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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家的館舍之中,送走庾公子,老蠻王對皇甫清說道:“此人文質彬彬,論氣度尚不如諸葛邪,論孔武有力則不及彪兒一根指頭。
.況且他家已衰落,實不足為魚兒夫婿。”
皇甫魚躲在屋外窗戶下,聽得笑眯了眼。
皇甫清何等聰明,拱手問道:“丈人莫不是被那丫頭哄騙,才輕視庾公子吧?”
老蠻王說:“魚兒所言絲毫不差,此人確實文弱,又怎配當本王外孫婿?”又捋銀鬚道:“庾家遭天子所憎,還是謹慎為妙。”庾家遭天子所憎,是皇甫魚早說給他聽的。
皇甫清說:“丈人言重了,想諸葛征夫可娶庾氏為妻,我家何以不能擇庾公子為婿?”
老蠻王說:“聽聞那諸葛邪在京師之時就浮浪輕薄,皇甫家怎能比得?”
皇甫清愕然,心想:“丈人素來厭惡紈絝子弟,但諸葛征夫畢竟是本地郡守,平時還需給他三分薄面才好。”說道:“然而小婿已與庾家立有婚約,只待庾家下聘,即可擇定婚期。”
老蠻王心下躊躇,即便蠻人也重誓約,扼腕嘆息:“哎,你未免太性急了些!虧你讀那麼多道經,竟不知恬淡之理?”
皇甫清被訓得臉紅,稽首道:“小婿知錯,老丈人息怒。”
這時,有下人前來,看見皇甫魚在屋外。只見她手指豎在唇上,使著眼色。
皇甫魚走下臺階,低聲問下人:“你來此做甚?”
下人說:“諸葛郡守求見大王,小人正要稟報。”
皇甫魚朝他擺了擺手:“莫說我剛才在此。”一溜煙跑了。
下人哪裡敢多言?就連剛才皇甫魚說的話也只當沒聽見,走到門外,朝內說道:“啟稟大王,諸葛郡守求見!”
裡面響起老蠻王的聲音:“就說我不見客!”
下人剛要離開,又聽裡面說:“呃,請他進來!”下人莫名其妙,走往院外通報。
過了一會兒,下人領著諸葛邪、杜雲進來。
主賓寒暄已畢,老蠻王問諸葛邪:“郡守可有要事相商?”
諸葛邪從左手袖囊中取出一絹帛,捧給老蠻王說:“武溪王請看此圖。”
老蠻王不知其意,接過絹帛一看,上面畫著機械,名為“龍骨水車”。蠻疆也有水車,不過形似車輪,奇大無比,用來舀水引灌,可將低處的溪水送至岸上的耕地。只是這種大水車固定在一處,難以搬動,且要靠流水轉動,於平靜的池塘則無可奈何。
這龍骨水車得自《木聖機巧》,是木聖馬鈞於洛陽所創,不過衣冠南渡之後,此物卻沒帶來江南。只因江南多雨,漢人又居於平原河湖之畔,不用水車澆灌,所以這龍骨水車並無用武之地。
老蠻王半信半疑,問道:“這水車看似精巧,不知能用否?”
諸葛邪早有所料,說道:“武溪王如若不信,可隨我往城外一看。”
老蠻王看了皇甫清一眼,說道:“待本王有閒,再去不遲。”
諸葛邪笑道:“也罷,還有一圖。”說著,又從右手袖囊中拿出一卷絹帛。
老蠻王接過來一看,是具織機。這織機不同於荊州民間,民間的織機有五十根經線,分五十躡(躡即踏板),極為繁複,而這種織機只十二躡,雖然簡化,卻更精巧。
蠻人也織綾造布,以做衣裳,而綾、布又可抵錢用。雖然喜愛織造,無奈有技藝者少,皆因織機粗笨,非巧婦難為。
老蠻王心中癢癢,問道:“這織機哪裡有?”
諸葛邪說:“這織機比尋常的織機要快四五倍,江東就有,可惜能造者少。”之所以能造者少,自然是江東世族將南渡的好技師都據為己有,此等生財之事,怎能便宜別人。
老蠻王眼中冒光,盯著圖畫,捋須不語。
諸葛邪說:“本官博覽群書,也能造之。”
老蠻王看他官帽都戴歪了,還敢厚顏自誇,更加蔑視,說道:“郡守未免誇口。”
杜雲卻知道諸葛邪所言不虛,心想:“清風聰慧過人,依圖而造也並非難事。”
皇甫清說道:“丈人有所不知,諸葛郡守神思巧妙,精於機械,有孔明之才。”
老蠻王咧嘴而笑,說道:“莫不又是一個幄瓏先生?”他生性不拘,敢藐視漢官,出言輕慢。
皇甫清額上冒汗,對諸葛邪稽首道:“在下替老丈人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