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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州城已陷敵手,五千石糧草於運往雒城的途中遭晉軍趁夜偷襲,皆盡焚燬,涪城已無餘糧,請聖王早作決斷。”範賁看完,起身對眾將說道:“涪城糧草不日將至,諸位好生歇息,明日三更造飯,五更出發,進兵雒城!”實則軍中糧草只夠十日之用。
眾將遵命退出大帳。
那信使滿臉疑惑,依舊跪地稟道:“聖王,涪城已無餘糧……”
範賁身形如兔起鶻落,眨眼便到信使面前,伸手一拂,點中其百會穴。
信使話還未完便一頭栽倒,頃刻變作臭皮囊。
範賁往帳外喊道:“來人啦!”
兩名弟子進來,見信使栽在地上,莫名其妙。
範賁一副悲憫的神色,說道:“信使跋涉而來,竟力竭而死,爾等將其好生安葬。”
張九、李素得令,將信使的屍首抬了出去。
杜雲和朱燾在城中,十餘日不見叛軍來攻,只知其人多勢眾。這日,探馬來報:“叛軍洶洶,往此地而來。”
朱燾對杜雲道:“可那範賁名聲顯赫,已聚眾數萬,不能力敵,不如你我守在城中。”
杜雲說道:“若不能於城外挫敵,雒城恐為其所困。那時,敵軍只需深溝堅壘,圍而不攻,再引兵去取成都,你我奈何不得。”
朱燾說道:“敵軍縱然要深溝堅壘也非一日一夜可成,且不知其糧草幾何?”
杜雲說道:“我願領兵兩千前去襲營。”
朱燾皺眉道:“只怕其營壘堅固,難以攻取。”
杜雲回頭問胡不二:“不二以為如何?”
胡不二說道:“司馬可領一千人在外,使叛軍有所顧忌。不必與之鬥力,只作襲擾。倘若敵軍圍城,則城上以烽火為號,趁夜內外夾擊。”
朱燾聽只出兵一千,於守城無礙,說道:“也罷。”
胡不二又道:“烽火難免被叛軍知曉,如西門燃起烽火,則攻打東門外敵軍,反之亦然。”
朱燾點點頭:“安之多備乾糧,小心謹慎。”
杜雲拱手稱是,領兵出城。
叛軍攜帶輜重,行四十里路,抵達雒城,將至午時。這次並無晉軍阻擋,斥候稟報範賁:“聖王,城南五里有一支晉軍。”
範賁問道:“多少人馬?”
斥候說:“怕有兩三千。”
隗文稟道:“臣願率軍前去破敵!”
範賁摸須道:“此乃疲兵之計,想讓我軍難以安營。不必使大軍前去,只消出兵五支,每支五百人,張旗而進,晉軍自退。”
隗文以大軍圍城,搭設營壘,又出兵五支,大張旗鼓去攻杜雲,有如五爪。
杜雲也是大張旗鼓,一千人看上去有兩三千,都是虛張聲勢。聽探馬稟報:“叛軍正於城下紮營,又分兵五支來攻我軍。”
杜雲琢磨道:“五支,多少人馬?”
探馬說:“每支怕有八百。”
胡不二說道:“我軍寡不敵眾,恐被其所包圍。若範賁再以大軍前來,我軍必敗。”
晉軍是步卒,若被眾多叛軍所包圍,想跑也只能是潰逃,不然跑不了。如果跑不了,就是被盡滅。杜雲說道:“我軍先退,引它遠離大軍。”下令往東撤退。
五支叛軍追至五里之外,合併一處。裨將姜華勒住人馬,卻不受杜雲引誘。只叫杜雲難以襲擾大軍圍城結寨便好,又派出斥候刺探其動向。
夜幕降臨,姜華引兵退回城南營寨。
叛軍剛打好營帳,面城的一側架設了拒馬,阻止晉軍出城。塹壕尚未挖好,只多燃燈火,叫弓手防備。
城南的中軍帳內,範賁對隗文說道:“我軍只消深溝堅壘圍住雒城,再以大軍前去攻打成都。”
隗文說道:“聖王,成都亦難攻取,只怕糧草不濟。”他已懷疑糧食不敷,鄧定送糧則已,不必提前稟明。
範賁聽他提糧草,臉色陰晴不定,說道:“以我名聲,大可召四方百姓獻糧。何況我大軍抵達成都城下,城中百姓必然心向道義。周撫若敢激起民變,我軍則有機可乘。”
隗文自李萌奔襲成都失敗,而與晉軍數戰皆不能勝,已覺得鄧定的策略大有道理,應占據巴郡,廣積錢糧,修兵甲、造戰艦。如今被周撫反客為主,誘至此地,反而進退不得。他心中對於範賁所言實不以為然,嘴上卻說:“聖王義旗一至,百姓無不簞食壺漿以迎。成都早晚將破,只是我軍仍舊力寡,不如先招降蜀中大族,用作輔弼。”
範賁當然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