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吾山人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原來這人使的什麼‘白駒劍’,所謂白駒過隙,想來定是劍招極快,也不知與皇甫家相比又如何?”
霍聰拱手道:“羅兄有禮,以羅兄的槍法未必勝得過在下,又何必言勇?”
杜雲看這些武者都在討好皇甫魚,想趁他們爭執,趕快開溜,於是附耳對諸葛邪道:“不如儘快離開此地。”
皇甫魚瞧在眼裡,大聲問道:“杜郎想要逃走麼?”
杜雲被她瞧破,窘迫道:“在下還需趕路,不得便宜。”
諸葛邪也道:“此地正有命案,不如改日再戰,魚兒又何必急於一時?”
皇甫魚想想也是,看了看地上的屍身,問道:“官府得衙差定是偷懶,也不來將屍身拉走?”
杜雲看向那屍身,卻突然不見了刀疤眉,忙四處張望,才望見他背影已跑得遠遠的。原來,刀疤眉一聽是皇甫魚,立馬溜之大吉,連同伴的屍首也捨棄了。
諸葛邪身後的吳崚聽了皇甫魚所言,正待斥責,卻聽諸葛邪道:“衙差未必知道此地有命案,不過也確實遲鈍。”
長史開了口,吳崚又把話憋了回去。
這時,城中的衙差終於趕到,為首的賊捕一見皇甫魚,忙點頭哈腰,拱了拱手。衙差問明案犯,將胡人縛了,又將那屍身放在板車上一併送去衙門。
待衙差走了,皇甫魚對杜雲道:“杜郎明日可來城南與我一戰。”
杜雲正要拒絕,諸葛邪忙接話道:“杜郎豈敢失約?我等尚有要事,先行告辭。”朝皇甫魚拱拱手,四人匆匆離開。
吳崚邊走,邊問諸葛邪道:“長史,為何眾人都怕那少女?”
諸葛邪道:“豈不聞:‘荊南五蠻地,誰敢惹青芒?’這青芒所指就是皇甫氏,那少女又是晉陵將軍的侄女,我等唯恐避之不及。”
吳崚聽了才恍然大悟,慶幸方才沒有言語衝撞於她。
四人隨意買了些乾糧、瓜果,速速出城,回到船上,揚帆西去,哪管她明日之約。諸葛邪耍了個心眼,只言杜雲不敢失約,若是皇甫魚尋他問罪,也好開脫。
三日之後,抵達荊州治所江陵。官船靠岸,四人下船來,其一送諸葛邪往城中赴任,其二再採買些食物,以備西行。
行至城東兩裡,見路邊有一片開闊地,幾株石榴紅花。兩撥人正對峙,一邊是莫氏師徒、皇甫清,另一邊是夏侯叔侄和老僕。
莫虛之對夏侯叔侄說道:“二位非我等敵手,莫某也無需欺瞞,夏侯將軍並非死於我手。”他所指乃夏侯忻。
夏侯叔侄心知莫氏師徒已難敵,再加上皇甫清則毫無勝算。夏侯怴說道:“哼,莫虛之也算是江湖名宿,誰料卻敢做不敢當!”
莫虛之搖了搖頭,說道:“那日我依約去襄陽城外與令兄會面,趕到之時,令兄已經身死。敢問你可有親眼見到老夫動手殺人?”
夏侯怴說道:“我確實未曾見到你動手,不過當時只有你一人在家兄身邊,如何抵賴?”
莫虛之說道:“還有一人。”
夏侯怴問道:“誰?”
莫虛之道:“孽徒莫隱之。”接著,說明原委。
原來十五年前,夏侯忻為石趙平南將軍,奉命攻襄陽,卻久攻不下。襄陽守將庾翼知莫虛之與夏侯忻乃故交,所以請他勸降夏侯忻。莫虛之往夏侯忻營中與他會面,兩人相談甚歡。莫虛之以漢人當為晉朝效力,而非作胡人鷹犬,勸夏侯忻歸降。夏侯忻因朝中有人參劾其裡通燕國,被國君石勒猜忌,現無力破城,恐又見罪,經莫虛之規勸,已有歸降之意。又相約於襄陽城外相見,謀劃舉兵歸降之策,此事除了兩人,僅庾翼、莫虛之首徒莫隱之、夏侯怴知情。那日,莫虛之有事耽擱,未免失約,派莫隱之前去告知夏侯忻。
然而等莫虛之抽身趕到城外時,未見到莫隱之,卻發現夏侯忻已死。莫虛之察看屍首,見其身上有刀創,且中了劇毒。看來兇手是使刀之人,而刀上淬有劇毒。夏侯忻罕有敵手,能殺他的武藝定然極高,又或者是相識者,使之猝不及防。
夏侯怴當時為夏侯忻的親軍司馬,並不信任晉軍,挑選得力親兵暗中趕來護衛,卻見夏侯忻躺在地上,身邊只有莫虛之。他忙領人上前相救,卻被莫虛之遁逃,見兄長已死,自然以為是莫虛之所為。
夏侯怴聽了,半信半疑,不過眼下對手佔據上風,似乎沒有說謊的理由。
這時,場外又走來四人,正是杜雲一行人。杜雲不料在此處遇見師父、師兄,又見有夏侯氏在,不敢大意,和諸葛邪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