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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邪道:“仁兒。”
杜雲道:“花仁?”
諸葛邪道:“花家與皇甫家結親,仁兒已隨皇甫山君去了武陵。”
杜雲知皇甫山君就是皇甫彪,不想他冬日裡在諸葛家趁雪吃羊肉時的無心之言竟一語成讖。那時還有謝嬋,此刻怕已嫁與朱頊為妻了,他不禁也嘆道:“真乃物是人非!”
方才還說不好酒,兩人推杯換盞,沒多久,已將一罈酒飲盡。
到了三日之期,太尉府派了兩名衙差來,要一路看著杜雲去到巴東,以免有違聖旨。
杜雲拜別父母,隨衙差出門。此去路途遙遠,難帶太多物件,他就攜了皮甲、破月刀、傷藥,以及一些換洗衣物,兩肩扛了。
一路往燕子磯去,來到碼頭,早有船在此等候。
三人上了船,杜雲卻不見解纜揚帆,不禁問道:“兩位差官,怎麼還不行船?”
這兩個衙差態度卻好得很,一人言道:“還需等一人前來。”
杜雲道:“哦,還有人與我一般謫戍巴東?”
衙差道:“非也。”正要解釋,一輛馬車馳來,衙差望了望說道:“人該來了。”
杜雲扭頭一望,見馬車馳近,在碼頭上停住,車中出來一人,綸巾斜戴,身披鶴氅,卻是諸葛邪,他不禁瞠目結舌。
杜雲站在船上打招呼:“清風,清風。”
諸葛邪朝他揮揮羽扇,笑道:“我要與安之同行了。”
杜雲下船來,問道:“你也去巴東?”
諸葛邪道:“去荊州而已。”
杜雲想著同路,又幫他將車中的一些包裹、木箱搬上船來。
待杜雲搬完,諸葛邪讓馬車回去,與杜雲一起登到船上。
兩名衙差朝諸葛邪作揖道:“卑職吳崚、邵角見過長史。”
杜雲看他們施禮,問諸葛邪道:“什麼長史?”
諸葛邪從搖搖羽扇,說道:“某乃南蠻校尉長史。”
杜雲驚道:“你幾時做的官?”
諸葛邪露齒一笑,對杜雲附耳說道:“自仁兒去了武陵,某便向皇上求了此官來做。”
杜雲問道:“你得官怎麼這般容易?”
諸葛邪搖頭道:“說不得,說不得,令兄遙之得官不也容易?”
杜雲張口結舌,想起當初他當羽林郎時也非憑舉薦或軍功,不過皇帝一句話。不過杜雲兄長的官並非皇帝所封,乃是陸馥自行委任。
諸葛邪對兩位衙差說道:“啟程。”
衙差打躬,命船伕解纜、揚帆,憑藉東風逆流而去。
時值秋日,風清氣爽。諸葛邪羽扇綸巾,立於船頭,賞著景色,果然是個瀟灑公子。杜雲卻待在船艙中,借閱諸葛邪攜帶的書籍,心道:“去到巴東蠻荒之地恐怕就沒有書可讀了。”此時方恨讀書少。
木箱之中都是書,對著從舷窗照進來的光,杜雲拿起一本來,見書名是《考工雜錄》。翻開來看,裡面各種圖繪,有車、船、建築構造,冶煉、製革,還有鎧甲樣式、攻城器械,不一而足。杜雲看著圖中各式元件,如槓桿、軸承,不覺頭痛。放下此書,又拿起一本,乃是諸葛孔明的《將苑》,翻開來看,自然是言用兵之謀略。
.杜雲已非將軍,更無征戰之心,翻了幾頁便將其放下。
杜雲又拿起一本書來,一看書名,是《靈憲》,翻開看看,所著皆為天文,更是難懂,又放下此書。低頭再看,下面一本書,名為《山海經》,杜雲翻開來看,是些志怪言說。看著看著,不覺入了迷,便坐在船板上細細翻閱。
過了一陣,諸葛邪入艙來,見杜雲正品書。上前一看,才知是讀的《山海經》,不禁說道:“安之怎麼不讀些兵書?”
杜雲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道:“兵書不及這志怪好看。”
諸葛邪道:“此書盡說些荒誕不經之事,無從稽考,讀來怕是無用。”
杜雲撓頭道:“我道家常言驅妖辟邪,此書看來正合適。”
諸葛邪看他撓頭,心道:“他這般說不過是託詞,難捨此書而已。”又言道:“聽聞巴東有妖怪出沒,你捉一隻來,看看與書上所言相合否?”
杜雲奇道:“天下果真有妖怪?”
諸葛邪道:“我又未曾見過,怎知道有還是沒有?”
杜雲笑道:“待我看完,也好分辨。”
諸葛邪搖搖頭,從木箱裡尋了本《傷寒雜病論》到艙外去翻看。
官船一路西行,這日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