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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藉此靠得更近了些:“若是有天理,我爹孃、梁大人就不會遭毒手。我能有報仇的機會,不是因為天理昭昭,是因為身邊每一個助我的人。”
班賀笑笑,不再說話。
兩人同蓋一被抵足而眠,陸旋鼓譟的心靜下來。
他因這個與自己近在咫尺的人心動澎湃,卻也因為在他身邊而寧靜平和。他更喜歡此刻,與班賀像是親密無間,短暫忘卻一切仇恨,內心安穩無虞。
待睜眼,再去管這世間宿恨。
不知過了多久,陸旋睜眼,窗外天色還未大亮,已有些微光,估摸著寅時過去大半的樣子。班賀的面孔比夜裡清楚,他屏息凝神,仔細端詳,目光捨不得移開,光潔的額頭、眉眼、鼻尖、然後是形狀姣好的唇。
良久,他心裡陡然生出一個罪惡的念頭,喉結不自覺微微滾動。他緊緊盯著班賀的雙眼,似乎依然熟睡,沒有任何要醒的徵兆。
陸旋移動了一分,與布料摩擦的聲音大到幾乎將他嚇一跳,定定神再想,不過是做賊心虛的報應罷了。
機會只此一次,不知道下一回要到什麼時候去。雖然不合時宜,也知道不該套用在這件事上,陸旋腦中不恰當地想起駱忠和那句“破釜沉舟的決心,伺機而動的果斷”——
身體已經擅自做出了決定,唇上感受到的柔軟短暫到令人懷疑是否是錯覺,或許他那蜻蜓點水的一觸即離壓根兒就沒有碰到。但陸旋沒有時間細究,他全副精力都放在輕手輕腳離開上,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
屋內另一個人的存在感消失,班賀猛然睜眼,眼中滿是驚愕與不可思議。
嘴角殘留的觸感介乎於臉頰與嘴唇二者,分不清要親吻的到底是哪兒。班賀眼中驚愕慢慢被糾結取代,這一夜在半夢半醒間掙扎的睡意完全驅散,又疑心那是不是誤觸。
是誤觸嗎?班賀目測兩人的距離,可能性不大。
可若不是誤觸……班賀更糾結,要走便走,竟給他留下這樣一個難題,可恨的陸言歸!
用過母親做的早點,孫世儀嘴裡含著一口茶,咕嘟咕嘟漱了漱,拉開門往外走,準備去往營房。
一口茶水鼓在腮幫子裡,準備吐在門外的動作被站在那兒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