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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見到了女兒,一下子蒼老了許多。
於箴撫著父親佈滿皺紋的雙手,切齒道:“不親手殺了韋復盛這個犯上之人,我一夜也睡不踏實。”
於宋低下了頭沉默著,眼下明月宗分崩離析,自己手下的木宗弟子又不擅打鬥,殺韋復盛談何容易。
“箴兒,高士澤前幾天又提起成親之事了……這孩子現在對我倒也算忠心,沒做過逾矩的事,手下的水宗弟子也是一支可以爭取的力量……只是你不願意,我不想委屈你……”於宋猶豫道。
“父親,韋復盛從前對您也是言聽計從,可現在卻養虎為患,這些人都是浪子野心,我們怎麼能輕易相信呢?您放心,就算我們殺不了韋復盛,他想除掉我們也不是容易之舉,他現在四面樹敵,暫時還不敢竄逆上位,若是失了民心,高士澤何青之流又虎視眈眈,他也絕對痛快不了幾天。”
於宋的眉頭皺成一團,吞吞吐吐道:“箴兒,可我一路走到今天,也不是名正言順來的,一想到十幾年前的疫毒死了那麼多人,我現在都害怕,當初為了得到百姓支援,是我和韋復盛下了疫毒解藥後再宣揚出去,這才……”
於箴趕緊捂住於宋的嘴,急切道:“父親,您糊塗了,什麼解藥不解藥的,那場疫毒是天災,是天災,不是人禍,死了那麼多人與我們何干,百姓就是您救的,您是百姓的英雄……”
於箴狠狠地把“天災”二字重重地重複了兩遍,隨後兩人對視了一眼,都心虛地低下了頭。
“父親,到了今天這一步也是沒辦法的事,過去的事,您就都忘了吧,韋復盛高士澤他們不會說,我們也不能說……”於箴小聲勸道。
於宋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嘴唇顫抖著吐出一個字:“好。”
大半天過去後,於箴安慰好於宋,又腳步匆匆來到高士澤門外,“篤篤篤”敲了三聲。
“誰啊?”高士澤的聲音從門裡傳出來,隨後不耐煩地一把拉開房門。見到於箴站在門口,高士澤趕緊把衣服往身上拉了拉,手忙腳亂地遮掩著驚訝道:“箴姐,怎麼是你啊,什麼時候回來的,也不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
於箴見他衣衫不整,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翻了個白眼側過身去,沒好氣道:“你身為水宗門主,大白天不去巡察水宗情況,在這兒搞什麼么蛾子。”
高士澤一邊“嘿嘿”地訕笑著,一邊把於箴推到一邊。於箴往屋裡一看,一個女人正慵懶地靠在床邊,撫摸著自己鬢邊的碎髮,她和於箴對視一眼,立馬把頭轉到一邊,鄙夷地抱起雙手,氣勢上不輸半分。
“她是誰啊?怎麼沒見過,是明月宗新近收的弟子嗎?”於箴皺眉問。
“她啊,”高士澤笑了笑,神秘道,“她是韋復盛的女人。”
於箴再次打量著那個女人,這人身姿柔若無骨,嫵媚多情,眉眼間更添了一絲嬌豔。
“坊間早有傳聞,韋復盛與其小娘有染。莫非此人是……”於箴仔細思索著,旋即大吃一驚道,“高士澤,你是不是瘋了,如今這種情況下,你連他的人也敢動。”
高士澤打了個呵欠,不屑道:“箴姐,你現在怎麼連韋復盛也怕起來了,我與她不過偶一為之玩玩罷了,你不說我不說,韋復盛怎麼會知道?再說他想做什麼,不也得忌諱著宗主和箴姐你嗎?”
“你想死不要拉上我,”於箴懶得和他廢話,“韋復盛下山已有半日,這次不像他平時一一交代後才離開,而是匆匆忙忙的,你留意一下是出了什麼事,知道了趕緊告訴我。”
“知道了箴姐,我辦事你放心,咱倆可是一體同心的。”高士澤諂媚道。於箴聽完,又朝屋裡看了一眼,沒說一句話,鐵青著臉走了。高士澤捋了捋衣角,一邊扣著釦子一邊往屋裡走。
三姨娘往外張望兩下,好奇道:“這是你的老相好嗎?”
“這是我們宗主的女兒。”高士澤語氣十分得意。
“哼,怪不得你站在人家身後一直搖尾巴。”三姨娘嗤笑道。
“這叫什麼話,我要是娶了她,還用顧忌韋復盛那個歹人?”
三姨娘抿嘴一笑,用手擋住臉上嘲諷的表情,在床上翻了個身躺下。
“報告門主,”一名水宗弟子急急忙忙跑過來,跪在門口道,“半天前少宗主下山,我已經派幾個兄弟暗中跟上去了。”
高士澤欣喜道:“怎麼樣,有什麼發現沒有?”
“少宗主帶人去了百里外的盤洲鄉,與石宗吳嶽林匯合。”
三姨娘聽到韋復盛的訊息,趕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