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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綱清晨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懵的。
他裸著身子躺在榻上,旁邊無人。他鬆口氣,眼睛掃向地下,衣服被撕得一縷一縷的扔得到處都是。
吃驚地抬眼。
崔朝雪披散著一頭長長的黑髮,含羞帶怯地站在床側。
她聲音柔柔的,“夫君,你醒了?”
謝綱不敢相信:“我,我昨晚歇在了這裡?”
他昨晚是打算狠狠訓斥她一頓,之後再去衛婕楚那裡好好安慰一番。
結果卻成了這樣。
崔朝雪嗔他一眼,“夫君莫不是忘了?我說累了,夫君不依,非要,”她瞥眼地上散落的衣裳,“這些,可都是夫君……”
謝綱聽不下去,粗暴地打斷她:“我的衣裳呢?”
他不能接受自己和她歡好一夜的事實。
可屋子裡的情況,樣樣都在向他闡明事實。
由不得他不信。
竹雪推門進來,手中託著謝綱的衣裳。
謝綱半傾身子抓過來,不用任何人侍候,三兩下將衣裳穿到身上。
崔朝雪走到他的身旁,很是貼心地詢問:“夫君不用早膳嗎?”
謝綱哪還有心思用早膳,他翁聲道:“我還有事,夫人自己用吧。”
火燒眉毛似地溜了。
人剛走出院子,掐了半天細嗓的崔朝雪便板起了臉,她嫌惡地踢走腳下的衣裳,“竹雪,趕緊收拾了,”她指指床榻,“這些,這些,統統收拾了。”
謝綱用過的被褥,她嫌惡心。
竹雪忙不迭地去收拾。
崔朝雪把知晴叫進屋,“昨晚我看了一夜的賬本,這謝府的臉皮還真是厚,這三年來不知道從姐姐身上扒走了多少油水,還能恬不知恥地向姐姐提各種要求。”
知晴:“夫人說的是。”
崔朝雪指指其中幾間鋪子,“你去遞信,這幾間鋪子,以後不允許謝家人去拿東西。拿銀子買可以,記賬,絕對不行。若是謝府人在鋪子裡頭耍賴,直接報官。”
知晴眼睛一亮:“夫人,早該如此了。”
“還有,把庫房鎖了,沒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取用我的嫁妝。”她指著其中一筆賬,“這每隔兩月去買的中藥,是誰在用?一次買藥,竟需三千兩。”
“是給老夫人買的,因是單獨配製,所以貴重。”
想到昨晚老夫人砸杯時的精神頭,崔朝雪說道:“我看老夫人容光煥發,精力充沛,再是藥喝多了傷身,停了罷。”
知晴喜上眉梢,答應得很是痛快:“好。”
忙完賬本的事情,崔朝雪揚起纖白的頸子,“知晴,幫我種下幾個印痕。”
知晴不解:“小姐這是?”
“光讓凡七給他種下怎麼成?我身上也得有點兒,若不然哪來的琴瑟合鳴?”
竹雪笑了,“小姐,我來。”
兩個丫頭搶著上前。
“小姐身上香香軟軟的。”
“這裡也要嗎?”
“小姐疼不疼?”
……
謝綱剛走到院門口,便瞧見跪在地上的衛婕楚的丫頭小荷。
他驚問:“你怎麼在這裡?”
小荷委屈巴巴的,“老爺,昨晚衛姑娘身子不適,差奴婢來請您。”
“昨晚?”
謝綱壓根不知道。
“夫人院裡的侍衛不讓進,說是……”
小荷吱吱唔唔。謝綱不耐煩,斥道:“說。”
小荷委屈,“說是不能影響老爺和夫人琴瑟和鳴。”
謝綱氣得臉色漲紅,這哪裡來的侍衛,竟然用上了“琴瑟合鳴”這樣的詞兒。
他回身,端出老爺的威嚴:“誰說的?”
知晴從裡頭出來:“老爺,昨晚是您讓這麼說的。您說您和夫人琴瑟合鳴,誰再來打擾,一律掌嘴。”
謝綱:“……”
他不記得自己曾說過這樣的話。
昨晚自己忽然頭昏腦漲?
應該是哪裡出了問題。
可現在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他得先去安慰等了自己一夜的衛婕楚。
他腳步匆匆地趕往清霞居。
屋裡頭的衛婕楚聞聽他的聲音,趕忙做出一副垂頭抹淚的樣子。
謝綱瞧見,心疼得不行,上前扶住她,“婕楚,你身體如何了?可需要請郎中?”
衛婕楚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