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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奕松想要擺脫許小真, 又想要許小真, 於是找一個人徹底替代許小真, 一個和許小真相似,但不至於讓他失控的人。
地下室裡的血腥氣幾乎要掀翻天花板,幾個人被手臂粗的鐵環吊起來, 滿身傷痕, 奄奄一息。
陳奕松身上也都是血,胸口處的傷迸裂, 洇透了襯衫,染成濃重的黑紫, 緊貼著面板, 卻絲毫察覺不到疼痛。
他抬起手,鉗制其中一個人的下巴,細細打量對方, 青年啐了他一口血水,清澈的眼睛都是不甘和憤怒, 如果有機會,他大概會親手把陳奕松撕碎。
無論是年齡,性格,還是身段,都和許小真相仿,陳奕松很滿意,勾唇笑了笑。
他一開始想要許小真,無非就是喜歡許小真的性格,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是不能替代的,也沒有任何人和事能掌控他。
陳奕松目光落在對方沾著血的唇上,貼近,沒由來地犯惡心,臉色一白,甩開手。
許小真躺在地上的場景一般一遍在他腦子裡回放,像裝滿水的氣球,被針紮了幾十個洞,水流從所有孔洞中一起傾瀉,他用手怎麼堵也堵不過來,即便身體緊緊抱著,水也會從他肢體的縫隙中擠出,再滴落,滿地狼藉。
陳奕松走的時候沒看清許小真的臉,以至於現在想不起他的表情。
他會傷心嗎?不會。
他根本沒有心,或者陳奕松根本不在他的心裡。
會疼嗎?流血的脖頸,摔在地上的後脊。
應該會的。
陳奕松看著被釘在牆上的青年,像透過他在看誰,揚起手,讓他重新看著自己,“你在想我嗎?想什麼,告訴我。”
青年睫毛滾落血珠,滴進眼眶,張了張嘴,沙啞地吐出字眼:“神經病。”
陳奕松真高興,連罵他時候的樣子都和許小真一樣。
可他下一秒就高興不起來了,連親都親不下去,何況做呢,無論怎麼試,都是一樣。
不應該的,為什麼會沒有慾望和衝動,為什麼到這個時候,他還在想那個沒心沒肺的婊子。
怎麼辦?誰能告訴他怎麼辦?
他自己不知道。
他有了主意,回身抓起刀刺進手臂,身體,一下,兩下,血蹦出來,濺得老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