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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少中共黨員,在黃埔軍校時就開始了,在上海,他也跟中共地下黨人士交往密切。比如,上海學生聯合會的秘書長餘澤鴻和和全國學生聯合會的秘書長劉披雲。”轉對陽翰笙,“啊,還有你陽翰笙呢!”

剛滿40歲的陽翰笙笑道:“是恁個的。他把進步思想和社會關係都帶來了北碚。子英捐贈給北碚民眾圖書館的1

300多冊書籍中,就有幾十本《中國青年》雜誌。他把寫蘇聯青年革命、建設的《現代英雄》、《革命青年》的文章翻印了2

000冊,對北碚和民生公司的青年們影響不小。37年,他去民生路那書店找漆魯魚,請他找了毛澤東、朱德的抗戰言論選,翻印了2

000本在北碚送發。還翻印了2

000本斯諾寫的《西行漫記》。他在傳播革命思想呃。”地道的四川高縣口音。

夏衍一口浙江話:“子英看了電影《夏伯陽》和蘇聯修水庫、建運河的記錄片,親自去重慶國泰電影院聯絡,花了一百塊銀元,租賃了影片和放映機,用滑竿抬到北碚體育場放映。”

田漢道:“子英不僅在傳播革命思想,也在用行動支援革命。李亞群來任中共北碚中心縣委書記,子英將其安置在《北碚月刊》當編輯,還擔任《嘉陵江日報》副刊《風雅頌》的主編;還對中共黨員李洪剛委以北碚糧食管委會主任。”

陽翰笙說:“對頭,是這樣的。抗戰以來,國民黨中央黨政機關、中央科學文化機構、大專院校和社會團體遷來好多,不少全國性學術會都在這裡召開。現在,在北碚小住或長期住的各界人士有三千多人,其中很多是進步人士和中共黨員。”

盧子英道:“這並不是我做得成的,是我二哥指點、安排的。”

郭沫若道:“倒是,我們的作孚可是做了大好的事情!”

盧作孚笑道:“看,你們啷個都站在這裡說話。”

盧子英趕緊說:“請大家入席,請酒、吃飯!”

人些各自落座。

飯畢,大家一起喝茶、說話。

盧作孚對比他小6歲的老舍笑道:“舍予,你成天都呆在北碚天生新村63號的寓所裡,在寫啥子?”

老舍抬了抬圓框眼鏡架,一口京腔:“我來北碚兩年了,這裡不錯,引起好多創作靈感,停不下筆!”嘆曰,“嗨,這裡原是個很平常的小鎮,經過你兄弟倆的經營,變成了一個‘試驗區’。你們又接納了不少內遷的學校、機關,又成為文化區了。這裡的學校多,書店多,有商鋪、旅店、浴室、金店、銀行,有公園、體育場、戲館,有電燈和自來水。它已不是一個小鎮子而是一個小城市了!”

夏衍道:“對,名副其實的小城市!”精瘦的他小盧作孚7歲

老舍點頭,接著說:“這市外呢,有北溫泉公園可供玩耍、游泳,山上呢,住著太虛法師、法尊法師,有藏理學院教育年輕和尚。那林語堂先生也都在這裡置了棟小洋房子,語堂兄出國去了,倒成為了我等聚會的場所。這北碚呀,是清雅鄉村裡的花園城市!”

“看,文人就是喜好抒情,舍予,你是答非所問呢。”盧作孚笑道,“我在問你寫啥子?”

郭沫若道:“我曉得他在寫啥子,他去年夏天就在寫長篇《火葬》。”

夏衍說:“還寫了抗戰文藝劇本《殘霧》、《國家至上》。《國家至上》由張瑞芳主演,在重慶演出兩場,還在昆明、成都、大理、西安、香港、桂林、西康演出。那些回教朋友看了,就說‘我們的張瑞芳’了!”呵哈笑。

陽翰笙說:“張自忠將軍殉國後,受軍界朋友相托,他還寫了《張自忠》。”

郭沫若問:“舍予,你寫那《四世同堂》完成沒有?”

老舍道:“寫完了一、二部。咳,哪裡是寫,是在拼命!”取下眼鏡,朝鏡片呵氣,掏出手帕擦拭。想到什麼,巡看大家,“呃,諸位,你們怎麼都說我啊,不說我了,說北碚!說說盧作孚!”

大家都笑,就都說起北碚和盧作孚來。說北碚這個曾經被稱之為“歹徒的樂園”的地方,從1927年盧作孚開始進行建設起,三年即聞名於全川,四年即聞名於全國,抗戰以來甚至聞名於世界。說9年前,應盧作孚邀請,中國科學社年會在北碚召開。民生公司的輪船將許多著名科學、文化人士從上海、南京、武漢等地接往重慶。會場設在盧作孚建立的溫泉公園。與會代表對北碚歎為觀止,紛紛發表談話和撰文讚揚。中國科學社總幹事讚道:“峽區各項事業,經作孚先生之苦心經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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