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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夏口,見碼頭四周白帆雲集,不知多少船隻。諸葛邪命將船靠岸,去城中就食,再採買些乾糧、鮮果。
四人入到城裡,見這夏口雖遠不及京師繁華,卻也十分熱鬧。借漢水、楚江之便,四方客商雲集。
諸葛邪找了間門面大氣的食肆,對差官道:“今日就由本史請客。”
差官滿臉堆笑,打躬道:“叫長史破費了。”
四人進去看,裡邊客人不少,地上鋪著方磚,席案也還乾淨。自有堂倌上前招呼,見有差官在,引四人入席一屏風隔開的位置,正好有四張座。諸葛邪在席上坐了,見屏風以白絹所制,絹上繪有垂柳荷塘,碧葉紅花,倒也雅緻。四人點了雞鴨魚肉並一些時令素菜,又叫了一罈酒,讓堂倌麻利上菜。
堂倌自然不敢怠慢,忙答應著去了。
四人正吃菜、飲酒,聽得屏風那邊有吵鬧聲,杜雲不禁側臉去看。透過屏風,見堂倌衝兩位客人道:“兩位客官,這給的錢不夠。”
那兩個客人一臉蠻橫,其中一人眉毛上有一道刀疤,他看著堂倌手中的銅錢,說道:“怎麼不夠,正合適。”
堂倌掂掂銅錢,看著他們桌案上的殘羹,說道:“酒菜需一百文,兩位卻只給十文,怎能言夠?”
刀疤眉道:“店家莫要欺客,說好的十文,卻要坐地起價!”說著兩人起身來,手提著刀,就往店外走。
堂倌道:“不給錢,兩位今日別想出這大門。”衝夥計叫到:“快些攔住這兩個無賴。”
三個夥計擋住大門,一人拿燒火叉,一人拿菜刀,一人拿著茶壺,都擼起袖子,顯出手臂上的肌肉。
兩個無賴相視哈哈一笑,刀疤眉朝提茶壺的抬腳踢去。
提茶壺的夥計本不會武功,見刀疤眉忽然起腳,下意識的用茶壺去擋。“啪”,刀疤眉踢在茶壺上,裡邊滾燙的茶水正澆在他腿上,不禁被燙得嗷嗷叫,忙拍打褲子上的熱水。
兩個無賴怒不可遏,刷的拔出刀來,衝眾夥計說道:“不要命了,可知我等是何人?”
失了茶壺的夥計,戰戰兢兢的問道:“兩位是何許人?”
刀疤眉言道:“我們頭領乃是霸洞庭!”
三個夥計一聽,都慌了,一時手足無措。
堂倌忙跑到杜雲四人面前,衝衙差稟告道:“差官,這兩人乃洞庭水賊,還請速速捕拿!”
衙差對視一眼,吳崚說道:“我二人並非本地衙差,乃從京師而來。”
杜雲要站起身來,卻聽諸葛邪把酒言道:“安之可別忘了,你不過是一戍卒。”
杜雲本想拔刀相助,聽了諸葛邪的話,腿一軟,又跪坐下來。
諸葛邪倒是起身來,衝那兩個水賊道:“爾等今日怕是要被拿問衙門!”
水賊方才就食時並未注意到諸葛邪四人,此時方轉身來看,見有兩名衙差,說話者風度翩翩怕是來頭不小,另一人長得高大手中抓著酒碗,“啪”一聲給捏碎了,可見武藝非同小可。
畢竟是在城中,刀疤眉立時換了一張面孔,打個哈哈,還刀入鞘,朝同伴打了眼神,向諸葛邪四人拱拱手,說道:“我二人方才喝多了酒,竟胡謅起來,著實抱歉。”
那同伴趕緊也把刀收起,陪著笑。
刀疤眉從腰間解下錢囊,扔給堂倌道:“裡邊足有百文,還望店家莫怪。”說著一揖。
同伴學樣,也跟著作揖。
堂倌收了錢,又得知兩位衙差並非本地的,只好作罷,打出手勢,示意夥計們讓開道路。
兩個水賊趕緊出門,揚長而去。
諸葛邪坐下來,繼續吃菜。
杜雲問堂倌道:“誰是霸洞庭?”
堂倌言道:“霸洞庭乃洞庭水面上的賊首,稱雄一方。”
杜雲道:“官軍怎不剿滅此賊?”
堂倌道:“客官有所不知,這些水賊下水為賊,上岸為農,若官軍前去征剿,則往往遁入武陵蠻疆。南蠻校尉不敢滋擾地方,只下令武陵蠻王自行出兵清剿,那些蠻兵又怎識得水賊?多半不了了之。好在那班水賊只佔據湖面,並不常來江上,過往的商旅才得以安寧。”
杜雲點點頭:“原來如此。”
諸葛邪飲了一口酒,說道:“怕是官府徭役過重,才逼得鄉民下水為賊。”
堂倌聽了,驚訝得不敢接話,不知他是什麼來頭,敢當眾說官府的不是,只道:“幾位客官請慢用,在下且去交賬。”說罷,不陪。
杜雲對諸葛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