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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點了點頭。
澧水之畔,聖手書生拜訪過的漁家。白色風旗不見,屋中走出來一箇中年漢子,眼窩深陷,衣著半舊,手拿一杆小幡,上書“藥到病除”,背一個朱漆大葫蘆,往臨沅城而去。
臨沅城南的小廟已蓋出佛堂,兩個泥匠正對著諸葛邪給的畫像塑羅漢。一人塑頭,一人塑身子,需晾乾,燒成陶像。
杜雲看了,問諸葛邪說:“這泥菩薩能經幾年,何不用木頭來雕?”
諸葛邪摸摸鬍鬚,笑道:“你要能捐幾貫香油錢,倒也無不可。”
杜雲愁眉苦臉:“你不看我囊中羞澀,怎還問我要錢?既然府庫空虛,還蓋什麼廟?”
諸葛邪指著江水說:“你有所不知,傳言這江面之下有惡龍,時常傾覆船隻,是以本官立廟為保百姓平安。”
杜雲挑著左眉看諸葛邪,心想:“清風又弄什麼玄虛?”說道:“惡龍之說未免妖言惑眾,江水雖急,並非大患。”
諸葛邪問道:“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當初未入蠻疆之時,你可知有刑天遺種?”
杜雲想到鼓桴,為之語塞。
時候不早,兩人才渡江,回城去。
南門外已闢出場地,作為市集。城頭張榜,招徠商人,可惜應者寥寥。幾個頭戴斗笠、揹負長刀的漢子匆匆離去,背後有人指指點點。
衙役朝那幾個人努嘴,對馬上的諸葛邪說道:“郡守,這些人就是水賊,要不要追拿?”
杜雲暗暗心驚:“怪不得有人誤會我。”他來武陵時,正是戴著斗笠,揹負破月刀。又想:“賊人如此猖狂,誰又敢在城外做買賣?”
諸葛邪看著他們背影,說道:“且忍它一時,走,入城!”
回到城中,諸葛邪對杜雲說:“恰逢我喬遷之喜,安之不妨來喝杯水酒。”
聽有牙祭打,杜雲嚥了咽口水,說道:“有這等喜事,怎能不去?呃,可惜我兩手空空,只好改日再奉上賀禮。”
諸葛邪笑笑:“免了。”
杜雲一聽,眉開眼笑。
來到一處宅院,張燈結綵。入庭院一看,清幽雅緻,屋舍儼然。
杜雲好奇道:“清風哪來的錢購置宅院?”
諸葛邪附耳道:“我分文未出,此乃夫人嫁妝。”
杜雲睜大眼睛,說道:“啊?庾家當真有錢。”
諸葛邪摸了摸臉蛋,嘆道:“哎,幸虧我貌比潘安,才娶得如此佳妻。”
杜雲聽他大言不慚,嗤之以鼻,挺起胸膛說道:“大丈夫當以雄姿立世,何須靠色相娶妻?”
諸葛邪大搖其頭:“你這窮酸道士,娶不到妻,徒逞口舌之快!”
杜雲張口結舌,心想:“我是窮了點,你又何必出言菲薄呢?”自他與謝嬋無緣,已絕了情絲。多欲傷身,不如反璞歸真。
杜雲隨諸葛邪來到後院,見一個白髮老翁正在掃地,背對著他們。院中有涼亭,亭邊有一蓮池,池上有平橋,橋上有幾個女子。為首的著石榴襦裙,外披藕色長衫,衣袂隨風飄動,如臨波仙子。只是蓮花早謝了,只剩敗葉,兩隻白鵝在池中游水。
杜雲問諸葛邪:“此人是……”
諸葛邪也看得痴了,說道:“正是內子。”
杜雲說:“哦。”點了點頭。
兩人往亭子走去,那老翁卻擋在路上,似乎充耳不聞。
諸葛邪對他說道:“長老,且請讓一下道路。”
那老翁這才回頭來,看是諸葛邪,頓時慈眉善目,拱了拱手,大聲說道:“原來是郡守。”又笑著說:“哎,地還沒掃完,怎能放下笤帚?”
杜雲愕然,心想:“莫非他聽錯了?”
諸葛邪說:“呵呵,長老說笑了。”
老翁大聲問道:“方才書掉了?我一路掃來,並未瞧見地上有書。”
杜雲瞠目結舌。
諸葛邪和他說不清楚,卻聽橋上的侍女高聲喊道:“白翁,白翁!”
老翁轉身朝橋上望去,見夫人打了打手勢。
老翁笑著喊道:“知道了,知道了!”聲音十分響亮。說罷,轉身離開。
諸葛邪看他讓路,這才和杜雲來到涼亭中。
諸葛夫人領著侍女也往涼亭來。
杜雲看庾氏不染鉛華,清麗脫俗,與婚禮時所見大為不同,彷彿看到花仁的影子。
庾氏朝諸葛邪作揖道:“妾身見過夫君。”
諸葛邪忙扶她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