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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一怔,心中竄起一股怒意,看著眼前人的目光森冷:“要論狠毒,還得是你們這些讀書人啊!”
高戚狼狽道:“我要是身敗名裂,也不會放過你們,你什麼都得不到!”
“在下真是佩服高尚書的勇氣,這種時候還能放出狠話來。”諾加心中怒火越燒越旺,他怕再留下去,會忍不住給他幾刀。
當著高戚的面用一塊布堵住阿桃的嘴,又拿了根繩子給她捆了起來。從高戚身上取得信物,沒有定下準確時間與地點,諾加只說還會再來找他,三人架著阿桃魚貫而出,奔上一駕馬車,快速消失在巷口。
嘈雜的聲音漸漸平息,隱藏在街角的陸旋緩緩走了出來。他側過身去,露出站在身後的班賀。
“現在,你能安心了吧?”陸旋抬手按了按班賀皺起的眉心,“明日,衛夫人就帶枳兒他們回去了,諾加會找地方放了她,就讓阿桃不辭而別吧。”
衛夫人熱心腸,一定會幫助阿桃的。阿桃她,也不會對這個地方有任何留戀。
這似乎就是最好的結果。
班賀心中釋然,衝陸旋一笑:“多謝。”
“怎麼個多謝法?”陸旋抱著手臂,似笑非笑看著他。
班賀豎起一根手指。
“一?一什麼?”陸旋沒明白。
班賀招招手,陸旋乖覺低頭湊過去聽——
“任意一個要求。”
陸旋肅然,也伸出一根手指。
班賀:“你這又是什麼意思?”
“我需要慎重考慮一下。”陸旋道,幾息功夫,他點頭,“我想到了。”
不是說要慎重考慮?這也不像是慎重考慮了。班賀心裡犯嘀咕,把耳朵送了上去。
陸旋附耳說了句話,熱乎氣兒曖昧噴灑在耳廓上,班賀大驚失色,一把捂住了耳朵:“非禮勿言,非禮勿聽!”
陸旋板起臉:“是你說的,什麼都行。班大人,做不到就別輕易許諾。我這個人認真得很,言出必行,最好希望別人也是如此對我。”
班賀雙頰一紅,又是一黑,揹著手轉身就走。
“回去再說。青天白日的,也不怕遭雷劈。”
“那將會是我唯一推開你的時候。”陸旋慢悠悠跟在他身後,“雷劈我一個人就行了。”
班賀滿臉惆悵:“真要挨劈,你我誰都跑不了。誰叫我們同流合汙,沆瀣一氣。”
“班大人,我書讀得不多,怎麼覺著,這倆都不是什麼好詞?”陸旋步子稍微跨得大了些,幾乎貼著班賀後背。
班賀:“好詞是用在好人身上的,我們倆,能和好人沾上邊麼?”
陸旋語氣鄭重:“我或許不是好人,但你一定是。”
班賀停下腳步,陸旋靠得太近來不及反應,前胸捱上他的後背,索性從背後環住他,親暱地將下巴擱在他的肩上。
班賀抬手覆上他冰冷的手背“傻瓜。你若不是好人,和你日夜相對心意相通的我,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臉頰貼著溫熱的頸側,感受到有力的脈搏,陸旋低聲道:“不是說,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麼?那我們可要一起長命百歲。”
班賀一笑,剛要說好,猛然間想起什麼。
“你的兄弟們,是不是在邊上看著?”班賀問。
陸旋沉默片刻,擱在他肩上的頭點了點。
覆在天鐵義肢上的手稍稍用了點力,將它掰開,班賀大踏步向前走去,再也沒有回頭。
丟大臉了!
阿桃不知自己被帶到了哪兒,似乎是被人關在了房間裡,周圍一片寂靜,少有人聲。
期間一直有人喂她喝水、吃東西,但那人偏不給她摘掉遮在眼上的黑布。
她知道是將她綁出來的那個人做的,那人什麼都沒對她做,只是喂水喂吃的——像是在飼養一隻小寵物。
她才剛與婆姨重逢,還不想死,那人也不像想殺她的樣子,她只能保持著心中的困惑,任由對方擺佈。
被黑布矇住雙眼,分不清外界是什麼時候,阿桃困了便閉眼睡去,不做無意義的事情消耗體力。
半睡半醒間,聽見了門響,阿桃立刻清醒,面朝聲音傳來的方向。
那人遞來了一隻碗,阿桃順從張嘴,是清甜的水。然後她嘴裡被塞進一塊布,那人把她拉起來,帶出門去時差點被門檻絆倒。
那人力氣很大,一個人就能把她抱上馬車,留她獨自一人,自己在外面駕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