運動員相比是一樣的。
用盡廢退,越用越靈,越不用呢,自然就不那麼靈了。
訓練左腦,工程巨大,小學,初中,高中,大學本科,碩士,博士……光看著就眼暈,更何況身體力行呢。
古人說,十年寒窗苦。
無論是古人還是今人,讀書的學問,走的是訓練左腦的那一經。
這個過程,無論是誰都會是艱鉅漫長的。
而右腦則是另外一番景象。
如果把左腦和右腦比作兩臺機器,那麼它們的工作原理分別是這樣的。
面對一頁寫滿字的紙,啟動左腦工作,它會逐字逐句理解紙上字句的內容,再根據自己的理解,把它記錄下來。
而啟動右腦工作呢,管你寫的是什麼,我用不著去理解,全盤照錄,裝進去再說。
景杉找來的那個電子顯示屏,無意間起到了啟用右腦執行的效果。
工友們一個個陸續記住了“工藝經”,景杉問他們的感受,幾乎眾口一詞,都說一想“工藝經”時,那個滾動螢幕就出現在額頭部位,差不多相當於照著唸了。
勞模常和江一水看著班裡原來的那幾個老大難,站在那裡背得一板一眼,不禁相視一笑。
江一水知道師傅在笑什麼,勞模常當然也知道徒弟那笑裡帶的意思。
他倆都在景杉的身上,看到了武文傑當年的影子。
景杉並沒有想那麼多,他也沒工夫去想,因為他面臨的壓力依然還不小。
背下來是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