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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邪、龔護、牛山還有振威將軍、豫章太守周撫。
司馬無忌道:“事不宜遲,刺史該急速進兵。”
桓溫看看旌旗,捏須道:“也不知杜安之是否已過鐵山。”
諸葛邪稟道:“不論杜安之是否成事,都請刺史當機立斷!退,將無功而返。”
桓溫點點頭,下令道:“進兵銅鑼峽!”
司馬無忌轉身對周撫說:“就以周將軍為先鋒,進抵銅鑼峽東峽口。”
周撫得令,自率艨艟、鬥艦各十艘而去。
這日,西風依舊寒冷,天氣卻難得晴朗,鎖江水寨中傳來鼓聲,有哨船來報:“晉國水師已至四十里外!”
吳鄙大驚,忙下令士兵上船,以裨將沈沙率部迎敵。
隔日一早,又報“晉軍已入銅鑼峽。”
吳鄙親自上船領兵迎敵,留黃謹守在旱寨
因水流湍急,逆風又張不得帆,周撫的戰船在銅鑼峽緩慢行駛,望著兩岸的懸崖峭壁,心道:“蜀中有此天險,無怪乎梟雄鼠輩皆可據以稱王。”
行到西峽口,望見前邊有上百敵艦把守,周撫額上冒汗,下令擊鼓進軍。
沈沙命艨艟撞擊周撫戰船,鬥艦隨後掩殺。
不久,周撫便被擊沉四隻船,狼狽退入峽谷,雖然他前進慢,但卻後退得快。戰船順流而下,敵軍並不追擊。周撫退出銅鑼峽,江面陡然寬闊。司馬無忌的水軍就候在峽口五里之外,戰船停靠背風的北岸。此處江心有一沙洲,使出峽口之水遇阻稍緩。
得聞周撫進軍不利,司馬無忌親率戰船往銅鑼峽去。桓溫早命諸葛邪、龔護領兵三千從陸路越過鐵山去攻敵營。
看晉軍一觸即潰,吳鄙又放下心來,心道:“原來司馬無忌也不過如此。”命沈沙巡視江面,自己則回旱寨歇息。
黃謹向他進言道:“將軍,晉軍已至谷外,需防其走陸路來攻。”
吳鄙點頭說:“明日你就派兵把守鐵山要道。”
黃謹說:“何須明日,我即刻便派兵前往。”
吳鄙說:“也好。”
黃謹告退而去,也領兵三千,一千往鐵山中部杜雲途經之處把守,自領兩千沿山腳往北徐行,以防晉軍繞過鐵山而來。
果然,黃謹遭遇晉軍來襲,卻不是從北繞行,而是從鐵山中部翻越過來的。得報急忙回防,吳鄙也率兵增援。
諸葛邪、龔護見敵軍早有防備,拼殺一陣又退回山上。
江上,沈沙緊守西峽口,司馬無忌難以突破,還兵銅鑼峽以東。
夜裡,黃謹依舊守在鐵山要道。吳鄙在營內書寫奏報,欲發往郡衙,請求援兵。剛以飛鴿傳書,忽聽得營內嘈雜,親兵大呼稟報:“將軍,不好,有氐人襲營!”
吳鄙大驚,問道:“啊,哪來的氐人?”心想:“莫非連氐人都降了晉軍?”
親兵說:“氐人明火執仗,還引來一巨怪。”
吳鄙口中咒罵,怨今日一刻都不得閒暇,跑回屋中披戴盔甲。
襲營的正是杜雲,他早隱於寨外,趁天色已黑,西風正勁,而敵營寨門大開,率兵攜火油殺入營內,搶了火把,四處縱火。
這寨門之所以開啟是因今日士兵進出頻繁,所以才免了關閉。
吳鄙領著兩百親兵來戰,見營內已四處起火,一個高大的怪物正揮舞狼牙棒擊殺士兵。而氐人兇悍,為首者一把鋼刀殺人如麻。吳鄙張口結舌,心裡只想到一個字——“跑”。
吳鄙也不遲疑,領著親兵就往水寨跑。剛剛登上戰船,沈沙來報:“晉軍水師趁夜來攻,已出銅鑼峽。”
吳鄙回頭望旱寨,火光張天,糧草、輜重已經不保。寒風吹來,心都涼了,知勢難堅持,下令全軍撤退。
原來,諸葛邪在鐵山上望見敵軍營寨起火,忙升起烽火。
司馬無忌得報,趁夜率船出擊。夜裡於峽谷內行船本是大忌,但戰機難得,拼得船翻,也要殺出銅鑼峽。
沈沙也不料敵軍白天失利,夜裡仍會來攻,唯恐敵我難辨,下令以箭矢禦敵。卻見旱寨火起,士兵們驚慌失措,軍心動搖,被司馬無忌突破峽口。
成國水師趁夜撤往上游,黃謹則從陸路逃走。
次日天明,桓溫在鬥艦上望向敵營,見其旱寨連同鎖江水寨皆燒為白地。此戰吳鄙雖然得脫,但也損失慘重,水寨中僅有的兩艘樓船落在最裡邊,因跑得慢,竟被一同焚燬。
諸葛邪急急尋到杜雲,兩人見面,相視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