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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陰得而復失的訊息傳回京城,朝堂上爭論不休。.江東士族認為當初不該北伐,桓溫喪師難辭其咎。
北方士族認為伐汝陰並無過錯,攻取汝陰之後再伐項城則是桓溫用兵之過,因為其力有不逮。
御史中丞認為勝敗乃兵家常事,不能因此責罰外鎮之將。
皇帝為平息朝臣紛爭,召桓溫、陸馥入京奏對,又因杜雲失城失軍,罪責重大,詔命罷官奪職,押赴京師問罪。
杜雲被押回京師,關入廷尉獄。桓溫、陸馥去皇宮東堂,當著眾大臣的面晉見皇帝。
兩人伏拜於地,皇帝道:“兩位卿家免禮。”
桓溫、陸馥直起身來,皇帝先問桓溫:“桓元子,此次北伐潁上,為何落敗?”聲音威嚴。
桓溫聽皇帝稱他的字而非官職,知道聖眷仍在,乃答道:“此次微臣未遵陛下聖斷,奪取汝陰之後又以驕兵北伐項城,孰料趙將石閔領援軍在前,乞活軍襲汝陰於後,致大敗而歸。臣有負聖望,罪該萬死!”
皇帝道:“依你所言,若不攻項城,汝陰可保?”
桓溫道:“是,攻下汝陰,臣尚有五千騎兵,五萬六千步卒,穎口有壽春的兵馬把守,潁河下游又盡掌於我水師之手。而汝陰的敵軍撤回項城時已十不存一,即便得石閔的騎兵來助,也只能固守項城,無力來攻汝陰。臣悔不聽石護軍之勸,以致汝陰得而復失。”
皇帝早前已從桓溫戰敗的奏表中得知石癸為擋石閔追兵力戰而亡,聽了桓溫所答,又問陸馥道:“陸卿家此次出兵可有失當之處?”
陸馥看了桓溫一眼,言道:“臣援兵未及,險些被趙軍奪佔潁水,實有過失,請陛下恕罪。”
皇帝掃視群臣,問道:“眾臣以為如何?”
張琦出班奏道:“陛下,既然桓輔國違抗詔命,私自進軍項城,以致有敗,該當奪其都督淮南軍事之權。”
朱通道:“陛下,桓輔國自承有過,該交由廷尉府問罪。”
還未等杜太傅出班,御史中丞即稟奏道:“臨敵應變本就勝負難料,且詔書上並未言明只攻取汝陰一城,豈能以此加罪於桓輔國?石趙屠戮邊將已有前車之鑑,還請陛下明察!”御史中丞行監察百官之權,各地州刺史為其下屬,既受糾彈又受其袒護。
太傅奏道:“陛下,此次桓輔國雖有過失,但前者敗石辛、逐石癸,安定淮南,還望陛下念其勞苦功高予以寬恕。”
皇帝道:“桓元子都督淮南軍事,自然難辭其咎。朕念汝勞苦功高,便罰奉一年,不再問罪。所謂前事不忘,後事之師,你若敢再不經請旨便肆意行事,朕決不輕饒!”
桓溫頓首道:“微臣謝陛下寬恕,豈敢再犯?”
皇帝又道:“陸刺史亦有過。”
陸馥稽首道:“臣知罪,請陛下責罰。”
皇帝道:“罰奉半年!”
陸馥趕忙道:“謝陛下恩德!”半年俸祿於他不過九牛一毛,連一匹馬的價錢都不值,自然叩謝聖恩。
皇帝又問眾臣:“威遠將軍杜安之失城失軍,該當何罪?”
廷尉顧錚奏道:“依律當斬。”
太傅聽了,心肝一顫。但為了避嫌,言語不得。
皇帝見太傅臉色發白,問太尉道:“舅父,杜安之是否當斬?”
太尉道:“若依軍法並不當斬,其一,杜安之雖一時失城,但乞活軍退去,又重佔汝陰,一失一得而已。其二,杜安之是因水師求救才出兵相助,若潁上水師敗績,則穎口浮橋自也難保,輔國恐全軍覆沒,所以其失軍也救軍。不過,因汝陰空虛糧草盡被乞活軍所掠,致使我軍難以守城,其罪責難逃。”
陸馥言道:“杜安之失城皆因乞活軍狼子野心,請陛下赦其死罪。”此事跟他逃不了干係,雖然桓溫幫他隱瞞出兵不力之事,但若細查,必然包不住火,當然要拉乞活軍背鍋。
桓溫也道:“杜安之勇悍無雙,陣斬敵騎兵主將夏侯參,所部殺敵騎逾四千人,立功非小。且我軍正在用人之際,請陛下許其將功折罪。”他身為一方統帥,若不保屬下,誰敢賣命?
朱通道:“若只是這般維護,朝廷威嚴何在,又置律法於何地?”
張琦道:“正是,此次戰敗豈不無人問罪?”
鍋總是要有人背的,皇帝寬恕了桓溫、陸馥,不能再恕杜雲,問太尉道:“舅父以為杜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