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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聲音傳來。諸葛邪一看,卻是殷浩,不知他如何尋過來。只見他手中還提著一壺酒,也不客氣,直接與諸葛邪擠到一個席上。
殷浩給諸葛邪斟滿一觴酒,說道:“你且連飲三觴,再自誇不遲。”
諸葛邪看著他,皺眉道:“哪裡來的醉鬼?”
殷浩咧嘴一笑,說道:“我可未醉,論酒量,我幾時輸你?”
諸葛邪哈哈大笑,說道:“還敢言酒量,你若沒醉,且吟首詩來!”
殷浩笑道:“聽著,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諸葛邪打斷他道:“這是曹孟德的,你休借他人之語!”
殷浩又道:“一手持蟹螯,一手持酒杯,拍浮酒池中,便足了一生。”
諸葛邪道:“何來的蟹啊,休要耍賴,這分明是畢茂世的詩。”
殷浩笑道:“哦,征夫果然博識,愚兄方才不過有意試探。”
諸葛邪催促道:“莫要拖延,快吟,快吟!”
謝嬋也好奇,倒要聽他能吟出什麼詩來。
殷浩道:“酒徒華舍中,求醉與君同,千杯飲不盡,名業枕邊空。”
諸葛邪聽了滿臉不屑,心想:“雖說求醉忘物,卻太過消沉了。”說道:“罷了,罷了,此詩勉強能聽,算你未醉。”
殷浩笑道:“該你了。”
諸葛邪道:“啊?”
殷浩道:“該你吟詩了,不然怎知你未醉?”
諸葛邪心道:“他倒反治於我。”說道:“我今日只有酒興,沒有詩興。”
殷浩道:“既如此,你且連飲三觴儘儘興。”
諸葛邪道:“飲就飲。”說罷,將酒觴裡的酒一飲而盡。喝完,苦著臉道:“此酒怎這般烈?”
殷浩搖搖手中酒壺,笑道:“盡興吧?此酒名叫‘燒冰’,連冰也能化開,是我自家中帶來的。”
諸葛邪呲牙咧嘴道:“你且飲一觴來。”
殷浩自酌一觴,咂咂嘴,讚道:“好酒,好酒。”又要給諸葛邪斟酒。
諸葛邪忙扶住他酒壺,推辭道:“如此好酒,留與你自己喝罷。”
殷浩拉著諸葛邪手,說道:“哎,你我兄弟,何必客氣?同飲,同飲!”
他們兩人既推脫又勸酒,杜雲與謝嬋則慢慢吃菜、飲酒。杜雲望望門外院中的秋花,頗為好奇,問道:“那些是什麼花?”
謝嬋望一眼,說道:“那些是茶花,你未見過麼?”
杜雲道:“哦,從未見過這般鮮豔的茶花。”
謝嬋道:“這花出自成國,價值不菲。”
杜雲道:“原來如此。”
謝嬋道:“若安之喜歡,我可送你一盆。”
杜雲道:“這花如此貴重,怎麼敢受?”
謝嬋道:“不打緊,聽朱頊說此花可以折其枝插入土中,又可生而為樹。”
杜雲聽見朱頊的名字,不禁問道:“聽說朱家已向令伯父提親?”見謝嬋只低頭含羞而笑,卻不答話。杜雲雖心中難受,嘴上卻道:“阿嬋贈我茶花,我便滿飲此觴,先行謝過。”於是以酒敬謝嬋。
謝嬋解了窘境,也飲一觴酒答禮。
遠在淮北的下蔡,一個守城的晉兵正揹著女牆躲避寒風,不時搓手、跺腳,一邊暗罵:“怎還不送熱湯來?”下蔡位於淮河北岸,南有八公山,淮水在此拐了個彎,伸入趙境,其乃淮南之前哨。
忽聽得風中似有馬蹄之聲,忙伸首北望,只見天地相接處塵土飛揚,晉兵張大嘴巴,忙拿起號角來吹,手都哆嗦了。“嗚嗚”之聲響起,守將召集士兵登城防守,見趙國鐵騎已兵臨城下。
趙軍騎兵東、西、北三面將下蔡城圍住,步卒戴著皮帽,身穿鐵甲,於北城之下結陣。
.三通鼓響,趙軍大纛南指,步卒依次攻城,一時箭如飛蝗,殺聲震天。
皇宮東堂中,皇帝召集大臣,太尉、太傅、朱信、諸葛甝、謝安、陸馥、張琦皆在。
皇帝道:“趙軍已攻下下蔡,諸卿以為該如何應對?”下蔡在淮水北岸,南岸是壽春。
陸馥奏道:“臣以為趙軍必攻壽春,壽春乃江南咽喉,一旦攻下,趙軍將直逼合肥。”
太傅道:“現下已入冬,趙軍取下蔡未免示形於前,教我等早作防備,是否不智?”
太尉道:“此時拿下下蔡,依我看,原因有二,其一:此值冬日,淮水水淺,不利水師作戰,趙軍攻取下蔡正合其時。其二:趙軍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