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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終弟及是祖宗之法,根本用不著趙懷熠如此處心積慮,隱瞞天下人。皇帝心中屬意的人選,是必定會遭眾人反對的那位!
呂仲良苦笑道:“現在你明白了,我為何必死無疑。隱瞞皇帝病情罪在其一,毀了太后的希望,挑破新帝得位可疑,才是我最大的罪過。”
班賀雙眼漸紅,泛點水光:“你……你明知會是如此,為何要說?就算要揭露真相,也不該是現在!”
呂仲良喉頭哽住,好一會兒才順利發出聲音,揚起的嘴角抖個不停:“班侍郎,我以為,你應當瞭解我的。在汙濁的世道中,有口不能言,苟全性命又有什麼用?”
班賀低頭搖了搖:“那就不待在太醫院,辭官回老家,當個遊醫,去哪兒都好。去哪兒不比落到這兒好?留得性命,才有揭露真相的那一天。”
呂仲良忽然動起來,手撐著牆壁直起身,對著班賀規規矩矩行了個大禮。
班賀忙側身躲避,伸手去扶:“這是做什麼!”
呂仲良緊緊抓住他扶著自己胳膊的手,語氣中多了些複雜情緒,近乎哽咽:“班侍郎,老夫一生皆是遺憾,學藝不精,不能救皇帝,更沒能學會做人處事,只知道做些討不了好的愚蠢決定,唯有班侍郎你在我落拓時仍真誠以待。”
他緩了緩,接著說道:“說我逃避也好,怯懦也罷,我已無法苟活,哪怕是抱憾而亡,但求一死。唯獨有一件事要求你,你可以怪我自私。今日在此對你全盤托出,就是為了不把這些話帶進棺材裡,只盼終有一日,你能撥亂反正,翦除小人。”
如同寄託身後事般的語氣,讓班賀不敢輕易答應,彷彿只要他應聲,呂仲良就會義無反顧赴死。
最終,班賀只是倉促道:“呂太醫言重了,我也不過是個靠著匠藝與師名混跡官場的小人物,哪有撥亂反正的能力。呂太醫千萬保全性命,為自己一搏。”
呂仲良要說的話已說了,就算班賀這樣迴避,也未生出別的情緒,只是淡淡一笑:“那便算了,也罷,就當我沒有說過。”
他重新拿起筷子,吃著班賀為他帶來的飯菜,不慎掉了一粒米,他也珍而重之撿起來放進嘴裡,細細咀嚼。
見班賀擔憂的盯著自己,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