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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還要吃穀物。現在山林中有草還好,若到了冬天,就耗費糧食了。
陸馥留下朱頊、謝嬋幫忙疏通淮水,自己回去合肥。趙軍撤退,河面的鐵索被謝尚拆除,不過河中的沉船卻需水軍清理。
水手沉到河裡,用鐵索繫住沉船,再借樓船的浮力將沉船拉起,拽到別處沉之於深水,只能等其慢慢爛在水裡。
桓溫修書著快馬報與朝廷,該趁石癸新敗北伐汝陰,因為汝陰離壽春近,威脅甚大,即便不能攻下汝陰,也當襲擾,讓趙軍著力於防守,不敢稍窺壽春之境。
一日天氣晴朗,杜雲得召喚,往中軍去見桓溫。進到中軍帳,卻不見桓溫,親兵讓杜雲稍待,而後退了出去。
杜雲看案上有一冊書,書名乃“孟德新書”,知是曹孟德平生所著的兵書。帳內還掛著一個帶角的牛頭骨,一幅字。牛頭骨是趙軍留下來的,那字倒是寫得極佳,飄逸灑脫。杜雲默默看那筆畫,聽得身後帳幕響動。轉過身來,正是桓溫進來。
桓溫笑道:“安之也喜歡字?”
杜雲拱手道:“下官參見輔國將軍!杜某不懂書法,只覺得這字美妙。”
桓溫道:“你如此說怎能言不懂欣賞?這字乃王太尉所贈,其筆法爐火純青。”
杜雲一聽,心中瞭然,王氏代有書法名家,太尉有此書法也不為奇。只是那條幅上所言:“劍號玄冥,斷石分金。君乃赤心,輔國安民。”所言玄冥不知是什麼劍?
杜雲道:“不知輔國召卑職來所為何事?”
桓溫道:“安之請坐。”請杜雲坐了,又著侍衛奉茶。
桓溫道:“並無大事,今日得閒,可與安之清談。”
杜雲聽說無事,看看茶水,喝了一口,淡然無味。
桓溫道:“安之乃莫虛之門人?”
杜雲一聽,奇道:“輔國怎知之?”
桓溫說:“御前比武,你勝過皇甫彪,朝中早已風聞。那日又輕易贏了吾弟,可見傳言不假。”他早年好武慕俠,曾手刃殺父仇人,自然知道莫虛之的大名。若非杜雲勝過皇甫彪,桓溫也不會打聽。
杜雲搖搖頭道:“在下不才,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某在京師就曾敗於一使槍者之手。”
桓溫倒不知有此事,奇道:“使槍者,莫非是夏侯氏?”
杜雲也聽皇甫鋒說起過夏侯氏,便道:“晉陵將軍也曾說那人是夏侯氏。”
桓溫道:“那就不足為奇了。”
杜雲道:“某倒不知這夏侯氏來歷。”
桓溫道:“尊師未曾與你說起過?”
杜雲道:“恩師不問世事,也與我不提往事。”
桓溫點點頭,說道:“原來如此。”又道:“這夏侯氏原本是譙郡望族,代有名將,到晉立國,夏侯氏漸流於江湖。江湖有言:‘魁首龍湊槍,世間不可擋,荊南五蠻地,誰敢惹青芒?東南隱名宿,其號莫歸藏。’所謂魁首龍湊槍說的就是夏侯氏,其中夏侯忻武功最為卓絕,曾勝皇甫明之以及尊師,名蓋一時。”
杜雲也聽皇甫鋒提過,夏侯忻與皇甫清、杜雲的師父莫盛三人曾在洞庭之君山比武,而夏侯忻取勝。他問道:“不知為何夏侯氏要與我師門尋仇?”
桓溫道:“這桓某就不知了。那夏侯忻原是趙國幷州刺史、平北將軍,因有人表奏其裡通燕國,被趙國國君遷為平南將軍。他於徵討襄陽時被人刺殺,尊師或許與此事有瓜葛。”
杜雲從未聽師父說起過此事,既然夏侯氏尋仇,也只能與之為敵了。他說道:“夏侯氏槍法無雙,倒是勁敵。”
桓溫道:“你稱其為敵也沒錯,既做了胡虜之臣,助紂為虐,就是與我朝為敵。其槍法雖好,但未必能贏過皇甫氏之青芒。當年君山比武,皇甫明之為求公允,並未使用青芒劍。”皇甫清字明之。桓溫向來就不以俠義之士刺殺趙國君臣為錯,且石辛也曾派人刺殺於他,這不過是兩國相爭,大勢使然。
杜雲不解道:“青芒?”
桓溫道:“青芒乃天下至利的寶劍,與我這玄冥難分伯仲。”
杜雲一臉呆然,他破月刀也是利刃,但怎能敵龍湊槍?
桓溫瞧他臉色,以為他不信,便道:“安之可要一觀本將玄冥劍?”說著手把腰間劍柄。
杜雲心道:“什麼天下至寶隨身攜帶?”嘴上卻說道:“卑職正想開開眼界。”
桓溫起身來,摘下腰間寶劍,走出席案,示意杜雲來看。
杜雲也起身來,走近桓溫,只見他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