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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說,“如果培訓的內容沒有任何挑戰性,那你會有多大收穫呢?”
“問題是,”景杉畢竟跟丁娟娟十分熟悉,所以說起話來也有點沒遮攔,“你這錘太重了吧,簡直要把鼓給敲破了。”
說把鼓敲破當然有些言重,但這六項任務確實沒有一項是輕鬆的,不但不輕鬆,還都有極大的挑戰性。
就拿講課來說吧,別看平時景杉開會搞活動時講得頭頭是道,但讓他站在臺前什麼講稿也不拿,一口氣講一堂課下來,他還真有點含糊,畢竟以前在廠裡還從來沒機會練過。
丁娟娟把學校的一些基礎課拿出來,請新到的景杉們挑選,作為他們這個學期為學校開的課程。
景杉翻來覆去地選,選來選去,都覺得哪門課都不好講。
那些課他在大學期間都學過,還曾抱怨過這個老師講得不好,那個老師講得進度太慢,等等。
現在輪到他要講了,他竟然都想不起當時老師們都是怎麼講的了。
其他幾位跟他一樣,也對講課挺發怵,遲遲選不下課程。
丁娟娟只得幫他們下決心,方法很簡單,做了六個鬮,把六個學員叫到一起,往桌子上一扔,誰抓著什麼是什麼。
景杉慶幸自己抓了個最好講的課,機械製圖,課上要麼自己畫,要麼讓別人畫,以畫為主,不用多講什麼。
沒想到,頭一堂課就讓他給講砸了。
第一次上講臺之前,他所做的準備不可謂不充分,幾乎是掐著時間準備了滿滿的45分鐘。
可一站在講臺上,也不知哪裡鬧鬼,他腦子裡對時間的感覺全亂了套,稀里呼嚕在不到20分鐘裡就把原先準備的一堂課的內容全講完了。
他站在前面直髮呆,情急之下他只好再講第二遍,可還沒講到五分鐘,就有同學質疑:“這位新來的老師,您怎麼又講了一遍呢?這一遍講的跟剛才講的,不但內容一樣,連您的神情都沒什麼區別哩。”
這可把景杉弄了個大紅臉,直紅到了耳根。
接下來該講什麼呢?
隨便講個故事嗎?顯然不合適,況且毫無準備的景杉現編也編不出來呀!
跟同學們聊聊天呢?看著底下同學們一個個強忍著笑的神情,景杉一時也想不起該聊些什麼。
那什麼也不講行不行呢?似乎更不行,冷場畢竟是讓人感到彆扭的,安靜持續了沒多久,臺下就有人開始發笑,不一會兒,一傳十十傳百,笑就像傳染病,讓每個人都染上了,不但臺下的人笑,連傻站在臺上的景老師,也跟著大笑起來。
“這是我頭一次講課,講得不好,請大家不要見笑。”
景杉不好意思地解釋,結果眾人不但沒止住笑,反而笑得更歡了。
待景杉再一次登上講臺時,就顯得從容多了,還是那麼些內容,上次講得慌亂不堪,這回呢,該展開的展開,該精練的精練,不知不覺就撐過了40分鐘。
幾堂課講吓來,居然練得像模像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