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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成之後,立音為主,貲一人之半。”
韋復盛在信中許諾何青,結束以後,承認阿音為繼任宗主,明月宗資產他與何青五五分成。何青方才思考良久,現下高士澤的人也不少,他對抗韋復盛和高士澤雙方並沒有多大的把握,也沒有合適的時機,他雖不想受韋復盛轄制,但阿音身纏重病時日無多,他本想使韋復盛和高士澤內鬥,瓦解於宋制下的明月宗,再漁翁得利,但眼下顯然來不及了,若是阿音不在了,他便再也沒有支撐了,所以他實在是拿不定主意。
高士澤見他面露難色,知道韋復盛傳書之舉正中自己下懷,得意道:“我今日前來,就是特意勸告何副侍,不要走了錯路。”
“高門主怎知此路不通呢?”何青問道。
高士澤長出一口氣道:“你有非拒絕不可的理由,我想何副侍也不想與親手殺害老宗主的仇人合作吧。”
“這是什麼意思?”何青大驚。
“你不知道老宗主是怎麼死的嗎?”高士澤道。
“不是於宋下令,將老宗主投入水牢放出鱷魚嗎?”
高士澤緩緩道:“於宗主只不過是為了得到赤金令用手段威脅老宗主,真正下死手的是韋復盛,他逼問老宗主不成惱羞成怒,還沒等於宗主下令,便用一柄鐵製長剪,活生生剪斷了老宗主的脖子,於宗主也嚇的心驚肉跳,只是當年於宗主被韋復盛扶上宗主之位,萬事都得倚仗於他。這幾年來韋復盛愈加跋扈,視於宗主為無物,於宗主又想起此事,深覺不安,便逐漸和韋復盛生了嫌隙。”
何青聽到這話,腦子“嗡”地一聲,他不敢聯想老宗主死狀之慘烈,哆哆嗦嗦道“你……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說的是實話?”
“老宗主的屍骨雖然已經化滅。但於宗主取了一塊斷裂的頸骨埋在了水牢地下,上面還有被剪斷的痕跡。於宗主擔驚受怕,雖不願意和韋復盛殺人滅口,但迫於其淫威也不得不屈服。後來於宗主特意將頸骨藏在那裡以備不時之需。事發之時我並不在場,在場的有於宗主,於宗主的女兒於箴,韋復盛在明月宗的徒弟付慶臣,還有吳嶽林。吳嶽林和付慶臣都是韋復盛的人,但於箴因與韋復盛爭奪繼任宗主之位故向來不合,且在明月宗受韋復盛排擠已經被於宗主外派很久了。再者於宗主自己也害了老宗主,若不是事已至此,於宗主明白無論是對於韋復盛,還是對於你們,他必須有所抉擇,他又怎麼會把這件事告訴我,讓我來找何副侍呢?”高士澤還是輕蔑的語氣,斜著眼睛看何青道。
何青眼神一陣暈眩,他眼神裡全是悲憤,過了會兒他才一字一頓道:“於宋讓你來告訴我這些,是要我幫你們除了韋復盛嗎?”
“那倒不是,除了韋復盛還有你們,於宗主的人沒你們兩方多,在哪裡不都是傀儡嗎?”高士澤說完,後退一步行禮,道了聲保重,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何青的視線。
“傀儡?”何青一愣,突然明白過來,韋復盛和他合作,立阿音為宗主不就是想把阿音當傀儡,再慢慢奪回明月宗的控制權嗎?原來韋復盛打的是這個心思。
“韋復盛怎麼可能如此簡單就把一半的明月宗拱手相讓。“想到這兒,再想到老宗主的慘死,何青怒從心頭起,一拳打在牆上,任憑鮮血順著胳膊滴在身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等他眼前的眩暈過去,何青這才看見門外還站著個女人。那人抱著雙臂正盯著他,眼神十分複雜,見何青回過神來,手背也鮮血直流,她又收起了神情,流露出一絲心疼。
“你是何青對嗎?”那個女人問道,語氣有些許溫柔。
何青看她不像歹人,便疲憊的點了點頭,剛才的一拳已用盡了他全身的力氣。
那個女人大大方方走過來介紹道:“我是於箴,我父親是於宋宗主,這幾年木宗一直由我接管。”
何青擺擺手,轉身就往屋裡走,他今天不想再見任何明月宗的人了。
於箴衝到何青面前攔住他道:“我還沒說明來意,你怎麼就要走。”
何青見她長相丰神綽約,神色從容,渾身上下自有一股鬆弛親近感,也緩和了語氣道:“於姑娘來找我,我大概也知道所為何事。在下今日有些勞累,於姑娘有什麼話請改日再說吧。”
於箴並不打算挪身讓路,她從袖口裡抽出一卷羊皮道:“別人的話何副侍可以不在意,但我和他們不同,何公子今天要是不請我喝杯茶,吃虧的是何公子。”何青一見那捲羊皮立刻來了精神,瞪大眼睛望著她,於箴把羊皮放回袖筒裡,環顧四周,確定沒人後把何青拉進了屋裡,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