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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老的確是發現了一個盲點。那就是他覺察到了這些竹簡中有那麼幾冊是與眾不同的存在。
被高高摞起,堆積的像是小山一樣的竹簡中大部分都像是他剛剛翻閱的這幾卷一樣,被隨便的置放在那裡,也沒有什麼保護。但並不是所有都是如此。因為還有那麼幾卷,是用絹布一樣的口袋給紮緊、置放在其中的。
這一看就有些與眾不同,所以劉老也是越過其他那些竹簡的,直接就抽取了最右手邊的一卷。開啟一看,裡面的內容果然是離奇驚悚了許多,以至於劉老在忍不住唸叨的同時,也是當即皺起了眉*******三十七年,辰月。方士徐福引船出東海,行月半,至一島。島中有隸民數千,軍士百餘,為方士此前尋仙山所帶之工匠男女。此外有島蠻數千餘,其身矮、性懦、不能言,男女皆赤,幾為獸類。方士以術法驅此蠻類,以作工用。不知歲幾,島中宮室已成。將軍惑之,命吾等枕戈為戒。”
“這說的是個啥?”
老胡一聽這種文縐縐的話就感覺兩眼一抹黑。所以乾脆他也就放棄了思考,轉而對著旁邊若有所思的盧修就低聲詢問了起來。
“說的是這個做記錄的人發現徐福那老小子瀆職,沒有按始皇帝的要求去找長生不死藥。而是在一座島上搞事情。連宮室都蓋起來了。這讓他們的那個將軍感覺不對勁,讓他們小心點做好防備。”
盧修低聲的解釋,而老胡也是恍然大悟。
“那這就是說徐福這老小子打算扯個大旗,自立為王嘍。喝呸,他以為自個是誰啊,孫猴子嗎?還有,他蓋得宮室難道就是眼下這一個?可不像啊,這宮室要是離船這麼近的話,那個將軍難道還能忍得了他。”
“所以說啊,就看這個將軍是怎麼應付的嘍。劉老?”
眼看著盧修他們擺出了一副靜候下文的做派,劉老也是搖了搖頭的,又拆了一卷出來。
“帝三十七年,巳月。徐福避而不見日久。月中,突遣使者以宴將軍。將軍命吾等夾劍隨行。至宮室,見其所用,已類王侯。將軍斥之,問其所欲為何,蓬萊何在。徐福不答,推之宴後。後以六侑舞於庭,其心昭然若見。將軍推案,拔劍而起。徐福色變,曰:蓬萊不可期,願與將軍共尊海外。將軍再斥,命此賊受擒。賊不受,摔杯為號,召數百蠻人持兵刃襲之。吾等與之戰,斬頭三十餘,蠻人即潰。賊弄之以術法,惑以將軍。將軍斬之,斷其臂。賊大懼,遂降。”
“這是?好傢伙,徐福這是想來一場政變啊。”
如果說以往的那些關於徐福的說法還勉強帶有幾分神話色彩的話,那麼眼下,這無疑就已經是把這個先秦時代的方士徹底的拖下了神壇,並且順手還在他臉上打上了一個騙子和野心家的標籤。
想要天高皇帝遠,來個佔島為王。卻不想遇到了始皇帝的忠實擁躉,人家根本就不買他的賬。所以一場拙劣的策反戲碼演到了最後,反倒是他作為一個跳樑小醜的成了最大的輸家。簡稱一個字,該。
對於徐福是這樣的下場,在場的幾個人沒有一個人會覺得同情。不僅不同情,他們還對這個記載中所描述的那位將軍生出了一份格外的讚歎。
“這將軍還真是有勇有謀。反手之間,就把徐福這個跳樑小醜給鎮壓了。簡直比如來佛拿下孫猴子還隨意。”
“你這不是屁話嗎?那可是始皇帝身經百戰,覆滅六國的軍隊。想要用一群島上的野蠻人來和這樣的軍隊對抗,那不跟你帶著一群幼兒園的娃娃,去挑戰泰森一樣可笑。”
兩個老噴子你一句我一句的踩低捧高,就差沒有把徐福給貶低到泥土裡。而也是任由他們這麼發揮的,劉老則繼續翻閱起了後面的竹簡來。
“帝三十七年,巳月。越三日,奉將軍之命,方士黨羽弟子數十人,業已伏誅。然此功不足以掩過。陛下命吾等隨方士入蓬萊,取長生不死藥而歸。今不知蓬萊何在,不死藥難期,實是已負王命。我為博士,奉王命隨軍撰記,將軍所苦為何,我已知矣。今陛下年事已高,於不死藥所期愈重。若陛下知賊人所為,盛怒之下,吾等與男女工匠軍士數千餘人皆是難逃。螻蟻尚且惜命,況乎我等。然,陛下之命不可違,將軍所苦者,唯蓬萊仙山而已。”
這個故事講述到這裡,也算是真正的凸顯出了一個致命的矛盾。和之前徐福那種搞笑式的,只用幾十號軍士外加一個將軍的發飆就能掀翻的政變不同。眼下這一行出海尋仙山所要面對的,卻是始皇帝這樣的絕代人物。
而別看這個將軍和他手底下的軍士實力不俗,幾十對幾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