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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不記得了。”諾加不在意地笑笑,將她往外推,“去吧,就說你被人綁了,趁機逃了出來,他們會幫你的。”
阿桃試探著邁開一步,身後的諾加似乎一直注視著她,一動不動。
阿桃定了定神,腳步不停,向大道上那支隊伍走去。漸漸的,她的腳步越來越快,身體似乎變得更輕盈,雙手被束縛著,跑動的速度卻沒有受到阻礙。
道路離她越來越近,她的雙眼光芒愈發亮眼,幾乎將她的整張臉照亮!
身上的重負在跑動中消散,壓抑著她的東西煙消雲散,嘴角不由自主揚了起來,不受控制般溢位喜悅。
阿桃回頭看去,諾加還站在原地,似乎是看到了她的笑容,面容一凝,緩緩露出一個明朗的笑。
腳下草葉絆了一下,阿桃驚叫一聲,跌出大道,前行的人馬立刻停下,傳來一聲驚呼:“阿桃!”
前來的正是啟程返回西南的衛嵐一行人,穆青枳跳下小棗,快步上前將阿桃扶了起來,見她狼狽的模樣大呼小叫:“你怎麼會在這裡,還被綁著?有歹人嗎?”
阿桃連忙抓住她的衣袖:“我遇到了歹人,他們把我綁到樹林裡,我趁他們不注意逃了出來。穆姑娘,你們別丟下我!”
穆青枳說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有人知道你有養父母的家業,所以綁了你!”
阿桃面色黯淡:“沒有家業。為養母治病,花光了家中所有積蓄,那是我怕班先生擔心我,撒了謊。穆姑娘,你不要告訴班先生。我其實,已經無家可歸了……”
穆青枳忍不住道可憐,轉向衛嵐央求:“乾孃,我們帶阿桃回西南吧,她太可憐了。”
真是個倔強的姑娘,不想讓班賀知曉自己的境遇,太傻了!衛嵐心中憐惜,枳兒不央求,她也會帶上阿桃的,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好,阿桃姑娘,既然你不想回去,那就隨我們走吧。”衛嵐豪爽道,“到時候我再寫封信給班先生和陸將軍,有我照顧你,就不怕他們擔心了。”
擔心阿桃不會騎馬,穆青枳自告奮勇與她同乘一騎:“阿桃別怕,小棗很溫順的。你抱著我的腰,肯定不會摔下去。”
阿桃抱著穆青枳,那具溫暖有力的身體令她安心無比。
她輕輕靠在穆青枳背後,目光遙遙望著極速後退的密林。
不堪過往,也隨之被遠遠拋在身後。
尋親
日近黃昏,施可立方才從外邊回來。一路走向後院,沿途僕役丫頭無不低頭回避,小心稱呼一聲老爺,不敢抬頭看平日溫厚待人的老爺一眼。
聽聞丈夫被高尚書叫去府上,齊夫人內心忐忑,聽下人稟報老爺回來了,忙叫婆子端上參茶隨她前去問候。
一進書房門,施可立循聲抬頭,見是夫人,又遮掩似的偏過頭去。
齊夫人一聲驚呼:“老爺,你的臉……”
施可立心知掩飾不過去,沉重嘆了口氣。他一側臉頰發紅,還有清晰的巴掌印,顯然先前不是一場尋常的談話。
齊夫人捏著絲帕,滿眼心疼地捧著丈夫臉頰:“作孽!有什麼話不能好好說,他無非是個吏部尚書,憑什麼這般欺人太甚?”
施可立握著夫人的手腕,低聲說道:“也不知是誰走漏了風聲,知曉高大人會去見那女子,不僅威脅我與高大人,還將那女子帶走了……事情出在我的地方,我如何能撇清關係……”
齊夫人悲痛道:“你為什麼不早同我說?你呀,你呀!真是糊塗!替人背鍋的事,豈是那樣輕易可以答應的?沒出事,他也斷然不會念你的好,只當你是他的共犯。出了事,還不緊著怪罪到你頭上,你真是自討苦吃!”
施可立有苦只能往肚裡咽,夫人的責備他又何嘗不知?只是,他有自己的苦衷,不得不接受。
高戚質疑那處私宅隱蔽,如何會被其他人得知?施可立是明面上的房主,便成了首要懷疑物件。
在高戚看來,被帶走的女子在於其次,這件事所透露出的資訊才令他寢食難安——有人盯上他了,想要抓他的把柄威脅他。若是不找出背後主使者,他恐怕一日不能安心。
與高戚對自身的高度危機感不同,施可立懷疑的目光卻是投向了看似置身事外,與這件事毫無瓜葛的班賀。
知曉溫師秀在他那兒,透露出想要帶走她的意圖的人,只有班賀。那威脅高戚的人口口聲聲說替人辦事,抓住高戚的把柄,為何要選擇帶走溫師秀給自己增加累贅?臨時起意帶走一個女人,還能頃刻間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