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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征夫言重了。”
諸葛邪道:“作賊無非劫財,他們只下到湖面,卻不來江上,可見是為了躲避徭役。”
杜雲不以為然,心想:“下到湖面就能躲過徭役?還不如避居世外。”
四人吃完飯,諸葛邪取了一粒金珠兌賬,堂倌反而找還五十文錢。
出了食肆,往街上尋做大餅的。走了一陣,四人望見前邊有人打架。走近去看,卻是方才那兩個水賊,與之打鬥的乃是個高鼻深目的波斯胡人。
南朝雖與石趙為敵,但並不妨礙西域的胡人來經商、傳教。路人圍觀,倒是希望漢人勝過胡人。
杜雲看那胡人使一杆骨朵,招數古怪,有別中原。即便如此,在杜雲這樣的高手面前,也是破綻百出,而兩個水賊卻非敵手。
只見胡人骨朵橫掃刀疤眉,逼得刀疤眉閃避,忽的又將骨朵錘向身後殺來的另一名水賊。
那水賊剛要以刀格擋,誰知他使的虛招,見胡人快步上前以桿直刺刀疤眉小腹。
刀疤眉剛要側身閃避,卻見胡人杆柄一撤,骨朵又朝同伴錘去。
那同伴正邁步追趕,卻見骨朵當胸錘來,忙駐足揮刀格擋,又見骨朵忽的一沉,直砸在自己腳面上。
胡人一擊得逞,趁那水賊吃痛,弓腰抬起傷腳,骨朵一計橫掃,“啪”一聲,正好錘在水賊的太陽穴上。
那水賊悶哼一聲,倒在地上抽搐兩下,已是出氣得多進氣得少。
刀疤眉見同伴被倒地,忙揮刀砍向胡人後背。
胡人側身轉頭,杆戳刀疤眉膝蓋。刀疤眉被點中膝蓋,腿一軟,就要跪下,忽覺耳畔生風,骨朵衝他腦際錘來。
“鐺”一聲,刀疤眉伸手護住太陽穴,卻並未被擊中。杜雲這次不等諸葛邪言語,拔刀出手,格住胡人骨朵。
胡人本橫掃骨朵,眼前一晃,多了個人,骨朵正擊在來人鋼刀上。胡人看杜雲鋼刀被擊,卻紋絲不動,忽的沉錘砸向杜雲腳面。
杜雲抬腳一踢,跟著揮刀。骨朵被腳踢中,著力揚起,又恰被破月刀劈在木杆上,“咔嚓”一聲,斷成兩截。
圍觀的路人轟然叫好,只因這漢人勝過這胡人。
胡人手持斷杆,心知不是杜雲敵手,開口說道:“貴國之人不講德行。”
杜雲見他要傷人命才出的手,聽他會說漢話,反而誣賴人,皺眉問道:“何以見得?”
刀疤眉被杜雲救得一命,見兩邊住了手,忙去瞧同夥傷勢,一摸鼻息已斷了氣,不禁衝胡人吼道:“你殺了我兄弟!”
胡人指著被殺的水賊,對杜雲說道:“這兩人是賊,搶我財物。”說著走近,用斷杆一敲屍身左手,那左手撒開,露出一塊亮晶晶的金幣,果然非中土之物。
刀疤眉看他走近,梗著脖子怒目而視。
杜雲見水賊有錯在先,一時無話可說,垂刀而立。後邊諸葛邪上前來,用羽扇拍拍他肩膀,對胡人說道:“尊駕本來有理,不過此事該當報官,而非動手將賊人打死。”若是身在山野或許王法不及,不過在城中豈容殺人?
胡人道:“依波斯國法,劫財者當死。”
諸葛邪嗤之以鼻,言道:“此地並非波斯,依我朝律令劫財而不傷人命者,據所劫財物多少處以刑罰,罪不至死。足下身在我國,卻不遵我法度,豈敢言德行?”
胡人見諸葛邪身後站著兩個衙差,自然不敢造次,問道:“現此人已死,該當如何?”
諸葛邪道:“自然是與其家人對簿公堂,由衙門依律秉公審理。”
“征夫說的是!”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眾人轉頭去看,只見一少女騎在毛驢上,豆蔻年華,膚白貌美,臉上正帶著甜笑。
杜雲看去,心中咯噔一下,原來那少女是皇甫魚。
胡人聽她幫腔,說道:“你這丫頭又何必多嘴?”
一人抱著劍,走入場中,說道:“放肆,此乃皇甫家的千金——魚兒!”
路人一聽是皇甫魚都讓開來,不敢招惹。
皇甫魚不理會胡人,卻衝杜雲道:“安之,今日有幸,不妨比試一下武藝。”
杜雲忙搖手道:“豈敢,豈敢?”
抱劍者逼視杜雲道:“你若得罪魚兒,就是與我霍聰為敵!”
這時又一人入場,手提一杆兩頭槍,向皇甫魚打躬,說道:“在下羅騰見過魚兒。”又轉身對霍聰道:“呵,原來是白駒劍霍賢弟。賢弟恐怕不是此人對手,不如讓愚兄來敵他。”
杜雲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