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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宗主……我……”何青肩膀煽動著,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副宗主,希望您……希望您將來一切都好……”
杭聽了這話,臉上有些失落,隨後很快變成了釋然,她屈身回禮道:“這些年……我都明白。若此生還有機會,我和孩子定會報答何兄弟的恩情。”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何青覺得這段時間很長,他從來沒感到過這麼滿足,天地很大,眼下這方寸之地卻很小,小到僅有他和他的心上之人,小到可以盛得下他的全部心意。
不知過了多久,杭抱著孩子轉身離去,艱難地扶著牆挪步,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直到消失在漆黑的山洞裡。何青抬頭看她的背影,不過幾秒便轉瞬即逝。他起身抄了一條小路回到關押杭的地牢裡,那裡似乎還留著杭的氣息。何青躺在杭靠過的地方,舉起手掌默唸木宗的口訣,狠狠朝自己肩膀拍下去。隨著“嘶啦”一聲響,手掌接觸之處騰空而起一陣青煙,從裡面鑽出來密密麻麻細小卷曲的藤蔓,每條藤蔓上長著數十片葉形的觸手,冒著一寸長的灰毛,散發著腐敗的臭味,其中兩根扒在何青肩頭,另外幾根直直的割了進去,何青的肩膀觸電般地痛起來,皮肉一陣腐蝕感,緊接著毛絨絨的葉片順著無數條血管往裡爬,痛到眼花之餘他甚至能分辨地出來葉片上細小鋒利的毛刺刺進肌肉的鑽心感,突然他的心臟傳來一陣爆裂般的疼痛,令人恐懼的瀕死感籠罩了他全身,何青再也忍不住,一頭栽在地上昏死過去,血順著石縫汩汩地往外流,很快就被生長到地上的藤蔓葉片瘋狂舔食乾淨。
等何青再次醒過來,他已經躺在明月宗大廳裡。大廳也是直接開鑿在石壁之上,沒有什麼光亮透進來,只點了兩排蠟燭,大廳中央一共十八根漆黑的石柱,每根石柱約四米高,從上往下都刻著各種樣貌誇張醜陋的鬼怪,何青幾年前第一次來時被嚇了一跳,當時杭告訴他,明月宗是祭祀祈福之處,這樣做是為了嚇走妖魔。
何青睜開眼,眼前一陣模糊,他稍微一動,心口便撕裂般的疼痛,等他看清周圍這一切時,發現自己被兩圈弟子圍著,弟子全都作施法狀,遠處站著於宋和韋復盛,另一側也有數十名弟子圍著,江淮彬正被結結實實地綁在一根柱子上,雙手扭曲綁在身後,看起來十分痛苦
江淮彬見何青有了動靜,瘋狂掙扎著大喊:“宗主,一定是他!是他放走了那個女人,你為什麼把我綁起來,宗主……”
何青強忍著疼痛翻過身子,喘了幾口粗氣後手腳並用地爬向於宋,每挪一點,身下就流出一灘血,周圍的弟子也不敢放鬆,緊緊跟著他。
“於……於宗主……是他,是江淮彬……他把看守叫走,讓那個女人趁機打傷我逃了出去……於宗主……”何青臉色慘白,嘴唇發抖,用盡全力道。
於宋眉頭一皺問韋復盛:“他說什麼?”韋復盛在於宋耳邊複述了一遍何青的話。於宋撇了撇嘴,厭惡道:“既然爭論不下,就都給我押進大牢裡去。”
江淮彬激動起來,拼命掙脫著,身上都被勒出了一條條血印:“於宗主,你怎麼不相信我,他是被木宗的蠱毒所傷,我從小熟悉石宗蠱術,我根本不會木宗的蠱術,帶的看守也都是石宗弟子,不是都說那個女人剛生完孩子對蠱術沒有控制力嗎,何青,你別裝了,我看你是自己打傷自己吧。”
何青捂著胸口半坐起來,艱難地抬起胳膊用手指著江淮彬道:“你……滿嘴胡言……你把,把於宗主當什麼人,難道,難道於宗主會不知道,我……我從小跟著黃賀翔學習蟲蠱,怎麼會施木宗的蠱毒……”
於宋本來饒有興致地看著二人爭執,聽到何青這句話,立刻狐疑地看向了江淮彬。
“你胡說!你這是狡辯!”江淮彬大喝道。
何青緩了緩氣息,微微直起身子道:“江大人,我替於宗主問你,你昨天晚上當值,可你為什麼不在現場?”
“我……”江淮彬一下慌了神色,“我沒離開神女峰,我只不過……只不過去,去喝了兩杯酒……”
“你喝酒,為什麼要把侍衛們叫走,這是何居心啊?”何青追問道。
江淮彬瘋了一樣搖頭轉向於宋道:“於宗主,我什麼也沒幹,我只是叫了幾個弟子陪我划拳……於宗主你別信他的話……何青,你敢汙衊我,你一個沒爹沒孃的野孩子,你算什麼東西……”
何青被他激怒,一下子劇烈咳嗽起來,江淮彬並不知道,昨天攛掇自己喝酒陪他划拳的弟子是老宗主的部下,幾個人輪到值班的時候找到何青,一齊商量了對策這才想辦法把江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