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彬支開。
江淮彬罵了許久,何青才又平靜下來道:“江大人,我曾聽到弟子報告說,那個女人許諾你千金萬銀,還說你追問赤金令下落,但當時我並沒有相信,想不到你趁於宗主不在竟然做出這種事……”
於宋一下瞪圓了眼滿臉憤怒,對何青的話深信不疑,立馬提上來當日輪值的弟子詢問,幾個膽大的弟子一上來就跪倒在地痛哭流涕,把江淮彬告的啞口無言。遠處的韋復盛默默看著這群人,以一種很不引人注目的姿勢搖了搖頭,輕蔑的笑了笑。
“何青你真行啊,找來這麼多人誣告我,我怎麼沒看出來你年紀輕輕還會這一手!”江淮彬怒吼著,通紅的眼睛瞪得滾圓,像是一頭發了瘋的野獸一樣,脖子上的青筋都一根根跳了起來,“你可是她的下屬,你跟了她這麼多年,為了她你什麼不敢做?”
“下屬算的了什麼,你還是老宗主的侄子,”何青硬撐著坐起來道:“在座各位誰不是老宗主的下屬,於宗主曾經也是門主之一,江淮彬,你到底在指桑罵槐些什麼?”何青一口氣說完,劇烈地咳嗽起來。
江淮彬這才反應過來自己說錯了話,臉色一下子變得難看起來,慌亂之餘他瞥到了於宋看過來的凌厲的目光“於宗主……我……我沒別的意思,於宗主你得相信我,我為了你把老宗主祖墳的寶貝都挖出來供你玩樂,這麼損陰德的事我都沒說出來,於宗主……於宗主……”
於宋神色大變,氣急敗壞道:來人,把這個胡言亂語的傢伙帶下去,頭給我剁了扔去山澗喂野狗。”
何青捂著胸口伏倒在地上,左右幾個明月宗弟子把江淮彬拖了下去,江淮彬還在大喊:“於宋!你這個卑鄙小人,過了河就拆橋,你答應我的銀子還沒給我,於宋……你不得好死……”
“啊”的一聲慘叫傳來,現場一片沉寂。
何青嚇的心驚肉跳,於宋似乎還怒氣未消,回到座位上喘著氣,韋復盛慢慢走過來,扔了一把刀在他面前似笑非笑道:“何副侍,江淮彬已經死了,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於宋疑惑地看著韋復盛,似乎不懂他的意思。
何青早已做好了必死的決心,他顫顫巍巍拿起刀道:“於宗主,我對不起您,沒完成您交給我的任務,我不配當明月宗的弟子。”說完,何青拿著刀就要朝自己脖頸刺去。
“慢著。”韋復盛並沒有看於宋,蹲在何青面前歪著頭,彷彿在挑釁他道,:“何副侍在明月宗這麼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果何副侍誠心認錯,於宗主倒是願意放你離開。只是……”
“只是什麼?”何青抬頭看他。
“只是明月宗規矩,一旦入教終身不得脫教,何副侍如果這麼輕輕鬆鬆地走了,那我們明月宗豈不成了笑話。”韋復盛站起身挑了挑眉道。
何青明白他意思,他把右手撐在地上,左手拿刀,把刀刃對準自己的大拇指毫不猶豫地壓了下去。何青感到手指一陣冰涼和緊縮,白花花的骨頭就露了出來,隨後才感到鑽心之痛,他的胳膊一陣不自主地抽筋,刀掉在不遠處,何青咬著牙沒有哼一聲,他的眼睛在眼眶中疼的一跳一跳,彷彿要掙脫控制飛出去,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滴了下來。
“何青……謝於宗主……不殺之恩……”
於宋吃了一驚,想不到何青做事這麼利索,他後退了兩步看著何青和韋復盛,韋復盛冰冷地抬著頭,臉上沒有任何表情。
何青渾身抖得像篩子,他拿起刀又對準自己的右手食指,刷的一下又把第二根手指砍了下來,何青終於忍不住大叫一聲昏死過去,馬上又疼的醒過來,反覆死了無數次,他才又有了意識,用左手死命掐著右手手腕,指甲都已經嵌進肉裡,又伸著脖子哆哆嗦嗦地吮了兩下自己的殘指。
“何青……謝,謝韋大人……解圍之恩……”
於宋看著何青在地上翻滾,也動了一絲惻隱之心,他對韋復盛道:“不如直接……”於宋本想說,直接了結他,韋復盛一抬手,把於宋的後半句話擋了回去。
何青使出渾身力氣用右肘不斷撞擊地面直到鮮血淋漓,才略微分擔了些手指處的痛苦。他鼓起勇氣第三次舉起刀,卻抖的怎麼也對不準中指,過了許久,何青把刀朝地上一扔,跪在地上痛哭起來。
這時韋復盛終於開口道:“何副侍這隻右手精通蟲宗蠱咒價值千金,只要你肯把它留下,於宗主立馬放你下山。”
何青早已精疲力盡,倒在血泊中幾乎不省人事,但他聽到“下山”兩個字還是渾身一顫,他想要活著,強大的意念讓他清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