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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得硬生生半途而止,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孫世儀嘟著嘴,半口水噴出來淋溼了下巴、前襟,剩下半口嗆進了肚子裡,狼狽得像個淹死鬼。
孫世儀痛苦地捂著喉嚨:“你不聲不響站在這兒是想嚇死誰?”
陸旋態度誠懇,姿態放得極低:“孫校尉,請讓我同您一起回營。”
孫世儀緩過勁來,上下打量他,意味不明哦了一聲:“哦……呵,呵呵,我知道了。這有什麼,走吧,別站著了。”
“孫校尉,我還有一事……”陸旋想要說明班賀遇襲那件事,卻被孫世儀制止。
“現在別說了,有什麼事咱們回營房,慢慢的,細細地說。”孫世儀笑得意味深長。
他沒問陸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卻不知是心裡有數還是盤算著什麼。縱然知道對方是個率直熱心腸的性子,但並不代表孫世儀是個頭腦簡單之輩,陸旋心知事情不妙,依言閉嘴,暫時忍耐下來。
跟在孫世儀身後進入營房,比他獨自出現在營房外要自然得多,至少不會被哨崗守衛盤問。陸旋正琢磨著應該如何對孫世儀說明姜跡的事,順利透過正門進入營房內,孫世儀忽然停步,回身大喝一聲:“陸旋!你夜不歸營,藐視法紀,按本營軍法,杖責二十。來人啊,即刻行刑!”
陸旋愣在原地,周圍不少人循聲望來,隨即立刻反應過來,剋制身體的抗拒,任由孫世儀擒住手臂,推到行刑處。
“站直了!”孫世儀大聲喝到,退到邊上。
負責執行的軍士拿了根手腕粗的軍棍靠近,一棍打在身上,力道帶得陸旋身體一震,錯愕地看向孫世儀。
孫世儀插著腰:“是不是沒想到這麼疼?別以為你不會捱打,軍法如山,誰觸犯軍法都得挨棍子!給我繼續打。”
二十軍杖依次落在身上,圍觀者皆露出畏懼與憐憫的眼神,深刻引以為戒。陸旋咬牙站在原地,被打得站立不穩,內心震動——看起來那人打得很用力,但其實根本不算疼,只有最後幾下,叫他知道軍棍不是用來好看的裝飾。
二十仗畢,陸旋仍直挺挺站著,孫世儀哼了聲:“倒是個漢子,自己走回房吧。”
眾目睽睽之下,陸旋忍著疼走向臥房方向,人群裡的魯北平滿面擔憂,率先向他跑去。
另外幾個人緊接著動起來,同伍的何承慕幾人簡直急瘋了,一夜不見伍長歸來,再見竟然被孫校尉拉去打了軍棍,他不是駱將軍的人麼,怎麼也會捱打?
交代
旁觀的人很快被孫世儀驅散,各自該訓練的接著訓練,幹活的繼續手上的活。
魯北平追上陸旋,雙手伸出又收回,不敢隨便碰他,焦急地在他身後從左晃到右:“哥,你怎麼樣了,要不我扶你吧?”
陸旋輕搖頭:“沒事,不用扶。不是很疼,這麼點路,還是能走的。”
他的言語在魯北平聽來就是強撐,打得有多重大傢伙都看著呢,怎麼可能背上捱了二十棍,一句“不是很疼”就完了。但魯北平又不能接近,只能亦步亦趨跟著,生怕他倒在半路上。
陸旋暗自哭笑不得,自顧自往前走去。不知道孫校尉這是做的哪一齣,他稍稍動了動肩背,最後挨那幾下疼痛感愈烈,鈍痛感逐漸具體起來,約摸是腫了,打中的地方發熱發脹,連帶著骨頭一同叫囂。
回房在自己那張床鋪坐下,魯北平手腳麻利地倒了杯水來,陸旋接過茶水道了聲謝。魯北平對今日這一事百般不解,困惑又擔心:“哥,你怎麼得罪孫校尉了,他為什麼平白無故打你?”
“不是平白無故……”陸旋剛開口,房門被一股猛勁推開,三個人一窩蜂衝進來,直奔陸旋而來。後邊跟了個面上稍微淡定點兒的鄭必武,卻也伸長了脖子,面上帶著看好戲的興味,好奇張望。
“伍長!伍長你怎麼樣了?”何承慕推了推擠著他的袁志方大眼,喪著臉,瞧著都快哭起來了,“這是怎麼了,發生了什麼?”
幾人自發圍了一圈,不停問,陸旋右眼皮開始猛跳,額角一脹一脹的,比背上的傷還要叫人困擾。大庭廣眾之下挨罰,也比不上面前這群人那五雙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
還沒來得及說話,門外傳來一個聲音:“都圍在這裡幹什麼?”
幾人立刻朝向門口,異口同聲:“孫校尉。”
孫世儀揹著手,威嚴瞥他們一眼:“你們先出去,沒有得到允許,不準進來。”
魯北平還想說什麼,剛一張嘴,孫世儀瞪眼,他便偃旗息鼓,領頭走到門外。合上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