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箭,張氏兄弟持槍在前方壓住陣腳。
杜雲望見敵將李萌也騎一匹馬衝擊前陣,從鞍上弓囊裡取出角弓,抽一支狼牙箭,距離百步,朝李萌發箭。一箭射去,李萌應弦落馬。
晉軍後陣,有隗文親自領兵衝擊,陣勢已顯不穩。杜雲想射敵將,可惜太遠,於是下馬,穿過弓手。他比旁人高出許多,瞧準騎在馬上隗文,張弓搭箭,“嗖”的射去。誰知隗文坐騎忽然受驚,前蹄離地,杜雲的箭未射中隗文,倒是射中了馬頭。
隗文落馬,站起身來,正了正頭盔,兀自高呼:“不前者斬!”
杜雲扔下弓箭,抽出雙刀,獨自殺出陣外。
隗文見晉軍陣中,殺出一猛將,擋者披靡,知道是杜雲。心中生怯,領著幾個親隨往繞陣而走,繼續衝著四周的兵丁高呼:“殺呀,有神明護體,不前者斬!”
戰至午時,杜雲難以取勝,但見鼓桴猶自狂躁奔突,心道:“退亦難退,且鼓桴恐為叛軍所俘。”於是咬牙堅持,揮舞雙刀,砍殺不止。
範賁身邊站著兩個年輕弟子李素、張九,領千餘人馬。望見兩萬人圍住晉軍軍陣廝殺良久,仍不能取勝,反死傷慘重。晉軍訓練有素,兵甲精良,槍盾與刀弓相得益彰。陣外又有鼓桴,於叛軍中一棒橫掃能殺七八人,而杜雲也勇悍無比,身負絕學、神力,刀刀無虛。範賁心中打鼓:“鄧定所言果真不虛,我軍遠不及晉軍精銳,若要取勝,只能以多敵寡。”
弟子李素說道:“師父,那敵將杜雲也不知用的什麼武藝,如此強橫。”到底站得遠,看不真切。
範賁摸摸鬍鬚,搖了搖頭:“似乎是葛氏道的武學。”
張九問:“何為葛氏道?”
範賁說:“葛氏道源出於葛仙翁。”
張九說:“葛玄?”
範賁道:“不錯,只是多年未遇其門人,也不知是也不是?”
李素說:“弟子聽聞葛氏道尚丹鼎,不知其武學竟也了得。”
範賁又說:“你有所不知,此道分作少微、丹仙二派。少微尚武學,好歸隱;丹仙尚丹鼎,好修仙。為師雲遊荊州時,曾遇莫虛之,又逢葛陽子。莫虛之乃少微派傳人,葛陽子則師從丹鼎派。二人皆有絕學,那莫虛之武藝不在為師之下。”
李素說道:“弟子也曾聽聞莫虛之的名號,可惜無緣得見。”
範賁說道:“那已是二十年前之事,爾等年紀尚輕。”
範賁辭官之後,雲遊四海,及至歸隱巴郡方收弟子。李素、張九不過二十多歲,師從範賁十餘年,也學得不少武藝。
又戰了一個時辰,叛軍已折損六千餘人,既無力且驚懼,幾近崩潰。斥候來報:“有晉軍出雒城,往此地而來!”
範賁唯恐大軍疲憊,再遭衝擊,恐將潰散,忙下令鳴金收兵。隗文倒是未能與杜雲照面,揮師撤退。
杜雲也不追趕,望著叛軍紛紛退去,吁了口氣。他滿身已是血與汗水,連面目都看不清楚。手中的破月刀不大沾血,血順著刀刃滴在土裡,而赤血刀卻染得通紅,血凝而不散。
周楚率兵趕來,只剩清掃戰場。而杜雲折損一千多人,帶著疲兵回師雒城。
範賁命弟子張九、李素以其威名於廣漢、成都招舉義兵,由此也可動搖官府勢力。又派人往涪城催糧,以備不虞。
涪城糧食無多,只夠半月之用,鄧定好不容易籌集了三千石糧食,又從府庫裡湊二千石,命一千士兵押往雒城。士兵也不必回來,就往軍前聽用,城中好省些嘴巴。
運糧士兵行至綿竹,於途中過夜。誰知晉軍趁夜突襲,將糧草皆盡燒燬。這綿竹的晉軍本是從涪城撤退而來,伏於此地將近一月,之前叛軍的輜重皆隨大軍而行,沒有機會,今次終於得手。
叛軍失了糧草不知是去雒城,還是回涪城,途中又沒飯吃,結果一鬨而散。只幾個小卒逃回涪城,將此事稟報給鄧定。
鄧定聽聞糧草被焚,心中駭然,五千石糧草夠一萬人食用半月,簡直肉痛。又有人從巴郡來報:“稟左僕射,晉軍水師已陷江州城。”
鄧定聽了倒毫不詫異,江州城中只有一千守軍,本就難以持久。
實則晉軍水師只有兩千士兵,許多戰船空有水手。不過晉軍也無需攻城,只需阻斷水道,城中叛軍孤立無援,一旦糧盡,自然開城逃去。
十餘日,範賁又聚眾四萬人馬,仍然嫌少,正在帳中議事,卻巧涪城快馬來報:“聖王,左僕射有信稟報。”說完,奉上書信。
範賁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