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壽春志在必得,也無懼我軍防備,取下蔡可敲山震虎。”
張琦道:“臣以為趙軍攻下蔡乃聲東擊西之計,趙軍雖強,但不善舟楫,從東邊跨水來攻,實犯兵家大忌,或許意在襄陽。”
謝安道:“陛下,不知輔國將軍可有應對之策?”輔國將軍即是桓溫,論親乃是皇帝妹夫。
皇帝道:“桓元子飛鴿傳書,在奏疏上的對策只言四個字:‘按兵不動’。”
諸臣聽了,不禁相互對視一番,不知其何意?
諸葛甝道:“臣以為是趙國自亂陣腳,還請諸位同僚參詳。”
謝安問道:“何以見得?”
諸葛甝道:“石虎弒君篡位,大肆誅殺勳戚、舊臣,國中必然不穩。又失了傳國玉璽,此乃天命棄之。今啟戰端,於冬日急切進兵,與其說是對我敲山震虎,不如說是在朝中立威,藉機彈壓不服之人。”
謝安道:“此說法倒也稀奇。”
張琦道:“陛下,度支尚書所言也並非全無道理。據臣所知,淮北趙軍有兩支,其一是汝陰的石癸軍,正是此次攻取下蔡的趙軍,其二是彭城的石辛軍。石癸、石辛因受趙國先主石勒之恩,並不服石虎,今命石癸軍攻取下蔡,怕是驅虎吞狼之計,讓石癸軍與我軍兩相殘殺,石虎則坐收漁利。”
朱通道:“張五兵此言未免太過臆斷,誠如諸葛度支所言,趙國朝局不穩,石虎急於立威,其欲進兵淮南是真。至於襄陽,也非一時能下,且取道荊襄南下,年深月久難見其效,石虎又如何等得?”
陸馥道:“趙軍既取下蔡,必攻硤石,硤石未下,我水軍可輕易斷其糧道,則其難取壽春。”硤石是淮上津要,淮水東流,遇八公山阻擋,在此折回北流,將硤石劈為東西兩半,奪路而下,奪硤石可扼住淮水,威脅壽春。
謝安道:“中都督此言切中要害,若趙軍攻硤石,輔國將軍必會稟報朝廷。”
皇帝道:“諸卿所言皆有道理,只是大戰在即,是否該即刻遣兵北上,早作防備?”
陸馥道:“臣以為該遣水軍北上接應壽春。”
張琦道:“中都督所言有理,不過天已入冬,趙軍若要攻壽春,也需等來春草長之時。不如讓揚州水軍多加休整,開春後再行北上。”
皇帝問太尉道:“舅父以為如何?”
太尉道:“臣以為趙軍攻壽春不必等來春,一來江河水淺,不利水戰,若淝水結冰,則我水師難以行走。不過趙軍也同樣難借河運,去歲潁水封凍,不能行船,趙軍也只能用馬車運糧。正如張尚書所言,趙軍最缺的是草料,而壽春城堅,非一月可下,馬若缺料,如虎去爪牙,並不足畏。所以,還請陛下命輔國將軍探查趙軍糧草動向。”
皇帝道:“聽舅父之言,朕安心許多。”又問諸葛甝:“諸葛度支,常言道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是否該將糧草先行北運?”
諸葛甝道:“可發糧草至合肥,借淝水接濟壽春。”
皇帝道:“就依卿所言而行。”
諸葛甝道:“臣遵旨。”
皇帝問太尉:“舅父,此戰非同小可,雖有水軍,是否該遣步軍北上?”
太尉道:“這,以輔國將軍之才,必能克敵制勝,臣以為尚無需另派步軍。”
皇帝又問朱信:“尚書令以為如何?”
朱通道:“可先聽輔國將軍之意,再行定奪。”
皇帝點點頭,說道:“此事容後再議。”
議事之後,眾臣皆告退而去。
皇帝又召皇甫鋒來見,屏退內官,然後問他道:“晉陵現下有多少兵卒?”
皇甫鋒奏道:“有兵卒六萬,另有屯田的流民兩萬餘戶,若選其精壯者徵召為兵,可湊齊八萬,也不廢農時。”
皇帝道:“現下已無農事,且徵召兩萬流民練兵,若淮南戰事起,還需往派馳援。”
皇甫鋒道:“那些流民雖勇悍,不過畢竟練兵日少,恐於戰事無補。”
皇帝道:“戰事尚未可知,你且依旨而行。”
皇甫鋒道:“臣遵旨。”
路上,三輛馬車依次而行,朱信、張琦、陸馥卻擠在同一輛馬車上。張琦道:“陸郎未免言早,若皇上命你即可兵發壽春,豈不徒廢糧草、冬衣?”
陸馥道:“我並未言要冬日北上,何來言早?我料皇上必會派我鎮守合肥,此戰若贏,於我陸家大為有利。”
張琦道:“戰事尚未起,你便想爭功,還言不早?”
陸馥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