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吾山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步步為營?”命人稟報城中,以五百疑兵去上游佯攻敵營,自己則率兩千人埋伏於下游樹林之中。
上游營寨,探馬稟報隗文:“都督,發現晉軍來攻!”
隗文說道:“速燃烽煙!”
營中騰起烽煙,資訊傳至北岸,叛軍由王兕率領從下游的浮橋渡江。
王兕領一萬人,以牛車載撞木、雲梯至雒城東門之下。見城頭旌旗鮮明,守軍嚴陣以待。王兕列好陣勢,一通鼓響,叛軍開始攻城。
城上箭矢、檑木齊下,潑灑熱油、火炭。
叛軍攻了兩個時辰,未能攻破城池,人已疲乏。
王兕看看天色,正要鳴金收兵。
斥候來報:“晉軍出南門來攻!”
朱燾率一千精兵出南門,直奔攻城的叛軍。
王兕大驚,匆忙鳴金收兵,又命弓弩手備戰。
尚在攻城的叛軍忽見側翼被襲,又聽鳴金,忙扔下雲梯、撞木,撒腿逃往本陣,卻也遮擋弓弩手的視線。
朱燾追在逃兵後面,突擊王兕軍陣。
王兕的陣腳動搖,又見雒城東門開啟,周楚率大軍殺出。
叛軍抵擋不住,往後潰退。王兕見難以收拾,撥轉馬頭,被裹挾著往浮橋奔逃。逃了一陣,中途又遭杜雲堵截。
一番廝殺,好不容易衝破包圍。趕到江邊,卻見浮橋已被拆斷,後面傳來晉軍的喊殺聲。
王兕趕緊下馬,脫去盔甲,“噗通”一聲跳進江水裡,往半截浮橋游去。
叛軍見首領如此,也紛紛下水逃命,有疲勞無力者被江水一裹,便化作一縷冤魂。
晉軍追至江邊,紛紛朝水裡放箭。箭射了不少,卻沒能射中幾個敵兵,反不如江水殺死的多。
王兕逃得性命,望向身後,只剩寥寥數百殘兵。心道:“不如逃命去,若被隗文知曉,我命休矣。”不顧敗兵,獨自往野外逃走。
隗文的營壘遭晉軍襲擾一番,毫髮無傷。待晉軍退去,天色已暗,江北有快馬來報:“都督,王參軍大敗,我軍只三百餘人逃回。”
隗文大驚失色,喝問道:“王兕何在?”
快馬答道:“不知去向。”
隗文臉色由白而紅,又有紅而黑,恨聲道:“這敗類真誤我大軍!”
問明敗因,得知守軍眾多,並不似斥候所報只四千人,怕是有上萬人。隗文趕緊下令,命所部退還江北,只留千人守寨,又以快馬去涪城搬兵。
涪城,鄧定於縣衙中稟報範賁:“聖王大義昭如日月,城中又添一萬將士,只是我軍糧草不敷,若不能速取成都,恐難以持久。”如今方過春耕,他雖四處籌糧,但既需供給隗文用兵,又需守城,人馬一添,著實入不敷出。
範賁摸摸白鬚,說道:“可暫緩招兵。”
鄧定稱是。
這時,小將入堂來稟報:“聖王,晉軍水師已至巴郡,且入嘉陵江。”
鄧定對範賁拱手道:“晉軍水師欲斷我退路,需急命隗都督進兵。”
範賁點頭,讓小將前去傳命。
小將方走,隗文信使又在堂外求見。
鄧定許他進來,聽其稟報:“聖王,大都督被晉軍阻於雒城,蕭先鋒已戰死,又以偏師去襲成都。唯王兕攻雒城之時,輕敵不備,臨陣怯戰,致大軍折損萬人而獨自潛逃。大都督請聖王准以立功贖罪,並派兵馬往雒城助戰!”
範賁皺眉道:“怎會折損這麼多人馬?”
信使說道:“那雒城守軍不下一萬,皆晉軍精銳,且有巨獸助陣,我軍難以取勝。”
鄧定說道:“聖王,以隗都督之謀尚不能勝,可見周撫早有防備。今我軍兵不精,糧不足,缺少車馬。攻城所需大盾、堅甲、各類器械,皆嫌不足。《謀攻》有言:‘修櫓轒轀,具器械,三月而後成;殺士三分之一,而城不拔者,此攻之災也。’臣以為不宜在雒城遷延時日,應北取漢中,再作圖謀。”《謀攻》的意思是:“製造大盾牌和四輪車,準備攻城的所有器具,起碼得三個月。士兵死傷三分之一,而城池卻依然沒有攻下,這就是攻城所帶來的災難。”叛軍乃烏合之眾,能征慣戰者少,善做攻城器械的匠人也少,準備不足,自然難以攻堅拔城。
範賁搖搖頭:“去漢中關隘重重,只怕更難攻取,可使人先作刺探,卻不能就此讓隗都督退兵。”
叛軍已無退路,鄧定只得說道:“臣這便遣人刺探金牛道。”金牛道是西川通往漢中的首要道路,涪城往北自梓潼、劍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