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側過身子盯著他們,聚精會神地聽起來。
“吳嶽林?他不是作為護衛在韋府看家護院嗎,去盤洲鄉做什麼?”高士澤道。
“屬下打聽到,吳嶽林這之前剛剛在盤洲鄉截了何青何副侍送的一批貨,價值百金。”
“呦,韋大少爺手下十幾個鋪子腰纏萬貫,怎麼還叫人做打家劫舍這種事情。”高士澤譏諷完,特意回頭看就三姨娘一眼。
三姨娘假裝沒聽見,坐在床邊一言不發,低頭玩著衣角。
“少宗主到達盤洲鄉後,與吳嶽林起了爭執,不像是驗收結果,更像是責備吳嶽林擅自做主。屬下還打聽到,前兩天韋府韋二姑娘的牌位被人半夜偷了,來人正是何青何副侍身邊的那個姑娘。吳嶽林本來已經將人攔下,何副侍手下的廖玶又把她救走了。屬下猜測,吳嶽林截貨可能與這件事有關。”
高士澤還未來得及感嘆短短几天發生了這麼多事,水宗弟子又道:“還有一件事需要啟稟門主。”
“說。”高士澤道
水宗弟子瞥了一眼屋裡的三姨娘,沉默不語。
高士澤不明就裡,提高音量斥責道:“說啊。”
“是,是。”水宗弟子道,“韋府張管家前日奉主母之命告官,說少宗主販賣私鹽,存貨就在天祥寺,官府已經接下了案子,目前還不知道查到哪一步了。”
“什麼?”三姨娘一聲驚呼,“蹭”地站起來,連鞋也顧不上穿,三兩步衝到門前,雙手扶著門框顫抖著道,“誰告的官,你再說一遍?”
“是韋府主母差張管家去的官府,告韋府大少爺韋復盛販賣私鹽。”水宗弟子又重複了一遍。
三姨娘眼前一黑,立刻癱軟在高士澤懷裡,旋即又掙扎著站起來,在屋裡轉了幾圈,扶著額頭語無倫次道:“不行不行,我得走,我得趕緊下山,我得回家讓我爹爹把這事壓下來,我不能讓他們去抓大少爺。”
高士澤聽到這話勃然大怒,他追過去一把揪起三姨娘的衣襟道:“你什麼意思,是你說他對你忘恩負義,你恨透了他,要把韋府的財產分一半給我,我才答應幫你殺了韋雋寧報復韋復盛的。”
三姨娘登時慌了神,她跑到明月宗來、找人報復韋復盛不過是在氣頭上罷了,這麼多年的感情她怎麼可能拋諸腦後。但很快她冷靜下來,強裝著鎮定一把推開高士澤,大聲嚷道:“你,你能不能用腦子想想,我當然是為了咱們,如果韋復盛被抓了,那韋家的財產就全都落在太夫人那個老女人手裡了。”
高士澤被她唬住,將信將疑地問:“你說的可是真的?”
“你還好意思質疑我,”三姨娘藉機責問道,“我問你,你說會把我兒子接來的,現在也沒動靜,我兒子還在韋府,私售官鹽是重罪,萬一韋家被抄了,我兒子怎麼辦?”
“這……”高士澤沒想到自己反被三姨娘問住,一時語塞,他撓了撓頭,推諉道,“這不是還沒找到合適的機會麼……”
三姨娘嗔怪地瞪了一眼高士澤,倉促地從床上抓起一件披襖,裹在身上立刻就要奪門而出。
高士澤伸手把她攔下道:“你等一下。”說完,高士澤走向裡屋,從櫃子的最深處拿出一個掛著流蘇的香囊,將它別在三姨娘腰間,理了理三姨娘的額髮溫柔道:“帶上吧,這是我給你定做的合歡花蕊香囊,這些日子在我這兒,你總是睡不好,合歡能安神,你記得早去早回。”
“他竟有這麼貼心?”三姨娘有些疑惑,狐疑地拿起那個香囊仔細看了看,這香囊垂下的絲絛用金線綴成,底下掛著赤玉珠和璽玉塊,都是甚為名貴的寶石,除此之外並未發現什麼異常,聞起來還有股花香之外的異香。
在韋府時,韋復盛供著三姨娘所有的花銷,她的香囊都是提前半年定製香料、繡法紋樣和綢緞,才能在六個月內完成所有的工藝,親自交到她手上,每一個都價值連城。可就算三姨娘見多識廣,也從未聞見過這種異香,她又看了看高士澤,見高士澤含情脈脈的樣子不像有什麼問題,這才放下心來,雙手抱住高士澤嬌媚一笑,附耳道:“我會的。”
話音剛落,三姨娘頭髮也顧不上挽,便別了高士澤匆匆下山。水宗弟子看著三姨娘單薄的背影,不解道:“門主,夫人自己下山,也不叫幾個人跟著嗎?”
高士澤淡漠道:“管她做什麼,她自己要走的。”
“可是,夫人此去定會見到少宗主,是否會對我們不利呢?”
“的確是不利,不過不是對我們,”高士澤搖頭晃腦地笑著,沾沾自喜道,“你以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