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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還望郡守見諒。”
諸葛邪搖了搖頭,嘆道:“哎,與孔明相比,我自嘆弗如。諸葛孔明學究天人,曾於漢中築山河堰,灌田五萬畝,澤被後世。本官之才不足孔明十一,只能做些引水灌渠的機械。如今漢壽遭水賊之患,我已下令減免賦稅、徭役,猶覺得不能使百姓安居樂業,因此食不甘味。”
皇甫清看他面色,並不像食慾不振的樣子,似乎無需調理。
杜雲撓了撓耳朵,心想:“清風怎變得如此多愁善感?看來當官著實不易。”
老蠻王聽他愛惜百姓,重視農桑,肅然拱手道:“郡守能有此心,本王佩服!”
諸葛邪搖了搖手,說道:“不敢當,既然武溪王不得閒暇,本官改日再來拜會。”說罷,起身告辭。
老蠻王反而有些羞愧,說道:“郡守誠心相邀,本王豈敢輕忽,這便隨你出城一看。”
諸葛邪笑道:“哦,有請!”
眾人出門來,武溪王領了二十侍衛,隨諸葛邪往城東去。
出了城門,又有一隊蠻兵執旗趕來,人數怕不下兩百。
一路來到胡不二的軍營,營外有小河,水邊架著龍骨水車,兩個士兵踩動拐木,將河水引上來,流入水渠,再灌入十畝菜地。菜地中種著菘菜、蔓菁,為士兵食用。
老蠻王看了,大喜過望,摸了摸銀鬚。看踩水車計程車兵長得健壯,對他們說道:“爾等下來,讓本王試試!”
親自踩著水車,也不大費力,這才站在拐木上對諸葛邪笑道:“郡守好機巧,這水車讓給本王如何?”他有船隻,可沿沅江載回武溪。
諸葛邪手說道:“武溪王若是喜歡,儘可拿去,一架水車值得什麼?”
老蠻王看他如此爽快,心中反而不安,從水車上下來,問道:“郡守不吝相贈,難道無有所求?”
諸葛邪說道:“本官別無所求,武溪王這邊請!”
又帶他往營中走,在一個作坊內,牆上掛著織機器件尺寸圖,又有模具。鐵匠分作鑄件、打磨,木匠也分粗工、細工。光依圖中尺寸難免有所差別,諸葛邪師法秦制兵器,無論鐵件、木件最終都需與模具吻合,如此同樣的器件可相互替代,便於流水作業,擴充套件規模。
作坊旁的涼棚中,一個滿臉鬍鬚計程車兵正用做好的十二躡織機織綾,粗手笨腳。隨老蠻王來的皇甫清和侍衛一看之下,人人目瞪口呆。
老蠻王摸了摸織出來的綾,驚訝道:“果然如圖上所畫,這織機比尋常的織機輕巧許多。”想一粗魯士兵尚且能夠織綾,那麼他族中的女子自然不輸男兒。
諸葛邪說:“這織機本是為內子所造,武溪王倘若喜歡,我便以之相贈。”
老蠻王當然喜歡,無奈倔強,不願欠他人情,說道:“無功不受祿,本王豈會白要?”
諸葛邪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說道:“既然武溪王好顏面,本官也不強求。就以一架織機換一頭水牛,如何?”
老蠻王心想:“那龍骨水車我可使族人依樣造來,這織機卻是難造,以牛相換絲毫不虧。”尋常要去買織機,漢人也未必要牛。他對諸葛邪說道:“一言為定。”
皇甫清心中癢癢,說道:“何須勞動丈人,小婿從莊中趕幾頭牛來就是。”
老蠻王倒不推拒,知道女婿家財萬貫。
皇甫清又對諸葛邪說:“郡守不妨多造些,鄙人全買下來。”
諸葛邪露出愁容,說道:“無奈廩庫空虛,本官僱不來匠人。”
皇甫清說:“這有何難?我莊上的鐵匠、木匠撥一半給郡守用就是。但不知這織機的價錢……”
諸葛邪說:“同樣值一頭耕牛。”
皇甫清都不好意思,拱手說:“這,這,郡守真乃賢士。”
諸葛邪搖頭說:“慚愧,慚愧。呃,還有勞先生的工匠自備糧食,我軍中乏糧。”
皇甫清睜大眼睛:“啊,竟有這等事?無妨,我明日便讓人送一千石糧食來。”
諸葛邪拱手說:“多謝!本官之所以要耕牛,是想送給那些貧苦百姓。”一副悲天憫人的樣子。
老蠻王一聽,刮目相看,心想:“這諸葛郡守倒是個好官。”
杜雲乘機對武溪王說:“大王,在下杜雲有一事相求。”
老蠻王問道:“何事?”
杜雲說:“家師曾言要隱居武陵山中,如今卻不知其歸處。大王若能尋到家師,在下感激不盡。”
老蠻王不知他師父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