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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能跟打著玩一樣。說句不那麼好聽的話,像他們這麼能打的隊伍,在始皇帝的麾下怕是成百上千,而比他們更能打的,也絕對不會是屈指可數。
更何況還有一個始皇帝的buff放在那裡。別小看了這位垂垂老矣的千古一帝,這可是在活著的時候,讓項羽那樣的狂人都不敢怎麼動旗鼓的可怕存在。可以說,只要他還活著一天,他麾下的幾十萬大軍就是絕對無敵的存在。
沒人敢挑釁這樣的一個君主,對他的存在視之不顧。而作為他麾下的軍隊,則更沒有一個人敢於違逆他的命令。
從某種角度上來說,始皇帝固然是一個人,但對於當時的人來說,他其實已經和神沒有什麼區別了。而違逆這樣一個讓他們發自內心去敬奉的神的命令,這可不是這個將軍以及這個記錄的博士所願意做的事情。
但不敢違逆又能怎麼樣,難道還真的去尋找那虛無縹緲的仙山?科學和歷史都已經證明了,這東西是不存在的,不管是仙山也好還是傳說中的不死藥也罷,不過都是這些神棍的騙局而已。
這一點作為後世人,哪怕說此刻他們所身處的已經是一個光怪陸離的世界,但以盧修為代表的這類人還是有底氣堅稱,這玩意是不存在的。
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不信這些亂七八糟的玩意。畢竟和看不見、摸不著的神仙相比,從你出身就在伴隨你左右的科學力量才是更真實的一種存在。他這樣堅信著,所以也更加好奇這個所謂將軍的決定來。因為以他的角度來看,這已然是一個無法開解的死局。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應該也是看明白了這一點。所以這份好奇是共通的,劉老也是毫不意外的開啟了接下來的故事。
“帝三十七年,午月。將軍決意驅大舟向東,以尋蓬萊方丈。且方士之事不可隱瞞,須遣軍士束之以謁陛下。徐福知其事大,故請見將軍。言其知蓬萊之所在,只因不可近,故不敢前。將軍問其所在,徐福言,每逢未月,四海翻覆,天維震盪。渤海之外,將有大壑現世。名為歸墟,乃無底之谷。八紘九野之水,天漢之流,莫不注之,而無增無減焉。蓬萊仙山,俱在其中。然,歸墟乃天下眾水之匯聚,而能使眾水匯聚而不增減者,其深不可測量。其亦使擅操舟者架船探之,頃刻即沒。故數年來,終不敢前。又恐陛下震怒,刑罰酷烈。故起此不臣之心。今望將軍開赦,願以戴罪之身,助將軍尋不死藥而還。”
這是徐福為了逃避處罰而從神話故事裡找出來的藉口?還是確有其事?在這個問題上,哪怕是之前篤定如盧修這樣的傢伙,都沒法再那麼堅持下去。
唯物主義的一個基本原則,眼見為實耳聽為虛。如果說他沒有親身見識過那一切的話,他也會對歸墟這樣的故事嗤之以鼻。可問題是,他親眼所見過。那個巨大的漩渦,於風暴中顯現出來的幾乎能吞沒整個大海的恐怖與震撼。
以古人的眼光來看,它絕對當得上神話裡歸墟的稱號。可那是歸墟嗎?如果說是,那他們眼下所身處的這片荒島到底是什麼?那個傳說中的蓬萊?
這不是他一個人會冒出來的想法。而就在他們三個彼此之間的面面相覷中,劉老繼續了自己的動作。
“帝三十七年,未月。將軍遣軍士駕大舟入東海,捕大鮫而還。月中,渤海之東萬里,風雷激盪,四海傾覆。歸墟之谷果現於世。將軍以大鮫為前驅,索繩相縛,拽十六船入歸墟。十船傾覆,唯餘樓船二隻,大艦四艇,得以入歸墟。後行數日,果見一島。其方圓不知幾許,有山高不知幾何。徐福言,此乃仙山,然不知是蓬萊、方丈、瀛洲者。將軍欲驅舟近前,然海中有異獸出沒,使大鮫為之驚嚇。大鮫拽舟船西行數日,使仙山漸遠,終不可見。後行數十日,復見一仙山。有大河浩湯頓流。將軍驅舟順大河而入。至此,仙山已至。然,軍中之士,工匠黎民已十去七八矣。”
十去七八。這個博士的記錄固然是有些輕描淡寫,但作為一個旁觀者,盧修幾人還是能感覺到這趟冒險的可怕,以及不值。
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故事,葬送這麼多無辜者的生命,哪怕說這是為了始皇帝的命令,在他們這些後世人的眼裡,這也絕對是一個無法被接受的交易。
甚至說,到了這個時候,他們都有些不好分辨孰是孰非了。因為從他們的角度去看,徐福固然是個騙子,但不管怎麼說,他的決定能讓那三千多人苟且偷生下去。而且比較未來中原大亂,屍橫遍野,十室九空的局面來看,他們這些偏局於海外的移民,反倒是更有希望安穩的生活下去。
可結果呢?看起來英明神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