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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房間出來,簡樸裝潢的府尹府已經亂作一團,不見容生等人,應該都去了出事的後院。
自從看到牽絲起,江逢寧心中就有種猜測,腳下匆匆繞過廊下往後院走。
路過院中池塘,江逢寧將手帕裡的牽絲扔入了水中。
一扇拱門之下踏進後院,眼前混亂比前院更甚,刀光劍影,宋陟被屋簷上射來的鏢雨逼退,江逢寧上前幾步,正好用左手從身後接了他一把。
一排帶毒的短鏢險險釘在長靴前。
宋陟站穩,心有餘悸地回頭道:“多謝郡主。”
隨即神色凝重,與江逢寧一同關注前面。
東西兩側的廂房對立,無數的火把點亮了中間的花園,一眾的官兵架著烏泱泱的箭,卻沒有立即射殺。
只因為為首的賊人手中,抓著一個人質。
容生手握銀劍,俊美的面容明銳。
這群人突然夜襲府尹府,而且正好是在他們進府尹府之後,不知是不是巧合。
他緊盯著遠遠站屋簷上的兩個身影,無數的思緒間,其中一人卻令他的心頭閃過一絲熟悉感。
但不等他抓住這絲熟悉,就見屋簷上的黑影一動,手中抓著反抗不得的男子,衣袖一揮,轉身就躍進了身後的黑暗中。
電光火石之間,地上升騰起一陣辣眼的煙霧。
眾人捂住口鼻。
雖然夜色模糊,但江逢寧確定,剛才的兩個人並非晏難。
片刻後等煙霧散去,賊人已經帶著人質不知所蹤。
容生將劍收回腰間,不好的直覺令他心中難安。胸中聚起懷疑,容生立即回過頭,冷清的眸子看向躲在假山石后王聰宜,問道:“後院中住的人是誰?”
王聰宜被其眼中的冷意一驚,連忙上前回道:“那人是此番赴京任職的工部侍郎,徐大人。”
聽罷容生心中一緊,追問道:“具體姓名,哪裡人士?”
此時王聰宜有些不明所以,卻立刻如實回答:“徐觀南,上臨人士。”
話音甫落,江逢寧同容生皆是一怔。
江逢寧沒有想到劇情來得如此突然,徐觀南現身竟如此地猝不及防。
容生的眉頭徹底皺起,怎麼會是徐觀南?
五年前上臨一別,容生完全沒想過他與徐觀南的相逢,會在此時這番糟糕危險的境地裡。
來不及多想,容生轉身沉聲道:“御京司隨我去救人!”
城門早已關閉,賊人的藏身之處只能在城中。
江逢寧連忙上前,對容生道:“我隨你一起。”
容生腳步一頓,雖不願江逢寧跟著,但也清楚江逢寧說一不二的堅決性子,此時沒有時間可以耽誤。
他沉默預設,回頭安排宋陟留下,交接溫樞等人失蹤的線索。
隨即快步離開。江逢寧卻出聲叫住他:“等等,我有辦法追蹤那些人身上的氣味。”
容生停下來看著她,想知道她有什麼辦法。若是能直接追蹤,定要比在城中挨家挨戶地去搜快上許多。
江逢寧說完,曲起了手指輕抵在唇下連續吹響了幾聲。
不過片刻,眾人的視線中便出現了一隻漂亮的成年海東青。
健碩矯捷的身姿迅猛地掠過牆頭,乖順地落在江逢寧的肩上,一對明亮的鷹眼銳利警覺地打轉著周圍。
江逢寧蹲下抹取一點地上殘存的煙霧,抬起手心擺在鷹隼的面前。
海東青低頭親暱地蹭著她的手背,江逢寧道:“東青,去。”
海東青隨著這一聲命令從江逢寧的肩頭撲翅騰起,鷹爪如尖鉤,鋪開雙翅在半空中盤旋,一聲鷹嘯,隨即朝著一個方向飛去。
江逢寧立即抬腳,路過容生時道:“跟上。”
容生有一刻存疑,卻下意識地選擇相信江逢寧,後腳緊跟在她身後。
一路從府尹府出來,他們跟在海東青的身後,越往前走,位置愈加靠近城郊。
容生在路上一直在腦海中試圖將溫樞失蹤、守備軍統領曹於海之死、徐觀南在通州被抓三件事聯絡在一起,思考著其中有沒有什麼關聯。
如果三件事是同一人所為,溫樞連同隨行的禁軍路過通州時無故失蹤,通州府尹人手不夠,所以離得最近的望都守備軍前來支援,而進京赴職路過通州借住府尹府的徐觀南則是遭受無妄之災。
看起來用巧合就能解釋得通,這三件事的背後之人像是在有計謀地對皇帝身邊的人下手,而涉及在