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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正是黃道吉日,宜嫁娶、出行。.皇家有雙喜,一者送嫁公主於燕國,二者下嫁公主於朱家。
燕子磯,燕使慕容譫與送嫁儀仗上了海船,辭別而去。
嘉興縣侯、尚書令朱信家中張燈結綵,喜氣盈門。正是其子與公主婚期,京中的達官貴人皆來道賀。此時在這宴席之上,地位最為顯赫的便是九卿之一的廷尉顧錚了,其餘人等多是江東士族。尚書令朱信雖掌有實權,但在朝堂上官居二品,不比三公九卿。如此光耀門楣的事,自然是地位越高的人來賀,越是有臉面了。是以,朱信不時望望門外,盼有貴客來臨。
吉時尚未到,有家丁來報,吏部尚書謝安前來道賀。朱信大為高興,緩緩起身來,整整衣襟,施施然下至堂前,等謝安進門行禮之後,才答禮,請他入堂上坐。隨同謝安來的謝嬋等人只能到後屋去坐。
朱信回到席中,家丁來報,晉陵將軍皇甫鋒前來道賀。朱信點點頭。有朱信之弟修水亭侯朱禮在門外迎接,等皇甫鋒入到堂中,朱信才起身來,請他入座。這晉陵將軍雖手提重兵,卻不過是朝廷所封的雜號將軍,只位列五品。
過了一會兒,家丁來報,太尉王悅前來道賀。朱信一聽,忙起身來,提起衣裾快步走出門外。見太尉的馬車停在路邊,太尉由下人扶著出了馬車,朱信忙上前作揖道:“下官愧不敢當,何勞太尉親來?”
太尉拱拱手,笑道:“賢弟家中大喜,某怎能不來?”
朱信迎了太尉進去,又請他首坐,自己坐在他左側。太尉位列三公,論地位當朝居首,主人翁也不得不讓,堂中的其他客人也都唯恐失禮,紛紛禮敬。
太尉敬過朱信一杯酒,才道:“某腿腳不便,不能久待,失禮,失禮,這便告辭了。”
朱信知他有舊疾,也不便留他,只道:“太尉能來,下官已感激不盡,若說失禮,倒是下官招待不周。”
送走太尉,堂中的人都覺得輕鬆許多。不久,家丁來報,光祿勳遣其子虎賁中郎將殷浩前來道賀。朱信聽了,面上不悅,卻又擠出笑臉道:“快請他到後堂入席。”家丁稱是而去。
朱信與陸馥對飲一觴酒,正談笑,卻見一家丁快步入堂中來報:“主公,太,太傅與度支尚書同來道賀。”
朱信手一顫,忙放下酒觴,快步出堂去,一邊端正冠帽,一邊吩咐下人:“快,快,隨我前去迎接!”
走到門外,見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停行來,朱信上前迎接。等兩車停在路邊,前邊的馬車上杜雲扶著太傅下來,後面的馬車上諸葛邪扶著諸葛甝下來。朱信先朝太傅行禮:“竟得太傅光臨寒舍,下官不勝榮幸。”
太傅擺擺手,說道:“今日君侯大喜,某未能早來道賀,還請莫怪。”
朱通道:“豈敢,豈敢,太傅如此說,倒教下官無地自容,快家中請!”讓太傅進門,這才朝諸葛甝行禮道:“諸葛兄,愚弟有禮了,能得諸葛兄前來,陋宅真乃蓬蓽生輝!”
諸葛甝還禮道:“令郎得取帝女,往後你我連襟,愚兄若不來,豈不徒惹人笑?”
朱信捋須大笑,說道:“正是,正是,你我從此連襟,快些裡邊請!”
堂中,朱信請太傅首坐,太傅謙辭不坐,於是太傅坐了朱信右側。主賓坐定,吉時已到,眾賓客共賀主人翁大喜。
後屋之中,謝嬋、杜雲、諸葛邪與其他賓客就席而坐,各人案上皆是魚、羊之鮮,醇醪之酒。杜雲因官居五品,本坐後堂之中,得諸葛邪報信才與他兩人共處一屋。今日朱家大喜,朱頊也忙於招待,自是不能相陪。
杜雲今日做客,一身綢衫,峨冠博帶,不比平日家常便服。他也不客氣,就湊在謝嬋臨近的席位,看謝嬋薄施粉黛,一身靛藍長衫,上面繡著花枝。
謝嬋見他今日打扮非比尋常,神色也坦然許多,不禁說道:“安之今日氣度不凡。”
諸葛邪坐在謝嬋另一側,說道:“安之終是武將,怎及我雅量。”說罷,故作瀟灑,可惜手中沒羽扇,頷下又無美須,只能撣一下衣袖,攏攏額上青絲。
謝嬋瞧他模樣,啞然失笑,說道:“表兄逸群之姿,自不必多言。”
杜雲道:“雅量是否指酒量?”雅量本指氣度,不過諸葛邪既然厚顏自誇,不如催他飲酒。
諸葛邪道:“喜宴中飲酒本是雅事,若論酒量,安之也不及我。”
“誰不及你酒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