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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又走了一陣,還沒等到胡不二回來報信。
待走到山脊,已沒了路,地勢卻變得平坦,四周霧氣瀰漫。杜雲下令士兵跟緊,切勿落下。
.前邊有一顆大松樹,樹下有塊一石碑,杜雲走近一看,見上書“龜陣”二字,乃篆書寫就。
他不禁好奇,又往前走。
張氏兄弟四處張望,霧氣之中辨不明方向,手握長槍,緊跟在杜雲身後。走不多遠,前邊露出一條人影,仔細卻是個氐兵。
那個氐兵看到杜雲趕來,忙迎上去稟報:“軍候,這林間有石龜,胡不二已往前邊探路,叫我守在此地。”
杜雲詫異道:“哦,石龜何在?”
氐兵往身後方才所守著的位置一指。
杜雲走過去一瞧,見一隻大石龜正臥在草叢裡,怕有六七百斤重。石龜伸出頭、腳、尾巴,背上刻有卦符,乃是個“坎卦”。
張氏兄弟也跟過來,張一笑看著石龜說道:“所說的龜陣原來是個卦陣,以我之見坎卦與離卦相對,我等該尋離卦才能走出此陣。”
張三嘆說:“兄長此言差矣,坎為水,所謂水生木,我等該尋震卦。”
張一笑說:“此卦分明屬於易經六十四卦,怎能以五行相生而論?”
張三嘆說:“哎,兄長學藝不精!要知世間萬物皆相生相剋,六十四卦又怎能例外?”
張一笑搖搖頭,說道:“依你所言,師卦該與哪一卦相生?”
張三嘆掐指算來,說道:“師卦下坎上坤,歸坎宮八卦,五行屬水,該生下震上乾無妄卦。”
張一笑說道:“師卦下坎上坤,分明與下坤上坎比卦相對,三弟莫要自誤誤人。”
張三嘆還要說,杜雲打住道:“二位不必再爭,我等順著龜首所指方位走就是了。”
張氏兄弟見他如此隨意,皆搖頭,張一笑勸道:“安之切莫小覷此陣,該依卦理而行才是。”
張三嘆說道:“安之若不懂卦,可讓我來帶路。”
杜雲啞然失笑:“若依周易,坎卦該位於正北,這石龜卻位於東北,因此這卦陣並非周易六十四卦,而是歸藏易卦。”
張三嘆一愣,頗感訝異。
張一笑望望天空,說道:“這霧氣瀰漫,不見天日,安之怎知方位?”
杜雲說道:“我雖不知方位,樹木卻知之,枝葉南向茂盛而北向稀疏,我等又從東而來。”
張一笑看看松樹的枝葉,說道:“原來如此。”
杜雲說:“如果我所料不錯,這龜首所指的方位應為泰卦。”
說罷,杜雲命人手牽著手,順著**所指的方向一一往前走,後面總有人留在剛才所在的位置,以便有錯時還能返回。走了一陣,果然發現另一隻石龜,龜背上所刻的確是泰卦,此龜所指方向又不同。眾人依舊手拉著手順**所指的方向走,走了不久,林中忽然冒出兩個人來,唬了旁邊的人一跳。仔細一看,卻是胡不二和另一個氐兵。
胡不二尋到杜雲,一番解釋。原來他們走進卦陣,難辨方位,依易經六十卦而行終於陷在裡面。待看到杜雲的“一字長蛇陣”,這才跟了過來。
杜雲又尋到一個石龜旁邊,見龜背上刻著“坤卦”,終於走出卦陣。若非杜雲熟悉歸藏易,此關確實難過,他又想:“清風讓我領兵,莫不是先知先覺?”
銅鑼峽以西,成國水師有一水寨名為“鎖江”,其內艨艟、鬥艦如雲。水寨又與陸上的旱寨相連,旱寨中修造屋舍,囤積糧草輜重。
成國樓船將軍吳鄙正在旱寨偏廳之內飲酒,裨將黃謹進來稟報道:“將軍,朝廷有令,命我等嚴守銅鑼峽,以防晉軍來攻。”
吳鄙放下酒杯,嗤之以鼻:“晉軍,晉軍在哪?”
黃謹說道:“朝廷已獲得密報,晉國譙王正率水師西來,請將軍該整軍備戰。”
吳鄙說:“譙王,不是桓溫麼?”
黃謹說道:“桓溫尚在江陵。”
吳鄙哈哈大笑:“桓溫不來何懼之有,晉軍能從這銅鑼峽飛過去嗎?”
黃謹說道:“如今前方戍守計程車卒多有逃亡,若敵軍陡然來襲,我軍恐難以防備,請將軍派出哨船。”
吳鄙揮揮手,說道:“好,好,你傳我將令,即刻派出哨船。”
黃謹躬身道:“卑職領命!”
晉國水師距離銅鑼峽已不足六十里,鬥艦之上,旗幡飄揚,刮的乃是西北風。最高的樓面上,桓溫與司馬無忌並排而立,身後站著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