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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良笑著道:“牢裡,可吃不到這樣的好飯菜。”
那話聽在班賀耳中,像是在說,他要好好享受最後一頓似的。
自縊
自宮裡傳出俞貴妃有孕,華太后讓俞貴妃在長春宮靜養,不許外界打擾。
俞燔一段時日不見自己的女兒,心中一直牽掛。乍一聽宮裡傳召,他連忙催促夫人做些女兒愛吃的,好一同帶入宮中。
俞夫人對女兒的心疼不遜於丈夫,使盡渾身解數,將女兒以往愛吃的菜、點心每樣都做了些。交到俞燔手中的食盒沉甸甸,拎著都費勁,兩人面上喜氣洋溢,不停叮囑帶個女兒的話。
俞燔帶著夫人做的吃食入宮,經過兩番嚴格盤查,方得以進入宮門。想到即將見到女兒,滿心歡喜。
長春宮裡外都是伺候的宮人,俞燔心中想到,太后果然對女兒十分重視。
看樣子,平日吃穿用度都是按皇后的待遇來的。就算只是沾了皇嗣的光,落得實惠的也是女兒,俞燔難得生出小小得意,只要女兒好就行。
跨過門檻,在殿內見到俞泠音,俞燔的喜悅一掃而空。
眼前那瘦得脫相的女人,是他的女兒?
宮中不是照顧得很好?聽說有專門的太醫為她調養身體,多珍貴的補品都輪番奉上,怎麼會看起來比上一回還要糟?
“貴妃。”俞燔按下遲疑,輕喚一聲,就要下跪行禮。
俞泠音雙目含淚,起身攙扶父親,俞燔連忙自己爬起來,不敢讓她用力。
俞燔目含擔憂:“貴妃為何瘦成這樣?是不是身體不適沒有胃口?即便如此,為了身體,貴妃也該多吃幾口。”
俞泠音抿著唇,深深注視疼愛自己的父親,淚水劃過兩頰,緩了緩,柔柔道:“讓父親擔心了,女兒會好好吃飯休息的。”
俞燔尚未察覺異樣,還只道女兒是許久不見親人多愁善感,連忙將夫人的心意拿出來:“你母親為你做了不少吃食,現在還熱著,都是你愛吃的。”
說著,宮人們便將食盒中的餐品取出,擺放在桌面上。
俞泠音與父親坐下,看著桌上一道道精心準備的菜餚點心,面上淚水未乾,忍不住笑起來:“母親總是將女兒愛吃的記得很清楚。”
從側面看去,俞泠音脖頸纖細,下巴削尖,更是可憐。俞燔萬分心疼,拿起銀箸為她佈菜,不停讓女兒多吃點。
俞泠音吃了幾口,眼淚掉得厲害,搖頭說著吃不下了。俞燔停下筷子,奪過身旁宮人拿來的絲帕,親自為她擦拭,有些生氣:“你們是怎麼照顧貴妃的?怎麼能這時候才告訴我?”
俞泠音輕輕搖頭:“不怪她們……”
俞燔道:“要是知道你吃不下,你母親早就每日變著花樣給你做吃的了,還會讓你瘦成這樣?”
“都是太后命令,她們也做不了主。”俞泠音低聲道,她看向那些宮人,“你們先出去吧,我要同父親說些話。”
那些宮人暗暗對視,誰也沒有先邁出一步。
俞泠音忽然暴怒:“太后允許俞尚書進宮,便是讓我們父女二人說話的,你們還不出去!”
見她情緒如此激動,一旁伺候的宮人垂首快步走出門外。
等那扇門一關,俞泠音看著有些驚訝還未回神的俞燔,再也控制不住,撲到父親懷裡哭起來。
俞燔雖然不知她到底怎麼了,可這模樣已經告知他,女兒在宮裡受了委屈。他又氣又急,卻不敢言語刺激,輕拍女兒後背安撫,等她緩和下來。
哭聲稍稍減弱,俞燔道:“貴妃要節制,哭泣傷身,你現在懷著皇嗣,更不能掉以輕心啊。”
“沒、沒有……”俞泠音抽噎著,話音含糊。
俞燔沒聽清:“什麼?”
“沒有……根本沒有皇嗣!”俞泠音艱難說出口,淚如雨下。
俞燔疑心自己聽錯,有些不能理解她所說的話。
俞泠音抬起頭來,哭著向父親說出實情:“是有人利用我騙太后的,我根本沒有身孕!他說,等太后把持了朝政,就找個藉口,讓我以滑胎的名義失去這個不存在的孩子……那時陛下病重不起,我怎麼可能有身孕呢!”
如遭當頭棒喝,俞燔半晌不知該作何反應。
他用力握著女兒的手,愣愣道:“得,得告訴太后……這件事得告訴太后。”
“欺騙太后的,就是太后的親弟弟。他威脅我,若我敢對太后說,就誣陷我與侍衛私通,株連三族,我怎麼能讓他害了你們?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