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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俘虜上到關上即被搜身,搜出趙軍“石”字帥旗,卻是李農讓俘虜交給守將的。守軍將他們一一押至關內圈管,又將所搜旗幟交與守將。
守將看了帥旗,才敢確認石癸真敗,卻不知乞活軍所俘的是否乃石癸本人,抑或石隼。他親自審問放回的俘虜,以辨別其中是否藏有乞活軍。
守將問一個瘦削俘虜道:“你是誰人部下?”
俘虜道:“啟稟將軍,我乃左軍呼延司馬部下。”
守將問道:“呼延司馬何在?”
俘虜道:“我軍來救甕口山,于山前樹林遭乞活軍伏擊,呼延司馬已退兵而去,敵酋言司馬已逃往穎口。”
守將問:“敵酋為何放了你等?”
俘虜道:“敵酋讓我等傳話,守軍出降可免一死。”
守將心道:“哼,敵酋想動搖我軍心。”又問了俘虜所屬的長官姓名、鄉里、家人,仔細辨別。確認無乞活軍摻雜在內才將他們釋放,命其搬運箭矢檑木。
李農營中,將剩餘的俘虜攏在一起。乞活軍埋鍋造飯,火夫將馬肉扔在釜中烹煮,又放入鹽、蔥、姜、蒜、大料、桂皮、野菜,眾俘虜聞到釜中飄出的肉香,不禁流口水。等肉羹做好了,乞活軍便盛湯、夾肉吃起來。俘虜隻眼巴巴瞧著,卻不敢做聲。
等乞活軍吃完,一個頭領過來,命解了俘虜身上的繩索,對俘虜說:“爾等可去釜旁就食。”
俘虜一旦鬆開手腳,忙跑去釜旁,拿起乞活軍扔在地上的趙軍頭盔,用箸從釜中撈出肉來放進頭盔裡,再用勺子舀了肉湯,蹲在一旁吃起來。熱湯一下肚,眼淚就冒出來了,生死未卜之下,還能吃到肉,也不知道幸是不幸。又聽見不遠處的火夫對乞活軍戰士說道:“乾糧吃沒了,只能吃戰馬,過幾日該吃俘虜。”
乞活軍戰士道:“人肉難吃,不如求都督退兵吧。”說著,轉頭瞧向俘虜。
俘虜聽了,嚇得一哆嗦,看乞活軍戰士瞧過來,忙低下頭去,似要躲開他的目光。
等釜中的湯盡,乞活軍又將俘虜綁了,著人看守。
次日,李農又押了三十名俘虜至關前,對他們道:“放爾等入關去,告訴守軍速速送出糧食,我軍自退。”
俘虜逃至關下,被趙軍救入關內,又一一審問。守將得知乞活軍缺糧,心中放鬆許多。
其實,乞活軍每人都帶了五日的乾糧,乾糧尚未吃盡,又有趙軍戰馬可充作軍糧,昨日不過略施小計,今以俘虜之口入關使詐而已。
中軍帳內,張無壽正愁甕口山難下,斥候來報:“晉軍送糧而來。”
張無壽忙命人將晉軍接到山下,親自出營去見。晉軍首領正是壽春守將周驊,他下馬來,走至張無壽麵前拱手道:“壽春都尉周驊,參見督帥。”他可不敢認張無壽為豫州都督,倒給了個莫名其妙的“督帥”頭銜。
張無壽覺得“督帥”名稱響亮,也不計較,忙請周驊入帳。
周驊入帳中,稟道:“我奉輔國將軍之命送三千石糧食來,以便將軍攻山。”
張無壽點點頭,問道:“這甕口山可有路通至山頂?”
周驊道:“有,桓輔國遣我來正是為此,某可帶貴軍上山。”
張無壽不禁暗贊桓溫的為人周到,命樊無期領兵隨周驊上山。
穎口,石癸望者浮橋對岸,盼著石隼歸來。呼延突已領兵回來,雖敗於甕口山,但並未被責罰,只因他失軍不多,此戰之敗,咎在石癸。
王浹從旁勸道:“將軍,令弟有貴相,必然無咎。不如遣細作前去甕口山,一探究竟。”
石癸嘆道:“天命難違,不必了。”又道:“命人拆斷浮橋,大軍撤回汝陰。”他心知石隼劫數難逃,不願以私廢公,再折損手下。
桓溫根本未派人去襲穎口,一來穎口有淮水之險,無水軍相助實難攻下;二來石癸方經大敗,士氣低落,必不敢再南渡反擊,桓溫不示軍於浮橋之南,石癸反而疑懼,唯恐趙軍設伏誘之。
斥候報與晉軍大營,營中暫由桓衝代管,斥候道:“穎口的浮橋被趙軍拆斷。”
桓衝命其再探,又命桓熙、鄧遐掃蕩殘敵。
此時,桓溫正在壽春城中與謝尚飲酒。太守府正堂,兩人箕坐於席上把酒言歡,旁人不敢入內。
謝尚舔舔嘴唇,提著酒壺說道:“五十日未曾飲酒,饞煞我也!”他是一酒鬼,嗜酒如命,因要守城拒敵,不敢有絲毫懈怠。如今大敵已去,自然要打飲特飲。
桓溫放下酒杯,做手勢道:“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