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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孤涅摩挲著這本泛黃的手抄本,欣喜若狂,也顧不得其他了,點起了燭臺開始閱讀。
字還有些認不全,這也讓獨孤涅下定了決心,文課上一定要多下功夫。
忘情訣上所講,多有些晦澀難懂的部分,獨孤涅也不細究,先一遍一遍地嘗試著記在腦海中。
幾個時辰過去了,獨孤涅竟不知不覺進入了夢香,一個月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入眠。
剛睡下一盞茶的功夫,便看到滿臉是血的陳二,抓住了自己的雙肩,一遍一遍地怒吼道:“你為什麼要殺掉我們這麼多人!”
“你為了一個老頭,殺掉了我們這麼多人!”
“你憑什麼殺掉我們這麼多人!”
“你憑什麼決定我們這麼多人的生死?”
獨孤涅感覺耳膜中就像有個鼓在敲,陳二的聲音彷彿什麼古怪的咒語一般,讓自己腦袋發脹,胸中似有一股氣堵著,喘不過來。
“啊!”獨孤涅一聲驚叫,從夢中醒來!
“怎麼了?”第一個衝到獨孤涅房中的,正是屈邈。
獨孤涅怔怔地看了看房中的一切,恍然驚覺那是夢。正在灶房煮著粥的白銘這時候也趕到了房中,“怎麼了?”
獨孤涅埋下頭,低聲道:“我又夢見那個大鬍子了!”
白銘坐到獨孤涅床邊,這孩子剛到東臨鎮那幾天,也是時時做噩夢,近一個月來也沒見他再這樣了,也不知道今天怎麼回事,便將他摟到懷中,安撫道:“沒事,夢是假的!”
有些記憶,就像是酒。越是陳年,越是回味無窮。或許是多唸了些書,在福迎鎮那件事上,獨孤涅感受到的痛苦,越來越深刻。
心神恍惚地吃過了早餐,獨孤涅將忘情訣放到了枕頭下面,就往學府跑去了。身上也沒有揣書本的地方,萬一被找什麼麻煩,掉了出來,多半是要被人撕掉的,畢竟這是屈爺爺一個字一個字抄下來的啊。
今天一整天,都是安排的教舍的文課,獨孤涅一旦開始了學習,還是能收住心思的。畢竟,夫子們所講的內容,對獨孤涅來說,都是充滿了新奇的。
放學的時候,獨孤涅還在整理書桌,申海一行人就向著獨孤涅走來了,獨孤涅心知不好,埋著頭就想走掉。
“站住!”申海笑著走了過來。“走,我們到外面聊聊!”獨孤涅也不敢反抗,跟著一行人往學府外面走去。心中盤算著,現在輕功雖然進步了不少,但是畢竟還綁著沙袋,速度還略不如前,賴川也在,要想跑掉,是不可能了。
看看他們要做什麼吧,就算受點皮肉之苦,只要別傷到明處,讓屈爺爺和九姨擔心就好。
走出學府的大門範王仍是勾著獨孤涅的肩膀,笑著問道:“今天不跑啦?”
獨孤涅答道:“我跑不過你們!”
“嘿,這不僅武功有長進,腦袋也變好使了些啊!”範王嘲弄地說了一句,眾人一陣哂笑,唯有陳福,臉上有些陰晴不定。
走了一盞茶的功夫,到了學府外一里多的一個小樹林裡,眾人停了下來。
為首的仍是申海,剩餘的六人還是範王、步越、慕容若、陳福、賴川、嚴峰。七個人把獨孤涅圍了起來。
“獨孤涅,雖然我看你不順眼,但今天我們也不欺負你,你不是比武贏了陳福嗎?我怕你驕傲,咱們一對一單挑一下。你贏了,放你走,你輸了,叫我們七個一聲爺爺。”申海笑著說道,那笑容,讓人覺得好像整個世界都是他的。
“夫子說過不允許私鬥!”獨孤涅搖了搖頭。
“我說,允許!”申海淡淡地說道,“而且無論輸贏,至少我們不會說出去,我們幾個也是有頭有臉的人。”
獨孤涅不說話。
申海繼續說道:“要麼,我們七個人揍你,要麼,你和我們單挑,你選一個。”
獨孤涅也沒別的辦法,問道:“和誰單挑?”
申海笑道:“先和賴川試試吧。”
幾人散開了一些,賴川手裡拿著兩根木棍,丟了一根給獨孤涅。
獨孤涅一把接過來,心想,估計是要比仁武棍了。
賴川左手背在身後,右手棍尖指地,笑著對獨孤涅說道:“讓你看看我們蒼雲派的蒼雲劍法。”
原來是用木棍使劍法,沒有用真劍,獨孤涅也是心下稍安。
也不答話,右手持棍斜於胸前,擺出的,正是仁武棍的起手式。
國武八學中刀劍棍拳腿,獨孤涅練得最有心得的,是勇武拳,而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