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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囊裡是什麼東西,我在裡面放了風茄花粉。早在幾個月前韋復盛給他兒子舉辦百日宴的時候,我就按照記憶裡水行圖的資訊去附近水井裡下了蠱粉,其中還有木宗新培育的銀環胡蜂蠱,雖然中蠱之人不會馬上發病,但是隻要聞見風茄花的味道,必定毒發身亡死狀可怖。這多虧了數年前我見過水行圖真跡,這才記得哪口水井供給韋府。讓她帶著香囊走,只要她回到韋府,我們就有的可看了。”
水宗弟子聽了大喜道:“門主思慮深遠,我等遠遠不及。”
高士澤的嘴角抽動著,眼神陰鷙而兇狠:“韋復盛,今天我就讓你嚐嚐,全家被心愛的女人毒殺是什麼感覺,包括你最疼愛的妹妹。”
話音未落,門口幾個弟子亦齊刷刷顫抖地跪下,彷彿已經感受到來自高士澤身上暴戾。與此同時三姨娘已經從後門出了明月宗,她正被腳下的藤蔓絆了一下,重重地摔在地上。
“哎呦。”三姨娘嬌叫一聲,坐起來撫摸著吃痛的肩膀,雖然平日裡她出門都是被人前呼後擁著,從來沒走過這麼多路,但她正是壯年,不至於幾步路就腰痠腿軟。今日不知道怎麼了,三姨娘感覺骨頭像散了架一樣使喚不動,她只能放慢腳步,走一會兒就要停下來喘口氣,每次她吸氣時,鼻子裡充斥著的都是高士澤給她那個香囊的味道。
很快,天空蒼蒼茫茫地下起鵝毛大雪,不一會兒地上就鋪了厚厚的一層銀色,雪塊落在三姨娘散亂的頭髮上,很快結出一串串水珠,從髮梢一直滾落到腳跟。她披著黑色狐皮大氅,在一片銀裝素裹裡走走停停,像是天神的毛筆,沾了墨汁在白色宣紙上作一副看不見的畫。
她一直往盤洲鄉的方向跑去,不知過了多久,迎面過來一個隊伍,領頭的是二十幾匹馬,後邊洋洋灑灑跟著三四十號人。跑了這麼許久,三姨娘的眼睛早已被白雪刺傷,她看不清來者是誰,只好慢慢地走過去,怯生生地停在馬隊的跟前。
領頭那人身高八尺,頭戴暖帽,一身棕衣蓋到膝蓋,騎在馬上甚是威武,旁邊還有一人牽著馬,像是做錯了事一樣低著頭,身後人人緘默無聲。牽馬之人抬起頭左看右看,忽然道:“少宗主,是三姨娘。”
原來這人是吳嶽林,後面步行的下屬皆為跟去盤洲鄉截了何青隊伍的韋府護衛。付慶臣騎著另一匹馬跟在韋復盛身後,騎馬者為付慶臣手下明月宗弟子。他自認為是韋復盛親收弟子,較之吳嶽林更加親近,在吳嶽林面前從來都是趾高氣揚。韋復盛在雪中騎馬已有小半日,眼前也是白茫茫一片,分辨不出來人,但他一聽到吳嶽林的話,立刻一拉斗篷下馬,三兩步跑到三姨娘面前將她抱在懷裡,焦急之色溢於言表,但聲音卻溫柔至極道:“這麼冷的天,你怎麼在這兒,這些日子你去哪兒了,也該和我說一聲。”
三姨娘的臉蛋紅撲撲的,嘴唇卻凍的蒼白,她衣著單薄,身姿窈窕,倚在韋復盛懷裡,委屈地直掉淚,韋復盛身上傳來的陣陣暖意將她睫毛上的雪塊融成了晶瑩瑩的水珠掛在眼尾,更增了幾分柔媚。
“盛……我知道太夫人告官了,我這就寫信託人給父親捎去,請他壓下此事,雖說我是姨娘的女兒,可父親待我一直很好,與我大哥他們沒什麼兩樣。他若不依,我便嚇唬他說要檢舉他,我知道父親利用職權行賄之事,他不敢不聽我的……你放心,我絕不讓太夫人得逞,有我在,沒人能害你……”三姨娘啜泣道。
韋復盛低頭吻了吻她溼漉漉的睫毛,眼神裡都是心疼,他一句話沒說,把自己身上的大衣解下來給三姨娘披上,又將她攔腰抱起放在馬上,緊接著自己也翻身上馬。吳嶽林趕緊遞過來自己的大衣給韋復盛。整個馬隊改變了行進方向,轉頭向韋府走去。
天入夜色後,一行人終於到達了目的地。門口的下人遠遠地見韋復盛帶人回來,飛一樣地進屋去報告陸明緹。陸明緹多日不見韋復盛,聽到其回來的訊息喜出望外,自己倒了杯熱茶,捧著杯子就去門口迎接。
韋復盛已安排吳嶽林手下各回各位,並將付慶臣等人安置在客房。陸明緹帶著家丁丫鬟來到門口時,正好撞見韋復盛橫抱著三姨娘從大門進來,陸明緹的笑容一下子僵在臉上。
雖說府上總有風言風語,但韋復盛從前忌諱著下人,並沒有在人前與三姨娘來往密切,陸明緹也盡好自己職責,嚴格監管下人不許亂傳。而今韋復盛竟然不顧臉面,明目張膽把衣衫不整的三姨娘抱在身前,看到這一幕,陸明緹心裡一陣刺痛,她嘴唇哆嗦著,胸口劇烈地起伏,但她並未發作,還是盡力維護著自己在下人面前的臉面。在場之人也都聞見一股異香,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