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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您可要仔細瞅瞅。可一定要看明白嘍。”
老胡帶著些許緊張的催促著。他算是看到了希望,可又怕這會是一個虛假的希望。所以此時的他自然是有些格外的忐忑。
當然,不用他說,劉老也會看的認真一點。
因為這種秦漢時代的文獻,哪怕是他也是第一次看到。這種能親手把玩的機會可不多,所以自然也是要更上心一些才行。
“我看看啊...守法稽斷,臣下之節,明法稽驗,主上之操...這是《尉繚子》的原官一節。嗯,這一卷是,公輸不能加以繩墨,聖人不能加於禮...這是《荀子》的法行。這個作者到還挺博學。”
“怎麼說?”
老胡一共就聽到兩句文縐縐的話,結果劉老就對這竹簡後面的作者稱讚了一聲博學。這讓他直接的一個反應就是,這個博學的門檻是不是也太低了一點。
別的不說,就連他還能背兩句唐詩宋詞,來幾聲之乎者也呢。要是連這都能稱得上博學的話,那他也可以覥著臉的自稱一句文化人了。
這帳肯定是不能這麼算的。但他也覺得劉老要比盧修這孫子來得靠譜的多,怎麼也不會來一招信口開河。所以他乾脆就張開了口直接發問了起來,也算是發揮了一下不懂就問的樸實品質。
而對於這樣的問題,劉老還是好為人師的。
“怎麼說?你聽過學富五車這種話嗎?”
“聽過,不就是讀過的書加起來能放滿五輛車嗎?這標準我看不低啊。五輛車怎麼也要個幾千上萬本書吧。”
“放現代你說幾千本書可以,放在古代,尤其是放在秦漢那個年代裡,學富五車要是按照你這個標準來,估計除了李耳這個圖書管理員外就沒有幾個能達標的。”
顛了顛手裡的竹簡,劉老就這麼給他解釋道。
“看到這個沒?那個年代裡說學富五車說的就是這種東西。把竹簡堆起來能裝滿五輛牛車,在當時就已經是頂級的博學之士了。”
“比方說東漢末年的蔡邕,就是其中的一個典型。蔡邕是飛白體的創始人,號稱是平生藏書萬卷。後來將家中藏書送給王粲,要載以數車才行。這是最標準的學富五車不錯了吧,可這五車書加起來到底有多少個字呢?”
“這一份竹簡大概是兩三斤重。但上面最多也就是寫上一副《荀子》的法行,兩三百個字而已。所謂萬卷書,說白了也就是幾百萬個字的事情,這對於現代人的閱讀量來說,算是個事嗎?”
“不算...”搖了搖頭,老胡首先想到的就是自己的經歷。
九年義務教育之下,他自問自己就算是上學的時候再怎麼做白日夢,幾百萬字的書還是讀下來過的。別的不多說,光是每年上下冊的語文和歷史,怕是都有個小十萬了。
這標準放在今天真是隨隨便便,可要是跟古人比...他可不認為隨便拉出來一個古代讀書人,都是蔡邕、王粲這個水平的。
“所以說。別拿今天的眼光去看過去。放在一兩百年前,你光是把手機掏出來,人家都可能把你當妖怪給處理嘍。更何況說,這還不是一兩百年前,而是將近兩千年前的秦漢。那個時代的人,讀書的都是少數,而能同時讀《尉繚子》這樣的兵書,還有《荀子》這樣的後聖典籍,怎麼都不可能是一般人。而這要是他自個謄默下來的,那說他博學是一點都不會假的。”
“那按您這意思是,這玩意要升值嘍?”
老胡不關心別的,他只關心這玩意到底能值幾個錢。按他的想法,他自然是希望這玩意越廉價越好,但按劉老的這種說辭。這要是被安上了什麼博學雅士之作這樣的名頭的話,那這還真就不好說了起來。
文人騷客的東西向來是土豪們好抬愛的傢什,鬼知道這玩意要是流露出去,會被那些錢多的沒地方花的傢伙抬成什麼模樣。
“不是,我說小胡啊。你是掉錢眼裡了還是怎麼著,怎麼從一開始你就在跟我說錢的事?你也忒俗了點吧。”
劉老一臉的費解,他還沒看出來這傢伙居然是個財迷。而盧修這個時候也是大點其頭,一點也不介意的落井下石道。
“就是,忒俗了,簡直就是俗不可耐。”
“喝忒!你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你不俗?你不俗,你來給老子賠錢啊。”
老胡一臉的憤慨,大有一種要不是擔心真的賠不起就直接掀了眼前的案几的意思。
而面對他的憤慨,盧修則只是眨巴眨巴眼睛的,就這麼說道。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