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勿憂心,臣即刻前往通州,定將此事裡裡外外查明白。”
江抑背在身後的手緊緊攥著衣袖,沉默片刻,他看著王鸛說:“溫樞武功高強,此番一樣毫無蹤跡,此事絕非尋常。此前晏雲臺又從容生手中逃脫,這一去你務必小心。”
“還有,亡修人涉境一事,朕與開雲國君透過信,當年勾塔並未身死,也許與亡修脫不了關係,亡修人擅蠱擅毒,巫術也精通……”
說著江抑還是沒能忍住,又低咳了一聲,王鸛面色難看地打斷了他:“臣知曉。”
“陛下請放心,只管待臣回來。”
江抑體力不支地坐回了龍椅上,聞言從高殿明燭之中意味不明看著他,突然問:“望都守備軍不可一日無首,你覺得應該讓誰來坐這統領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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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鸛聞言眸底一怔,心中有種直覺升起,此時不該他多言。
但只猶豫了片刻,他低頭不去看江抑的神色,依舊沉聲道:“陛下不宜多思,若無人選,可直接從副提拔。”
半晌,頭頂響起江抑如常的聲音:“好了,你退下吧。”
——
通州的城門緊閉,全城不見百姓燈火。街道上只燃著幾排寂寥的火柱,容生直言表明了身份才有人放他們入城。
因為欽差衛的令牌,通州府尹王聰宜匆匆來見。
容生從王聰宜口中瞭解完全部的情況,面色凝重地隨其去了府尹府,見到了擺在廳堂中的守備軍統領的屍身。
“可有仵作驗過屍?”容生邊朝屍身走過去邊問。
緊隨其後的王聰宜一頓,隨後立即道:“還未。”
容生聞言未語。
宋陟聽到人被剝了一身皮時就覺得血腥,站遠了不敢看。卻見容生直接上前掀起血淋淋的白布一角,心裡暗自佩服。
容生目光仔細地逡巡在白布下的一團血糊糊的肉和骨上。
刀口整齊劃一,皮肉分割得乾淨利落,手上技藝非常人所能。
江逢寧也沒看,僅是滿屋的腥臭味就已經讓她難受了。剝皮之刑在極西很常見,她沒什麼好奇的。
容生重新蓋上白布,接過霧青遞的手帕擦拭著手指沾上的血跡,問一旁站著的王聰宜:“溫公公一行人是在何處不見的?”
王聰宜是第一次見這個傳聞中的辦事雷厲風行、嚴正苛刻的朝中新貴,全程下來已經汗流浹背,此時聞言恭聲道:
“在通州城郊的青鹽湖一帶,湖泊後面是山,但府中官兵與守備軍接連兩日搜尋下來全無痕跡。”
容生聞言若有所思,忽然間耳朵一豎,聽見外面隱約傳來一陣兵荒馬亂的聲音。
心中一跳,他當即抬腳。
迎面就見一個小廝腳下帶血地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顧不得眾人就跪在地上驚慌道:“大人,後、後院出事了!”
容生眉眼一動,立即按著腰上的銀刀大步跑了出去。
宋陟緊追在身後。
片刻之間,所有人都已經出去,屋內只剩下江逢寧和一具躺在白布之下的屍體。
房間為了散味,窗戶大開,江逢寧朝陰嗖嗖的屍體投去一眼,正打算離開前,屍體上的白布就被風吹開了一角。
江逢寧還沒來得及撇開的視線中,一截血紅的小腿上有一道銀光閃過。
風過後白布落下,卻未蓋回原處。那處銀光在視線中變得愈加的清晰。
江逢寧愣了片刻,腦海中突然想到什麼,挪著有些沉重的腳步快步走近。
那是一截細如絲線的東西,看似蠶絲,卻如鋒利的刀片般深入骨肉,只露出短小的一截在血肉外。
江逢寧想到了晏難同她說過的一樣東西——牽絲。
想也不想,江逢寧抬手就捏住露在外面的一截。
手指碰上去的瞬間,立刻就有鮮血流下,但她不但沒放手,而是一口氣將其抽了出來,白嫩的手心因此劃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口子。
江逢寧從身上找出手帕包好手中的一截牽絲,藏入袖中。
另一塊手帕捂住手心的傷口,又冷靜地將現場恢復原樣,不見破綻,江逢寧轉身離開了房間。
:()拯救我的必死男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