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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雙也因服藥,瘸了一條腿。當時童冥子學藝已成,師父死後,便下山投靠父親。其父童建乃祖逖帳下部將,後來於兩軍對峙時,叛投趙國,反被石勒所殺。
童冥子因此揹負罵名,受人歧視。然而祖逖卻對其不加懷疑,反更加重用。童冥子不負所望,累功任前部先鋒,驍勇不讓莫虛之,同為祖逖肱骨。
再說玉函子,師兄死後,便與師弟葛無雙繼續煉丹。在此其間,葛無雙還收了桓溫為徒。
葛無雙最是通曉藥理,玉函子常蒐羅天下奇藥,交給他煉丹。終於,被他們煉就兩枚金丹。玉函子服用金丹之後,不想瘸了兩條腿,且鬚髮、眉毛脫盡。而葛無雙拿著另一枚金丹不知所蹤,被玉函子視作叛徒。玉函子以為他拿走的是真金丹,給自己的卻是假丹。他不光恨葛無雙,連桓溫也一併仇恨。
童冥子聽到“叛徒”兩字如被錐心,想到父親之事,不禁氣血翻湧。深深吐納一番,壓住真氣,對玉函子說道:“師叔,葛師叔生死不明,未見得是故意加害。”
玉函子歪著鼻子呵斥:“你還叫他師叔,可恨,可恨!雪仙,快送我回屋,真氣煞我也!”
雪仙推著小車,將玉函子送出堂屋。
等他們走了,童冥子露出笑容:“嘿嘿,這老賊終於走了,將我耳朵都聒噪出繭子來。”說著,用小拇指摳摳耳朵眼。
莫隱之聽他數落玉函子,拱手道:“童帥豈可非議師叔?”
確實有違尊師重道,童冥子打了個哈哈,說道:“童某失言,罪過,罪過!”
乘風說道:“不光桓溫不該殺,杜雲也不該殺。.”
童冥子不解道:“哦?”
乘風說:“據我所知,那杜雲驍勇善戰,他日必能北疆立功。”
童冥子說道:“我已答應李素,怎能反悔?”
又有人開口:“乘風兄,方才李素在時,你為何不說呢?”
乘風對那人道:“只因莫虛之的事,不足為外人道。你這酒鬼,平日也不見多舌呀。”
那人案上放著一個酒葫蘆,面具與旁人不同,還露出嘴巴,似乎是為了方便喝酒。他摘下面具來,鬍子拉碴,卻眼冒精光,說道:“今日酒喝得多,話也就多,嘻嘻。”
童冥子說道:“要怪就怪他師父反出鬼社,殺了又何辜?”
乘風說道:“當年莫虛之行刺夏侯忻,於國有功。只因此事有違道義,這才棄鬼社而去,避居世外,情有可原。”
童冥子說:“道義,天下哪有道義?”
酒鬼用手撐著席子,懶散的說道:“童帥,人言盜亦有道。”
童冥子“哼”了一聲,說道:“我等只是遊魂野鬼!”
乘風說道:“如今北復中原有望,我等該出山報國才是。”
酒鬼卻說:“嘻嘻,我寧願高臥茅廬之中,以酒為伴。”
乘風說道:“童帥,我等何不重整旗鼓,再造義軍?”
童冥子說:“朝廷視寒門如草芥,幾時重用義軍?你未免一廂情願。”
乘風拱手道:“童帥,往者不可諫,來者猶可追。我等聚斂黃金,不就是以待今日?”
童冥子額上冒著青筋,默然不語。
乘風勸道:“我等再不趁勢而起,將與谷中草木同朽!”
童冥子大聲道:“住口!”一掌拍在案几上。
聲震耳鼓,莫隱之不自覺以內力相抗衡。
堂中頓時鴉雀無聲,童冥子拿開手掌,木案上印出三分深的掌痕,可見其內力精純無比。尋常高手以掌力擊碎木案倒也非難事,但是不壞木案,只印出掌痕,則極為不易。
童冥子淡淡說道:“報國之事休要再提。”
乘風起身來,拂袖而去。
童冥子看著他背影,嘆了口氣。
堂中議事罷了,莫隱之戴上面具,走出屋子,來到潭邊,見雪仙正在習練刀法。
看見莫隱之走近,雪仙拱手道:“師父。”原來兩人竟是師徒。
莫隱之問道:“怎不練師叔所傳震雷劍法?”
雪仙說道:“震雷劍法需上乘內力,而刀法習來更為容易。”震雷劍法大開大合,借內力以添威勢。
莫隱之也知道她根基淺,一年刀,十年劍,想要早日報仇,當然是以學刀法為先。雪仙求教玉函子劍法,是因為桓溫所學也是丹仙派的劍法。知己知彼,方有勝算。
莫隱之說道:“修習內力,非一日之功,切莫性急。”
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