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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青回過頭看著他,江淮彬做事衝動又不計後果,他作為老宗主的侄子帶頭反叛,於宋真是得了好一把利劍。
“呵呵,”杭體力不支,靠在牆上喘著粗氣,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冷笑道,“當年你爹孃嗜賭成性,你們三個人被仇家追殺無路可去,是我丈夫帶你們上山,給了你爹孃掌管明月宗香火錢的職位,本意是讓你們悔過自新,攢點本錢好做小買賣,結果你們恩將仇報做假賬把香火錢據為己有繼續賭錢,幾年下來輸的銀子都可以堆座銀山了,如果送到官衙依律當斬。我丈夫感念你們是親戚才留了他們一命,你現在這麼對他,你真是畜牲都不如。”
“你還好意思說留了一命?“江淮彬提高了音量,臉上的橫肉都在抖動,“他是怎麼對我爹孃的,把我爹孃砍斷手腳扔下了山,這筆賬他怎麼還?我真想現在把你也廢了。”
江淮彬說完,伸手就要施法,周圍地上的石塊震動起來,發出“咯咯”的碰撞聲。石宗以控制砂石見長,再加上砂石本身的重量,強攻之術獨樹一幟。江淮彬跟著老宗主學習石宗的技藝,幾年來精湛非常。
於宋伸手製止了他,對杭道:“你想知道你丈夫怎麼樣了是嗎?”
杭沉默地盯著他們,眼神堅毅。
“他死了。”於宋輕描淡寫道。杭垂下眼,眼皮顫動著,強忍著淚水沒有流出來。
江淮彬上前一步,用幾近瘋魔的語氣叫囂著:“這老傢伙讓我們別傷害你和你女兒,來做條件交出赤金令,讓我湊過去告訴我赤金令的位置,結果他竟然從籠子空隙伸出手抓住我衣服,趁機咬下我的耳朵,我要是讓他活到明天我還是人嗎?你知道嗎,他被鱷魚活吞進肚子裡的時候,露在外面的半個頭還在狂笑呢。”說完,江淮彬哈哈大笑起來,何青為老宗主心痛之餘,更覺得毛骨悚然,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於宋的手下竟都如此變態。”何青心想。
杭聽完,再也承受不住,踉蹌了幾下,重重地跌了下去昏倒在地,頭撞在地上發出“咚”的一聲響,杭摔倒前,用最後的意識把孩子護在懷裡。
於宋等人見杭不省人事,也不願意在這個陰冷潮溼的地牢裡多待,吩咐何青和門外的弟子更加嚴格的看管杭後便離去。何青守在監牢外面寸步不離,等門外弟子打起瞌睡後撕下乾淨的貼身衣物的一角,輕輕地伸進胳膊去給杭擦乾了頭上和臉上的血,又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下來,一層墊在杭的頭下,一層蓋在她身上。
杭累到了極點,睡得很熟,旁邊的孩子雖然還在襁褓之中,但很是懂事,這幾日來從不哭鬧。何青的注意力都在杭身上,他跟著杭這麼多年,雖然心生愛慕,但也不敢抬頭看她,如今他看著熟睡的杭仔細端詳了起來,杭的頭隔著籠子,就躺倒在何青的手邊,她白皙柔軟的面板吹彈可破,小巧玲瓏的耳朵上蒙著一層霧氣,凝結成水珠掛在杭圓潤飽滿的耳垂上。何青看呆了,他覺得嘴裡不住地浸滿口水,便忍不住用手撫上去,捏住了杭的耳垂。
杭渾身一震,睜開眼睛驚恐的看著何青,然後用盡全身力氣把何青的衣服扯下來扔到一邊,拼命掙扎著爬起來,一把把孩子抱在懷裡,爬向籠子另一個角落縮起來,杭渾身都溼透了,衣服被水浸溼了這些天,也已經破爛不堪,僅僅能遮蔽身體重要部位,餘處已經爛成了條狀,水順著她的頭髮和衣服一滴滴流到腳邊,她的手腳都被泡的發白,裂開的地方還在不住的滲血。何青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內疚和痛心,他後退一步恭敬的跪下,小聲道:“副宗主……”
杭搖了搖頭,似乎還驚魂未定,她兩邊的髮絲都在發抖,訴說著杭內心的無助。過了好一會兒,杭才開口道:“……你不用這樣,你……你有新的宗主了……”
“不不……是您,是您把我帶到這裡來的,您是副宗主,我……”何青見到杭不惲,如往常一樣的害怕起來,語無倫次的說。
“你竟還記得是我帶你來的,那你可還記得你的職責是什麼嗎?”杭的聲音很小,像是發問,又像是自語。
“是……是協助副宗主管理宗派,以及……以及用性命保護副宗主……”何青道。
“協助,宗派裡的事務你倒是做的很好,至於別的……”杭說完,無可奈何地笑了,笑了兩聲又低聲啜泣起來。何青聽著她聲音,感覺自己就像萬箭穿心一樣痛。他還沒找到機會幫助杭逃離這裡,現在也不敢多說什麼,生怕吵醒看門的弟子,只能打碎了牙往心裡咽。
過了不多時杭抱著孩子,靠在石壁上又沉沉睡去,何青守在旁邊,不停地替她驅趕蚊蟲。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