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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酒之名播於海內,士人莫不仰望。”
謝尚拍他大腿,嘻嘻而笑:“元子莫釋酒杯,今日你我一醉方休。”說著給他倒上酒,又道:“請,有請。”
桓溫哈哈一笑:“仁祖自不會虧我酒水,只可惜我酒量太淺。”說完,將杯中酒飲盡。
謝尚又給他倒上,自己“咕噥,咕噥”將壺中酒喝了一半。謝尚看看桓溫手中酒杯,等他再喝。
桓溫被他一瞧,說道:“仁祖可曾記得那日在徐州府堂中飲酒?”
謝尚道:“哪日?”搖搖頭。
桓溫道:“那日你拉我喝酒,我喝得目眩,著實難當,逃去公主房中躲避,你才未敢追來。”
謝尚想了起來,說道:“你雖沙場無敵,酒席間卻是一逃兵爾。”
桓溫臉色酡紅,噗哧笑道:“尺有所長,寸有所短,某不勝酒量,自該撤退,那日公主還贊你有功。”
謝尚不解道:“哦?”
桓溫道:“公主言若無你這司馬,她豈能輕易見到我。”
謝尚聽了,不禁哈哈大笑。兩人布衣之交,直飲至桓溫大醉,臥席而眠,謝尚猶自飲酒。
甕口山頂,樊無期得周驊指點,找到入谷的一處山崖。
周驊道:“此處雖可下去谷中,但山勢奇險,將軍還需小心。”
樊無期謝道:“某理會得。”
周驊告辭而去。
這兩日,李農命人修造雲梯,又於關下日夜擊鼓。趙軍為防乞活軍來襲,不得睡眠。又一日凌晨,天未大亮,霧氣瀰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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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農驅俘虜百人為先鋒,突襲關隘。趙軍以箭矢殺退乞活軍,將俘虜救入關去,未及一一審問。那邊,樊無期也趁著霧氣,命人穿上趙軍衣服自山崖垂以繩索下到谷中。
谷中突現反兵,其實乃乞活軍所扮,守將命人與之廝殺,一時敵我不分。而被救的“俘虜”中有人搶奪趙軍武器,從內側石階殺上關隘。聽得關內喊殺聲,李農命士卒攜雲梯攻打。霧氣中不知多少乞活軍,關上的趙軍一邊朝關下射箭,一邊抵擋“俘虜”。
乞活軍不斷登上關隘,將守軍殺退,終於開啟寨門。乞活軍一擁而入,李農殺到谷中,聞到風中有煙火氣,暗道糟糕。然而被守軍所擋,一時不得深入。
等殺盡谷中守軍,來到存糧之所,只見大火熊熊,煙塵滾滾。李農望火興嘆,只恨救它不得。
大火過後,乞活軍從灰燼下扒出餘糧,一經清點,尚得七千餘石。
張無壽去晉軍大營找桓溫討要糧食。
張無壽道:“甕口山糧食被趙軍所焚,僅得七千石餘糧。”
桓溫捋須道:“哦?”
張無壽瞧他臉色,說道:“輔國不信張某?”
桓溫微笑道:“豈能不信?只是我手中只有五萬石糧食。”
張無壽淡淡看著他,說道:“輔國要反悔?”
桓溫道:“非也,此乃南豫州之糧,我可先借了,將其給張兄,餘下之數等某回去徐州再行交割。”
張無壽點點頭,說道:“既如此,某就先取這五萬石糧食回淮北。”
桓溫道:“張兄請自便,所需糧船,我已備好。”
張無壽有糧船送糧自然省卻不少事,起身謝道:“如此便謝過輔國了。”
桓溫也起身拱手道:“你我之間,何必言謝?”又命親軍司馬帶他前去清點糧食。
張無壽將所俘石隼及趙兵交給桓溫,換了壽春府庫的一千匹布,一匹布值二百錢,俘虜還費糧食,在張無壽看來這交易很是值當。又將甕口山的糧食用戰馬馱至淮水邊,再搬上晉軍的糧船運往淮北,所俘的戰馬也不少,剛好用來馱糧。
陸馥出了五萬石糧食,自然要桓溫補償,桓溫以戰馬補償,給了他五千匹馬。若算起來,陸馥還大賺了,一匹馬不下兩萬錢,一石糧食只值三百錢,雖是軍糧,運來也有耗費,但仍遠不及馬價,於是命人趕了馬回江東賣錢。糧草乃朝廷調撥,所用皆要上報,如今只好拿馬換錢,再購糧衝抵。
桓溫將捷報飛鴿傳書與朝廷,戰功表冊及俘虜送往京師。謝尚雖好酒,但身在其職不得偷閒,休整城牆,勸課農桑。
芍陂,士兵正用戰馬拉犁。桓溫望雲天之下萬頃良田,不禁讚道:“此乃壽春之資,足以養兵。”
其實馬在水田中容易爛蹄,但謝尚籌措耕牛不及,缺乏畜力,也只能讓馬代勞。
桓溫又嘆戰馬嬌貴,不比牛能打粗。戰馬除了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