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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口令……發!”

兩人同時打出暗器。

聖手書生忽見暗器飛來,忙歪頭閉眼,銅錢打在眼眶。而右手外勞宮一痛,長劍脫手。再睜眼時,皇甫彪已在跟前,他連忙後退。

皇甫彪瞅準機會,抓住花仁,快步逃開。他先想到的不是擊殺聖手書生,而是救回夫人。

文淑見皇甫魚挺劍刺來,不能對聖手書生施以援手,兩招之下,被皇甫魚刺中手臂,長劍加頸。

不過是呼吸之間,情勢已逆轉。

杜雲與夏侯泓走進屋子,夏侯泓說道:“看來我又輸了。”

皇甫彪將花仁護在身後,對杜雲、夏侯泓說道:“多謝兩位出手相助。”

就算沒有夏侯泓,聖手書生也知眼下毫無勝算。卻見他雙膝一軟,跪倒在地,給皇甫魚叩首說:“皆是我一人之過,求魚兒繞了拙荊性命。”

杜雲心想:“又來這等言辭,真是詭變多端!”不想皇甫魚卻說:“好啊,我可以饒了你們性命。”

聖手書生聽了,反而一愣。

文淑也出乎意料,看皇甫魚嘴角露笑,疑心道:“魚兒果真要饒恕我等?”

皇甫魚撤劍後躍,說道:“不錯,只要你們說出是誰人所指使。”

文淑看了一眼聖手書生,見他跪地不語。文淑對皇甫魚搖搖頭,說道:“並無人指使。”

皇甫魚說道:“也罷,你們走吧。”

皇甫彪問道:“就這麼放了他們?”

皇甫魚說:“想必那指使者窮兇極惡,才使他們不敢吐露實情。”

文淑聽她言語,也不反駁,看來的確另有內情。

皇甫彪對聖手書生、文淑呵斥道:“你們還不快滾?”

文淑手臂尚且流血,扶起聖手書生,對皇甫魚說道:“還請魚兒賜以解藥。”

皇甫魚說道:“我沒要爾等性命,已是寬大為懷,你還敢要解藥?”

文淑說道:“那我夫君的毒……”

皇甫魚說:“你大可放心,此毒並不致死,不過要受些苦楚。”

杜雲心想:“若是蠱毒,她倒說得輕巧。”

文淑無奈,只好與聖手書生出門去。玄衣弟子手持利劍,讓開道路。

看他們離去,花仁驚魂未定,偎依在皇甫彪臂彎裡,方才不足半個時辰,卻似過了三秋。

皇甫魚將躺在地上的玄衣弟子翻轉過來,仰面朝上。那人眼珠轉動,原來未死,只是被點中穴道。

皇甫魚給他解開穴道。

玄衣弟子站起身來,拱手道:“謝過魚兒,是否要追蹤聖手書生?”

皇甫魚說:“不必了,江湖上多有擒他之人,爾等還是護著家兄將《千毒錄》送回柳葉莊為妙。”

這話正合皇甫彪的心意,聽他說道:“,事不宜遲,我等即刻出發。”又對花仁說:“夫人隨我回莊去。”

花仁點了點頭。

皇甫彪和花仁由十餘玄衣弟子護著,乘馬趕往柳葉莊。

聖手書生和文淑一番喬裝打扮,遮掩容貌,出了臨沅城,騎馬一路往北。時至正午,聖手書生一頭栽下馬來。

文淑趕緊下馬相看,只見聖手書生面容扭曲,雙手捧心,身子好像蝦米,一屈一伸。文淑蹲下身來,扶住夫君臂膀,見他臉色慘白,眼睛鼓得老大。她駭然問道:“夫君,你怎麼了?”

聖手書生哪裡說得出話來,緊緊咬著牙關,欲將牙齒咬碎來掩蓋苦楚。心臟如被老鼠爭相撕咬,當真痛不欲生。

直受了一個時辰的折磨,疼痛方消。此時聖手書生的衣衫都已被汗溼,全身乏力,被文淑扶起來。好不容易上了馬,繼續往前趕路。

行了兩日,他們來到澧水邊的一戶漁家。屋前掛著白色風旗,敞著門。兩人繫了馬,進屋去。此屋沒有窗子,裡面晦暗不明,一個人聲響起:“兩位這麼快就回來,難道已經得手?”

聖手書生仔細分辨,那人影坐在案後,說道:“在下慚愧,那《千毒錄》得而復失。”

那人默然不語,也看不清容貌。

文淑告罪道:“拙夫眼下已身中劇毒,還望尊駕莫要責怪,且施以醫手。”原來那人還會醫術。

那人開口道:“誰人所下的毒?”

文淑說道:“皇甫魚。”

那人又說:“我勉強一試,書生伸手過來。”

聖手書生走近,於案前坐下,看對方目露寒光,伸出雙手。

那人給他把了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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