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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處以何刑罰?”
太尉道:“該謫戍邊疆。”
朱信忙道:“太尉公允,不如將其謫戍巴東。”上次山賊劉猛就是被流放巴東,彼處窮山惡水,正好對付杜雲。杜雲夜襲他吳縣朱家的帳,也該結一結了。
皇帝道:“如此也罷。”
廷議結束,散去朝臣,皇帝獨留桓溫於宮中晚宴。
晚宴之時,落霞生輝。御花園中,見皇帝、皇后皆在,桓溫身著武官袍服,叩拜二聖:“臣溫,拜見皇帝、皇后陛下,願帝、後千秋萬歲!”
皇帝、皇后免其禮儀,請其入席。三人雖各有席位,但相距不遠,皇帝、皇后並坐上首,桓溫坐下首右側,旁邊還有內官、宮女、侍衛。
皇帝對內官道:“來呀,還不快上酒菜?”
內官遵旨,忙命人上酒菜來。
宮人端上酒菜放在席案上,桓溫一看,並無山珍海味,只是幾樣家常小菜。
桓溫稽首道:“聖上勤政愛民,宮中飲食竟簡樸如斯,真乃明君!”
皇帝對他說道:“元子也無需多禮,朕難得與你一聚,只敘些家常,因此才略備薄酒。”
桓溫拱手道:“謝陛下聖恩!臣著實慚愧,常年征戰在外,恨不能侍奉陛下左右。”
皇帝捋須對皇后笑道:“看,元子此話分明言不由衷。”
桓溫一聽,臉上驚得變色,忙稽首道:“微臣豈敢欺君?”
皇帝道:“方才說了不必多禮,你言語逢迎,與那些朝中阿諛之臣無異,豈不辜負朕心。”
桓溫額上冒汗,稽首在地,忙揩在衣袖上,又直起身來說道:“臣此次戰敗,有愧於陛下,才會如此。”
皇帝道:“勝敗乃兵家常事,朕罰也罰了,你又何必自尋煩惱?且以你之將才,朝中無人可及,朕不倚仗你,倚仗誰啊?”
桓溫道:“聖上謬讚了,臣必殫精竭慮以效肱骨之力。”
皇帝笑道:“朕要的就是此言,你能為國盡忠,朕心甚慰。”
皇后也道:“你與皇家有親,自該如此。”
桓溫連連稱是。
皇后又對皇帝道:“聖上,舍侄杜安之被謫戍巴東,彼處乃蠻荒之地,妾身於心難忍,望陛下稍加寬恕,以其年少,移戍別處。”
皇帝淡然道:“皇后是要干涉前朝之事?”
皇后低頭道:“妾身不敢。”
皇帝問道:“誰人教你說情?”聲音變得威嚴。
皇后凝眉道:“他乃妾身侄兒,常言道:‘血濃於水。’還用他人教麼?”
桓溫聽了,心道:“皇上於眾臣面前開了金口,自是不會反悔的。”
皇帝平緩了聲音,言道:“皇后不必擔心,朕會讓南蠻校尉多加照應,他也該去那蠻荒之地好好思過。”
桓溫勸解道:“安之身手不凡,相信吉人自有天相。”又道:“四月間,臣曾於臨淮得見其師兄莫謙之、莫由之,與其二人切磋武藝,受益匪淺。臣願於御前舞劍,請皇上、皇后觀賞。”
皇帝看他扯開話題,說道:“好,就看你舞劍。”又對旁邊侍衛道:“取一柄劍來。”
侍衛猶豫道:“聖上,這……”桓溫劍法了得,宮中侍衛自也知曉,事關皇帝安危豈敢輕易給他?
皇帝斥責道:“輔國將軍乃朕之妹婿,與朕休慼與共。爾等何必多疑,還不快取劍來!”
桓溫伏拜於地道:“聖上待臣如此,臣雖肝腦塗地無以為報!”
侍衛取了劍捧給桓溫。
桓溫接了劍,在園中舞起來,倒也飄逸凌厲,有道家風範。
眾侍衛雖遵了皇帝之命,卻絲毫不敢輕忽,皆緊盯桓溫,按刀而立。
皇帝卻捋須觀賞,並不在意。
至日落,華燈初上,宴席已畢,桓溫才告退而去。
兩日之後,廷尉獄前,兩個人被釋放出來,一個是杜雲,另一個是石隼。
.兩人於牢中被告知得到朝廷寬恕,又梳洗一番,換了件乾淨衣服,才往獄外堂前接旨。
兩人方見屋外白晃晃的陽光,不禁以手遮擋眼睛。堂前臺階上站著廷尉史,階下站著幾名衙役。廷尉史手掌兩封詔書,命他們二人下拜接旨。
兩下拜之後,垂手而跪。
廷尉史展開其中一個詔書,念道:“……杜雲失城失軍,本罪當伏誅,念其殺敵有功,免死罪,謫戍巴東郡。”
杜雲自覺罪責重大,他領軍去救潁上,以致汝陰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