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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江淮彬又來巡視,待他走後,何青跟了出去,遠遠地叫住他:“江大人請留步。”
江淮彬回頭皮笑肉不笑道:“有什麼事嗎?何副侍。”
何青追上去,做出恨意道:“這女人看來是鐵了心不說話,就這樣讓她一直待在牢裡嗎?那也太便宜她了。”
“那怎麼會呢,於宗主這幾日有事要忙,用不了多久就能騰出手來收拾她了。”
“不知道於宗主會怎麼處置她呢?”何青試探道。
“這個麼,赤金令向來是由人血滋養,所以才能生出靈性,對蠱蟲有這麼大的控制力,聽說前幾任宗主甚至從村莊裡抓來幼男幼女活活剖開,流乾活血來喂赤金令。”江淮彬湊近了些,神秘道,“不過幼男幼女雖然是至純至淨之體,但是毫無靈力,怎麼比得上修為甚高的女巫醫呢?”
何青知道這是要用杭鍊金的意思,他嚇的說不出話來。
“這件事上何副侍棄暗投明立了功,於宗主一定會好好賞你的,何副侍可要忠心不二啊。”江淮彬似笑非笑,像是提點,又像是嘲諷。
何青強行鎮定下來道:“江大人功勞更甚,不知江大人有何封賞呢?”
江淮彬聽不出他的打探之意,得意道:“自然是銀子和地位,除了這些還有什麼值得我拼命呢?”
“江大人曾經和老宗主有些裙帶關係,在山上吃喝用度一概由宗派裡出資,居然也會對銀子動心嗎?”何青道。
“何老弟,你從小是孤兒被帶到明月宗的,應該比我更清楚銀子的重要性吧。”
何青微微一笑沒有應答。
江淮彬打了個哈欠露出疲態:“不說了,何老弟,昨天於宗主應邀帶人去訓導大人家裡做法事,大概還得個四五天才能回來,這幾天都是我值班,實在是累的很,我得去休息休息。”
何青聽到於宋外出,心裡一動,知道機會來了,表面上不動聲色道:“於宗主對江大人委以重任,還不是因為重視江大人的原因,”
“你這話沒錯,”江淮彬聽了很是受用,“別人怎麼比得上我呢,老宗主和副宗主的一舉一動可都是我報告給於宗主的,若不是我有得天獨厚的裙帶優勢,別人怎麼能掌握得了如此重要的資訊?”
說完,江淮彬轉身離開,臨走前還帶走了門口的幾個看守伺候自己,只留了四五個人在這兒。何青知道,這是他和杭唯一的機會了。
“是他們殺了我爹,是他們……那後來呢,後來我娘,是怎麼逃出來的,是你救了她嗎?”阿音聽完何青的講述,早已泣不成聲。
何青輕輕撫了撫她的頭頂道:“是我身後這兩位兄弟和我一起放了你娘,如果沒有他們幫忙,我一個人很難找到時機。”
阿音抬頭一看,何青身後的兩位大哥看起來和他的年紀差不多,那兩人同時行禮,其中一人道:“我們原是老宗主的弟子,迫不得已在於宋手下謀生,如今有機會悔過自新,我們絕不再背叛老宗主。”
阿音聽完潸然淚下,淚眼模糊之中她看到何青的一隻假手藏在袖管裡,阿音問道:“何大哥,你的手……是不是那時候……”
何青把假手縮回去笑笑道:“沒什麼。那時候宗派裡一片混亂,趁機離開的弟子有很多,但我引人注目,脫離明月宗總要付出點代價。”
阿音抹了一把臉上的眼淚,何青看著她的眼神,就像十幾年前,她還是個嬰兒時一樣地清澈。兩個人對杭記憶的空白一點點拼湊起來,何青的講述,是阿音魂牽夢縈的自己的來路,而見到阿音,何青才看見了杭走後自己的歸途。
“黃大哥……”杭站在明月宗側門外不遠處的一個小山洞旁,看完何青交給她的信件,把信紙用力揉成一團哽咽道。
何青看著全身發抖的杭,焦急道:“副宗主,您快走吧,雖然已經把看守支開了,但是也只有一刻鐘時間。”
杭抬頭看著他,早已淚眼婆娑:“對不起何兄弟,是我誤會了你……”
“副宗主,您的赤金令有沒有在身邊?如果沒有的話,您告訴我在哪兒,我去取來,您帶著一起走。”何青道。
杭慢慢解開頭頂盤了兩圈的辮子,赤金令就藏在她的頭髮裡。杭解下赤金令拿在手裡,她微微張開口,幾乎要流下淚來,對何青道:“何兄弟,剛剛你用自己的血滴入蟲宗赤金令召喚它發力衝破暗門,你並非蟲宗弟子,也不能完全掌握蟲宗蠱術,若非你功力深厚,怎能抵擋得住赤金令反噬之力。何兄弟,你和黃大哥如此對我,我無以為報。我把赤金令交給你,你現在雖不能駕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