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葭萌關、陽平關,然後出定軍山,方可抵漢中,險要無比。這幾處地方只要有兵把守,當真萬夫莫開。
範賁又道:“時不我待,孤要親領兵馬前去雒城。”
鄧定連連拱手道:“聖王切不可犯險,臣願領兵出征!”
範賁說道:“有你在此守城,籌集糧草,孤才安心。”
鄧定心道:“籌集糧草談何容易,只盼聖王親去,可激勵士氣,早日破城。”嘴中說道:“微臣領命,祝聖王大破晉軍!”
範賁面無表情,緩緩摸了摸白鬚。
隗文的兩千輕兵有裨將李萌所領,一日行八十里,夜間趕至成都,伏於野外。只吃乾糧而不生炊,又命人扮作商旅天明入城中知會常璩,好賺開城門。
常璩告知李萌,明日將趁夜偷開西門,放他們入城。
李萌大喜,命大軍好生歇息,只等入城攻打刺史衙門。
次日深夜,李萌果然探明西門大開,忙率軍殺入城中。誰知街道上擺有三重拒馬,忽然城樓上一通鼓響,亮出許多火把,箭矢紛紛而下。街道上也出現火把,有晉軍列陣踏著步子持槍盾向前。兩側屋舍中,傳出鑼聲,窗戶裡射出箭矢,捅出長槍。
李萌大驚,高喊中計,匆忙下令撤退。叛軍一截在城內,一截在城外,冒著箭矢方退出城門。又見野外到處都是火把,鑼聲大作,只南面黑暗,悄無聲息。
李萌忙率兵往南面奔逃,跑了半里,不少人絆住繩索,搖得鈴響。前面喊殺聲起,箭矢如雨般射來。李萌心下駭異,不知晉軍底細,又率軍往西奔跑。
跑了一夜,及至天明,李萌點齊人數,只剩三百餘。也不知多少士兵被射殺,又有多少士兵逃亡。乾糧將盡,只好領兵又撤往雒城,回稟隗文。
原來,常璩已將叛軍的訊息稟報周撫。諸葛邪設下埋伏,只等叛軍入甕。
範賁領兵一萬前往雒城,又帶走不少輜重,一路大軍護送,倒也無虞。抵達沱江北岸,隗文親迎於道,伏地請罪:“臣治軍無方,多遭敗績,前以偏師襲取成都,又中常璩詭計,損兵折將,還請聖王責罰。”
範賁聽襲取成都也不勝,說道:“此非都督之過,乃周撫狡詐,其反客為主,引我軍前來。今已箭在弦上,我軍定要攻陷成都,方可重主益州!”赦其敗兵之罪,命大軍即日渡江,移師南岸。此營寨離雒城四十里,範賁又命往雒城五里處再扎一營。
營寨尚未紮好,就遭杜雲突擊,叛軍退兵而回。
隗文稟報範賁:“聖王,敵將杜雲引兵來攻,我軍難以紮營。”
範賁說道:“都督儘可多帶人馬,定要在彼處紮下營寨!”
隗文不敢有違,三更造飯,五更啟程,又領一萬兵馬前去紮營。行了三十多里路,已至辰時。叛軍不免疲憊,卻遭遇杜雲所部五千人阻擋。
兩軍對陣,相隔一箭之地。隗文見晉軍衣甲鮮明,旌旗齊整。再看己方,雖然人多,但大半士兵身無片甲,兵器良莠不齊,旌旗少不說,還歪歪斜斜。相形見絀,心裡已矮了半截。
晉軍令旗打出,鼓桴走出陣前。
隗文一望,嚥了咽口水,心道:“那怪果然可怖!”
一通鼓響,鼓桴當先,晉軍衝向叛軍。
叛軍射出箭矢,只兩發,便被晉軍突入陣中。
一番廝殺,隗文不敵,率軍撤退。
退回營寨,隗文稟報範賁:“臣又敗,請聖王降罪!”
範賁皺眉道:“晉軍到底到底多少人馬?”
隗文說道:“晉軍雖寡,然兵甲犀利,將士勇悍;我軍雖多卻衣甲不整,又少經戰陣,因此難勝。”
範賁說:“孤何嘗不知啊?所以才欲以守代攻,於城外紮營、掘塹,將其包圍。”
隗文說道:“臣以為還需以多勝寡,需全軍出擊,方可一勝!”
範賁說道:“也罷,孤親率大軍前去一戰,倒看晉軍如何勇悍!”
隗文拱手稱是。
範賁也不留人守寨,只多樹旌旗,以作疑兵。親率兩萬餘人直奔雒城,於城西五里又逢杜雲。
兩軍相隔一箭之地,杜雲今次依舊領五千兵馬,見叛軍比之昨日更盛,心道:“叛軍當真殺之不完!”
戰鼓擂響,兩軍廝殺,晉軍被圍。但外有長槍盾牌,內有刀、弓,衝破槍盾而入的敵兵,往往被刀手斬殺。又有鼓桴在陣外發蠻,揮棒濫殺。杜雲一身重甲,騎在馬上,揹著破月刀,腰懸赤血刀。旁邊胡不二掌旗,號令弓手朝叛軍人多的地方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